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封粘粘
房間里沒了人,溫暖暖也不搭理封勵宴,一刻不停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人。
男人坐在那裡,單手支著額,默默瞧著,倒也沒句話。
只是當她將化妝箱收拾好,要去拖拉杆時,男人的手卻先一步放在上面,且站起身來。
溫暖暖沒反應過來,手便覆上了他溫熱的手背,封勵宴掀起眼眸看她,薄唇微勾。
「我來吧。」
溫暖暖抿唇,用力拉過箱子,「不用!」
他的手臂明明傷口還沒長好,逞的什麼能!
這會兒倒是有紳士風度,跟蹤別人,不請自來,剛剛各種失禮施壓於人的時候,他的紳士是被狗吃了嗎?
溫暖暖氣哼哼的拖著化妝箱,率先就沖了出去,封勵宴手抄進褲兜,瞧著女人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好笑的挑了挑唇角。
接著,他邁步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門口,還衝羅楊吩咐了聲,「不用跟著。」
老婆生氣了,他要哄人,下屬跟著他的臉往哪兒放?
羅楊對此心知肚明,帶著隨行的保鏢只遠遠的墜在身後。
而溫暖暖出了酒店,才發現外面已人群密集,今晚這邊是娛樂圈難得的年度電影盛典,不光來了很多明星,還有網紅,文藝界名流。
這裡臨近會場,到處都是媒體和各家粉絲,熱鬧的很,車根本就開不過來,自然也是打不到車的。
溫暖暖拖著行李箱就往人行道上走,身旁多了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溫暖暖也只當沒看到。
她心裡堵著氣,就他今晚的所作所為,以後她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接到工作了。
而且,她感覺還挺對不起蕭影帝的,人家是相信她的實力給了這個合作機會,結果呢,今晚妝容化的太倉促,根本就沒達到溫暖暖自己標準,想必蕭影帝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
溫暖暖越走越快,封勵宴卻突然身子一歪,竟是腳下虛浮的往溫暖暖這邊倒過來。
溫暖暖下意識扶他一下,蹙眉扭頭,男人立刻露出個虛弱的笑來。
「暖暖,你走太快了,我傷口痛……」
溫暖暖,「……」
他臉色也確實不大好,溫暖暖額頭都要跳起青筋來了,她咬唇瞪他,沒好氣的道。
「你不舒服,就讓羅楊和保鏢背著!別再跟著我!」
她甩開了男人,拖著箱子,再度走進了人流。
她心裡清楚的很,封勵宴就是在故意裝虛弱,就跟之前在他病房裡,他連床都下不來,轉頭就能自己套上衣服跑檸檸病房夥同孩子們坑她一樣。
她不想再被他騙的團團轉了,這男人如今行事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封勵宴看著女人的背影,無奈的嘆了聲,卻再度跟了上去,索性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放開!」
溫暖暖瞪他,男人沒放,還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頭暈,人太多了,呼吸不上來,讓我靠會……」
他一個一米九多的大男人,這樣子靠著她,竟硬生生的凹出幾分身嬌體軟的病嬌模樣來,像個超大號的粘人精。
溫暖暖目瞪口呆,只覺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在回頭盯著他們看,她臉頰熱起來,擋了下臉。
拉拉扯扯的,更引人注目,她也不管他了,拖著行李箱就走。
「蕭影帝真的住這邊兒?」
「真的!絕對是在這個酒店!快點,我們快點,別錯過了!」
「啊啊啊,老公我來了,我要給老公生猴子!」
……
一群人呼啦啦的從身邊走過去,幾個女生的聲音特別響。
封勵宴不覺蹙了眉,突然開口,「為什麼是生猴子?」
他問的認真疑惑,神情還有些震驚,溫暖暖看著這樣的封勵宴,莫名竟覺得有些好笑和可愛。
心裡的怒火也隨之消散了一些,她雖然沒理會他,可是表情卻緩和下來,封勵宴薄唇微勾,繼續道。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追星呢?」
這麼多的人,浩浩蕩蕩的拿著各種燈飾應援物,封勵宴是真不能理解這些人的瘋狂行為。
他又垂眸去看溫暖暖,似是隨口一問。.
「暖暖,你有沒喜歡的明星?」
這女人說起來年齡也不大,看起來和這裡追星的女孩們都差不多的年歲,她也算半個娛樂圈人,這女人不會也有喜歡的男明星吧?
這般想著,封勵宴心裡就不大舒服了。
別人他管不著,她和檬檬,可絕不能做追星女孩!
「沒有又如何,有又怎麼樣?」
溫暖暖回答了他,才發覺莫名其妙的自己又被他帶著跑了,明明都想好他說什麼,自己都不要理會他的。
她懊惱的咬了咬唇,封勵宴薄唇邊兒笑意微深。
「沒有最好,有的話,我就有的忙了。」
溫暖暖覺得他話裡有話,看他一眼蹙眉,「你什麼意思?」
封勵宴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做了個掐斷的手勢。
「你追誰,我弄死誰!」
就像今晚一樣,掐斷一切可能性,她就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惹出任何一朵桃花來。
溫暖暖一陣無語,「有病!」
封勵宴也不惱,偏頭在她耳邊,突然低聲道。
「你也只能為我生猴子。」
溫暖暖的腳步猛然的,狠狠頓住了。
她瞳孔微顫,喉間微堵,覺得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格外的諷刺。
他那時候可是為了不讓她有孕,不惜去做結紮的。
重逢之後,他們即便都有了檸檸和檬檬,可是他還是將避孕措施做的再周全不過。
那時候她心裡存著不甘,甚至有幾次故意勾他惹他,想試探他,想他失控,她傻傻的想著是不是如果勾的他失控了,就能打開他的心結了。
可是一次次的,她都失敗了。
他有多克制,她就有多絕望受傷,如今想起只覺當時的她都是在自辱。
而他現在用玩笑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無疑像是在溫暖暖的心上猝不及防的扎了一刀般。
「怎麼了?」見溫暖暖的神情不對,封勵宴神情微凝,緩緩的直起身來。
溫暖暖哽了下,開口時聲音還是微啞的。
「你剛剛說生孩子?看來還真的是徹底解開心結了,可我卻想問一問,當年我懷上檸檬寶貝,你誤以為孩子們不是你的,要拿掉他們。可如果那時候,我證明了孩子就是你的,你會允許他們出生嗎?」
無論過去多久,當年他硬逼她打掉孩子,都是她心裡永遠的傷痛。
每次看到檸檸和檬檬那麼乖巧可笑,她就會想,當初若非她墜江失蹤,是不是他們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不是已經被親生父親,扼殺在她的腹中了?
重逢后,他那樣積極周全的避孕,也是讓她一次次絕望,感到永遠被他排斥在心門外的因素之一。
如今他的心結打開了,便可以如此輕鬆,若無其事的說這種玩笑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