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前夫也是夫
溫暖暖臉色漲紅,又轉為青白,猛的甩開封勵宴的手。
「你別碰我!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別說我找新歡了,我就是現在馬上跟他領證結婚,你也管不著!」
封勵宴身體虛弱的很,剛剛打楚言那下,就是耗盡全力了。
此刻竟沒能拉住溫暖暖,讓這女人真的甩開了他,甚至眼前微微發黑,往後踉蹌了下。
等他緩過那陣難受,就見溫暖暖那女人竟已經跑去了楚言的面前,正拿著濕紙巾關切的看著那男人,看樣子還準備親自給人家擦臉上的血。
封勵宴氣的險些直接暈過去,胸腔里心臟血液都像在逆流,衝撞的口腔湧起一股腥甜來。
心像被扎了一刀,太疼了。
那楚言也不過是嘴上破個小口子,她就緊張關切的不行,他呢,渾身是傷,何曾見她為他掉滴眼淚,關切上一句?
還有,她難道還真想和這姓楚的結婚?
做夢!
封勵宴生生忍下那股腥甜,沉聲開口。
「溫暖暖,過來!」
溫暖暖背對著封勵宴,脊背因封勵宴的話而僵硬了一瞬,她沒回頭,也沒說話,只當沒聽到。
這狗男人以為自己是誰,他憑什麼命令她?
她現在已經不是會乖乖聽他話的那個小妻子了,早就不是了。
「對不住,你為檬檬跑前跑后,卻又害你受傷了,我們……」
她話沒說完,腰肢便被男人攬著往後帶,直接跌進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胸膛里。
頭頂還緊跟著傳來封勵宴冰冷的聲音,「現在應該不是探病時間吧,做為檬檬的監護人,我有權利要求醫院清理不相干的,影響我女兒養病的閑雜人士吧?」
他這話是沖著池白墨說的,然而眼神卻緊緊盯著楚言,含著壓抑的戾氣。
楚言見縫插針,趁他不在跑來醫院獻殷勤,早就讓這個男人心頭窩火不已了。
「當然可以,抱歉啊楚少,你不自己離開的話,就只能請保安上來了。」
池白墨挑眉,事實上這裡是醫院的高級VIP專區,對探病陪護的規定都是有特權的。
但是現在封勵宴都以檬檬監護人的身份要求清理人了,他代表醫院趕人,那都是合情合理,理直氣壯的。
楚言回視著封勵宴那冰寒的眼神,又看了眼被他攬在懷裡,氣的低頭掰扯男人禁錮在腰間的手指的溫暖暖,楚言薄唇微抿。
「封少好像還沒適應新身份,做為前夫,是否應該和她保持距離感!?」
封勵宴嗤笑一聲,「前夫也是夫!我和她的事,輪不到外人置喙。」
「對啊,人家就算是前夫,也是同床共枕,生過娃的關係。再說了,前夫也可以復婚的嘛,楚少,還是請吧,保安都過來了。」
池白墨見楚言臉色難看,雙拳在身側緊握了起來。
他擔心楚言對封勵宴動手,說著直接上前一步擋在了中間。
那邊,醫院的保安確實趕了過來,楚言抬手蹭過唇角那點血跡,往溫暖暖的方向又看了眼,轉身離開。
封勵宴實屬硬撐著的,不肯在情敵面前狼狽倒下。
楚言一消失,他就扛不住身子晃了下。
溫暖暖也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她小臉氣的發紅,眼裡也起了一層水霧。
「人家楚言剛剛替女兒請來米歇爾博士,你卻這樣對人家!你怎麼這樣……王八蛋!」
「他請來的米歇爾博士?」
封勵宴愣了下,嗤笑出聲。
溫暖暖氣怒交加,根本就沒留意到他狀況不對,眼前都是這男人消失幾天,一露面就蠻橫打人趕人的畫面,她聞言冷笑。
「不是他請的,難道還是你請的不成?你怕是只顧忙著陪你的楚妹妹呢!」
楚恬恬犯了老毛病,出國治療,他不是陪同照顧去了嗎,這會兒又跑到這裡來發什麼瘋!?
溫暖暖冷聲說完,不想再和這男人站這裡爭吵不休的給人看戲,她瞪了封勵宴一眼,轉身就回檬檬病房去了。
她不想要再看這男人一眼,他一來,她安安穩穩的生活就又一團亂了,心裡也像長草般沒了平靜。
「宴哥!」
封勵宴看著關上的病房門,一雙眼眸猩紅滴血般,額頭青筋突突的跳,毫無徵兆的緊抿的蒼白唇瓣就溢出血來。
池白墨驚呼,忙扶住他,一陣慌亂將封勵宴給弄去了隔壁病房。
護士給封勵宴紮上針,出去后,羅楊看著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語,神情沉鬱的封勵宴道。
「總裁,少夫人明顯誤會您了,我去和少夫人解釋……」
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眸,眸光幽涼。..
「解釋什麼?」
「當然是解釋您這幾天的行蹤啊,解釋您為了請到米歇爾博士,連命都差點沒了,解釋您這幾天根本就沒和楚小姐見過面!少夫人知道這些,肯定會感動……」
封勵宴卻俊顏更沉了,他需要的是那女人的感動和同情嗎?
他豁出命去救米歇爾,那都是為檬檬也是他的女兒,是他做為父親一直虧欠孩子的,也跟那女人沒什麼關係。
他封勵宴不屑拿這樣的事,去表什麼功勞。
還有,那女人還有心嗎?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她竟會以為他消失期間是不顧女兒去照顧楚恬恬了?
她怎麼能那麼想他!
一股憋悶難受,憤怒和絲絲委屈湧上心頭,封勵宴咬牙冷聲開口打斷了羅楊的話。
「閉嘴!誰都不準去說!誰說,我打斷誰的腿!」
羅楊,「……」
池白墨,「……」
從病房出來,羅楊搓了搓愁成包子的苦瓜臉,忍不住的嘀咕吐槽自己老闆。
「都這樣了,還要什麼自尊啊……」
他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呢,總裁什麼都好,就是這情商好像真的欠費啊。
池白墨呵笑了聲,「小心你老闆聽到,發配你去非洲開荒去。」
羅楊忙閉嘴,看到池白墨邁步就走,他忙跟上去,「池少,難道真不管了嗎?老闆的性子,絕對不會主動去和少夫人說的啊,我們也不說,難道讓少夫人一直誤會下去,回頭再感謝那姓楚的去?」
池白墨腳步不停,「你不怕被打斷腿,你說去啊。」
羅楊,「……」
他當然怕了,畢竟他就是個小特助,還得捧著飯碗呢,可池白墨不一樣啊。
羅楊跟進了辦公室,唾沫橫飛的求著池白墨去做這件事,池白墨被吵的頭疼,勾了勾手指。
「這事兒,跑去直說可就落了下乘了,倒真有點邀功的意思,不好不好,得這樣干,保管你家少夫人心疼死宴哥……」
池白墨一陣嘀咕,羅楊聽的直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