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們離婚好了
楚恬恬說著走向了封老爺子,抬手去扶老爺子的手臂。
「恬恬啊,都長成大姑娘了。」
封老爺子都好多年不見楚恬恬了,不過楚恬恬小時候倒是沒少跟著楚傲往封家跑。
封老爺子看著也覺得親切,沖她點點頭,不過也沒讓她扶著。
因為老爺子的雙手還都牽著兩個小寶貝,老爺子明顯不想鬆開拉兩個小曾孫的手呢。
楚恬恬抬起的手略僵了下,有點尷尬,她很快化解,略蹲下身,好奇的盯著檸檸和檬檬看。
「這就是宴哥哥的兩個孩子嗎?都這麼大了呀,真是漂亮又可愛呢。」
當她的目光落在檬檬臉上時,笑意微斂了下。
檬檬小嘴上有傷,怕被人取笑,小姑娘就刻意板著個臉。
那張小臉,猛的一瞧竟像是封勵宴的翻版。
楚恬恬當然早知道溫暖暖給封勵宴生了一對龍鳳胎,可知道是一回事,此刻看到檸檸和檬檬,尤其是檬檬這張明晃晃寫著封勵宴孩子的臉,她真的是感覺心頭在滴血一樣。
嫉妒的快要無法呼吸了,這一刻,她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溫暖暖和封勵宴是一輩子都牽扯不清的,就算他們之間沒了愛,也還有兩個寶寶。
而她楚恬恬呢,封勵宴就算再照顧她,也只將她當妹妹。
隨著她的年齡漸長,反倒只會和封勵宴漸行漸遠,因為沒有人會養妹妹一輩子。
封勵宴現在還感覺責任在身,等過兩年,她二十歲,封勵宴只怕連責任都要推卸掉了。
楚恬恬嫉妒的發狂,也無比的焦灼,根本就沒留意到自己竟然一直都在盯著檬檬看。
而檬檬受了傷,正是敏感的時候,小姑娘憋了癟嘴,突然哇的一聲抱著封老爺子的腿就哭了出來。
「嗚哇,太爺爺,姐姐為什麼一直盯著檬檬看?檬檬果然變醜了,嗚嗚,檬檬不漂亮了!」
封老爺子頓時心疼壞了,彎腰揉著檬檬的頭不停哄著,又皺眉看了楚恬恬一眼。
老爺子心裡的不悅,都要表現在臉上了。
楚恬恬神情尷尬難堪,忙擺手解釋著。
「我不是,我就是看她和宴哥哥長得像,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檬檬一直哭,老爺子才不想聽楚恬恬解釋。
盯著別人一直看本就不禮貌,更何況是這樣個小寶貝,封老爺子只覺得是楚恬恬嚇哭了他的寶貝曾孫女。
「好了好了,太爺爺帶寶貝們去樓上玩兒,太爺爺陪檬檬玩過家家好不好?"
封老爺子直接沒理會楚恬恬,哄著檬檬,就帶著三個小朋友上樓去了。
楚恬恬臉色發白,只覺難堪極了,像是被主人打了一巴掌。
她感覺傭人們一定都在嘲笑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攥了起來。
溫暖暖生的小孩,果然讓她一樣討人厭。
好在黃茹月上前,拉過她的手,替她解圍。
「小孩養的嬌氣,老爺子又疼小輩疼的沒邊兒,你別多想,昨晚琳琳給你添麻煩了,還麻煩你今天特意跑一趟把她送回來,一會兒別急著走,留下來吃飯。」
楚恬恬這才紅著眼圈,點點頭,「那我上去看看琳琳好點沒吧?」
「好好,去吧,琳琳這兩天心情不好,你陪陪她。」
黃茹月感謝又親密的拍著楚恬恬的手,看著楚恬恬上了樓。
而庭院里,溫暖暖往外走了幾步,倒沒聽到別墅里的動靜。
她並沒有等多久,便看到一輛車開了進來,當看到封勵宴身姿挺拔從車裡走出來,溫暖暖抬手扶額。
她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真的是讓她拿拐杖守著打封勵宴的啊,她一時愣在了那裡。藲夿尛裞網
封勵宴顯然也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溫暖暖,男人腳步頓了下,接著竟是邁步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剛剛對視的那一眼,溫暖暖都懷疑他是沒看到她了。
眼看著他要將她視若空氣的經過她,溫暖暖只覺腦子有一瞬間都是空白的。
她臉色微變,攥緊了手,幾乎是冷聲開口。
「封勵宴,你給我站住!」
男人聞聲,倒是沒再邁步,卻也只是停下了腳步而已。
溫暖暖看著他沉默冷然的背影,委屈和憤怒齊齊往上沖。
她眼眶發燙,也站在那裡沒動,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清銳。
「你什麼意思?!你要不想過了,我們離婚好了!」
封勵宴的脊背狠狠一僵,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
緊跟著,他猛然轉身,一步步走向溫暖暖,盯著她的眼神像是翻湧著能吞噬人的暗流。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站到了她的面前,低下頭,聲音平靜中壓抑著滔天怒火。
溫暖暖仰著頭,和他對視。
她不明白,他這又是怎麼了,就算是早上他們起了些爭執,他就要開始和她冷戰不成?
心裡愈冷,溫暖暖的臉色也越寒。
她迎著男人吃人般警告的視線,一字一頓的,盡量語氣平靜的道:「我說你若不想過了,就趁早開口,我手裡還拿著之前的離婚協議書,我可以馬上簽字生效,我們離……唔……」
她的話尚未說完,男人卻突然低頭,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他將她那些絕情的,要和他分割的話,盡數的堵了回去。
這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場唇齒的打架。
男人緊扣著她的腰肢,溫暖暖半個身體都被他帶到了空中一般,腳尖有點挨不到地。
周身都是他強悍的氣息,唇齒被掠奪,頃刻間舌根發麻,疼的眼底有了淚意。
她沒閉上眼睛,憤惱的瞪著他。
男人竟然也沒閉眼,那雙深邃的眼眸,瀰漫上了一層猩紅,似被惹毛的野獸緊盯著預要逃離的獵物。
溫暖暖到底受不了這樣暴風驟雨的壓迫,睫毛顫抖,眼淚滾下來。
滾燙的劃過兩人相抵的鼻尖,封勵宴心口微顫,鬆開了她。
「不準再說那句話!」
他手指撫過她微紅的眼尾,聲音沙啞。
他額頭青筋微微跳動,眼底猩紅未散。
他不過是心裡堵著一口氣,想讓她知道他生氣了,她竟就輕易將離婚說出口。
怎麼能這樣輕易的說出這種話來,這讓封勵宴感覺,這個女人還和之前一樣,隨時做好了帶著孩子們消失在他眼前的準備。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一顆心都揪扯起來,恨不能將眼前女人用鐐銬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