第113章 她還是想離婚
封勵宴以為女人是睡著了,他將車緩緩在側邊停下,然後傾身過去想要幫這女人解開安全帶,然而再將座椅放倒。
誰知道他湊近,女人卻微微抬起了頭,一瞬間兩人靠的極近,呼吸可聞。
車廂里沒有開燈,光線晦暗,女人眼眸清澈沉靜,呼出的氣息似乎都帶著點勾人的甜香。
封勵宴眸光凝滯,沒湊近也沒移開,就那樣久久凝視她,卻有股曖昧的氣息在車廂里瀰漫。
須臾,溫暖暖先挪開了視線,她受不住了。
可她的躲閃好似刺激到了這個男人,他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臉又轉了回來,和他額頭相抵。
「剛剛在想什麼?」
就在溫暖暖以為這個男人是準備吻她的時候,他卻啞聲開口道。
溫暖暖睫毛閃動,小臉上神情漸轉清冷,眼圈卻微微發熱,她悶聲道。
「我是不會感謝你的!」
是的,她是不會輕易被打動,感謝封勵宴今晚的所作所為的。
黃茹月本就該為她的所作所為道歉,至於這男人收拾秦媽,也只是因為秦媽挑釁了他的威嚴而已,跟她溫暖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她們天天變著法的給她穿小鞋,給她委屈受,如果是那時候,封勵宴能這樣站在她的身邊,像今天這樣維護她。
溫暖暖想,她一定會心花怒放,會是最幸福甜蜜的女孩。
然而他這維護和尊重,晚多,她已經不需要了!
她只覺得心酸,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對比前的他更為冷漠無情。
「呵,我稀罕你的感謝?」不想封勵宴聽到女人的話,卻是嗤之以鼻的輕挑唇角。
溫暖暖手指禁不住攪了攪,她抬起眼眸重新注視著這男人,望進他黑沉的眼眸,她突然又問道。
「封勵宴,當年你為何那麼肯定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特別想知道這個。
大概今夜的事,到底觸動到了她的某根神經,前做封少奶奶的那些日子歷歷在目的浮現在眼前。
她總也心緒難平,無法做到像平時那樣冷靜淡然。
封勵宴的臉色卻陡然冷冽難看起來,他捏在溫暖暖後頸的手勁兒不覺加大,聲音森冷。藲夿尛裞網
「你這該死的女人!」
她可真是會敗壞風景!
他攥拳,突然狠狠的砸在了溫暖暖的臉側。
砰的一聲悶響,溫暖暖只覺差一點自己半張臉都要被男人砸進真皮椅背里去。
她微微顫抖了下,臉色微白。
封勵宴卻鬆開了她,他直起腰身,回到駕駛座,突然打開車門到了車外。
溫暖暖看到他點燃了一支煙,狠抽了兩口,隔著車窗玻璃,她看不清他的身影,只瞧見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下明滅。
溫暖暖咬了咬唇,打開車門也單腳下了車,她扶著車頂盯著他。
「為什麼?」
「呵,因為我早在婚前一個月就做了結紮!」
封勵宴半點不想提這個話題,男人重重碾滅煙蒂,回過頭沉怒的道。
溫暖暖愣住了,似是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她腦子嗡了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男人卻邁步走過來,他將她塞進了車廂,冷聲斥道:「溫暖暖,你他媽不想被我拋屍荒野,最好閉嘴!」
溫暖暖卻臉色煞白一片,她呆愣愣的坐在車裡,一股寒意襲上心頭,瞬間就奪走了今晚的所有溫暖。
原來是這樣啊……
他竟然以為自己做了結紮,可顯然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根本就沒結紮成功。
哪裡的問題溫暖暖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竟在婚前做了結紮。
他不想要她懷孕!
他不想讓她溫暖暖為他生寶寶!
當年他們在她二十歲生日過後才去領的結婚證,那個時間段正好和江靜婉懷孕對得上。
所以是因為江靜婉有了寶寶,他便去做了結紮?
可是那時候,黃茹月天天逼迫她喝苦澀的助孕中藥,這男人明明以為自己結紮了,心知肚明她不會懷孕,竟然也隱瞞著不告知她,就讓她那樣天天喝葯,天天期盼著!
溫暖暖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傻子一樣,這一刻她甚至有點和江靜婉同病相憐。
江靜婉的現在,就好像她的從前,封勵宴這個男人無情的時候是真的挺絕的!
她絕對絕對不可以再對這樣的男人動心!
車子疾馳,封勵宴冷著臉,溫暖暖偏著頭,兩人再沒開口說一句話。
封勵宴將溫暖暖帶到了御臣居的別墅,進了門,溫暖暖卻站在門口不動,看到封勵宴往樓上的卧房走去,溫暖暖抿唇道。
「今晚我睡客房。」
他明顯是不準備放她走的,可她也絕對不會和這男人一起睡在一起。
尤其那個卧房還布置的和從前他們的房間一模一樣,簡直讓溫暖暖窒息。
往樓上走的男人腳步都未曾停頓一下,冷漠的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他身影消失在二樓。
溫暖暖卻鬆了一口氣,她單腳蹦跳著在一樓隨便找了個房間便走了進去。
洗漱好,溫暖暖坐在床上,這時聽到外頭響起很大一聲摔門聲,很快車庫的方向轟鳴的車聲響起。
是封勵宴離開了別墅。
溫暖暖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躺下來,關燈睡覺。
這一夜溫暖暖睡的極為不踏實,她像是又回到了封家老宅。
黃茹月一如既往的傲慢在上,冷聲吩咐。
「給我灌!」
秦媽猙獰著臉端著一碗苦藥汁走向她,抓著她的頭髮,將又苦又濃的葯汁往她的口中灌個不停。
胃部灼傷又苦澀,溫暖暖大汗淋漓的從夢裡掙扎出來,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衛生間,跪在馬桶上吐的暈天暗地。
她眼淚都嗆了出來,直到苦膽汁都吐沒了,她才虛脫的扶著盥洗池站起來。
她從衛生間出來,別墅里半點聲響都沒有,封勵宴那狗男人應該是徹夜沒回。
他強行將她帶到這裡來,自己卻徹夜不歸,還真是夠諷刺的。
溫暖暖跛著腳往房間走,心裡卻在想明天得給封老爺子打了電話,若是老爺子病情穩定住了,她還是想跟老爺子提一提離婚的事情。
有老爺子做主,封勵宴應該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