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謝謝親愛噠
溫暖暖將檬檬推進電梯,看著兩個小傢伙上了樓,她才轉身回來。
卻沒想到,就聽到封勵宴揚言封家的當家主母該換人了。
黃茹月總是時刻保持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都是因為她是封家的當家主母,是封家對外最尊貴的女人。
封勵宴如今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如同奪黃茹月的命一般?
她看向黃茹月,果然便見黃茹月臉色白如鬼,喘息如牛。
「好好!我生你養大你,如今你卻要讓我給你的女人讓位置,真是養大了一頭白眼狼,可惜你管不著我!這世界上就沒有兒子管束母親的道理!」
她怎麼可能丟掉封家當家主母的位置,要知道那可不僅僅是一個頭銜的事兒。
還包括十幾家以封氏為名義組建的基金會和慈善機構,封家是老牌豪門世家,到封勵宴這一代已積攢了百年財富,封家的庫房裡珍奇古玩,字畫珠寶數不勝數。
一些價值無可估量的都放在了銀行,光在各大銀行開的保險庫就有三個,跟別提小物件存放的保險箱了。
而這些保險庫和保險箱的密碼鑰匙,歷來都是歸主母管理的,封家的男人們只管拓展事業版圖。
而且每年,封老爺子和封勵宴也都會從封氏分紅中劃出1%,直接打到主母的卡中,用於日常支出,聽著只有1%,但每年也有幾千萬。
除了這些,主母還捏著所有來往家族的太太小姐們的聯絡方式,每年通過慈善晚宴之類的,組織交際,這些全都是握在手中的人脈。
憑藉這些人脈,只要不是傻子二就能生出多少的財富來?這些年,黃茹月也沒少捏著這些東西,幫襯娘家。
且各大珠寶,服裝箱包,化妝品品牌,每季也都會送最新的款式過來,這些都是失去主母地位再難享受到的。
現在要她將這些都拱手讓出來,給溫暖暖,可不就跟直接剜黃茹月的肉一樣嘛。
黃茹月瞪著溫暖暖冷笑不已,「你想給她,倒也要看看她接不接得住!她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名媛太太們會的琴棋書畫,她可會一樣?她怕是連基金會和慈善機構都是怎麼運營的,她都不知道吧?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她除了會勾男人的魂兒,她還會幹什麼……」
黃茹月的惡語相向,充分暴露了她的氣急敗壞。
封勵宴下頜線拉出更為鋒利的弧度,他冷眸掃過,正要開口,溫暖暖卻挽著男人的胳膊,傾身靠在了男人身上。
「親愛的,你真的要讓我來掌管封家的這些瑣事啊?我好喜歡,好開心哦,謝謝親愛噠!」
溫暖暖說著踮起腳,在男人清雋無雙的側臉上落下了一個響亮的親吻。
黃茹月不是說她是狐狸精,就會勾引她兒子嘛,那她就當面勾引給她看好了。
封勵宴被她軟軟嫩嫩的唇在臉上親了下,還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時連冷冽的氣場都差點崩掉,他眉宇間閃過一抹無奈,低頭睥著溫暖暖。
「你能做好嗎?」
溫暖暖立刻揚起小臉,一副驕矜模樣,「那必須的啊,我多聰明啊,就算不會我也可以很快學會的,而且,就算我做的不好,你和爺爺一定都會幫我的對嗎?就算你們忙,我還能去請教我媽媽,對吧。」
溫暖暖說著,抿唇笑笑,不動聲色的瞥了黃茹月一眼。
「恩。」封勵宴點頭笑著道。
黃茹月豈會聽不出溫暖暖說這些話的用意,就是在告訴她,她現在已經眾叛親離了,封勵宴和封老爺子早就只站在她的那邊了。
黃茹月咬牙切齒的,簡直恨不能撲上去撕咬掉溫暖暖的一塊肉。
「呵,你媽?是說你那個在監獄里蹲大牢的養母?還是你那個在病床上躺著吃喝拉撒都要人幫忙的植物人養母?她們能教你什麼?教你怎麼犯罪拖累人?」
黃茹月毫不留情的露出嘲弄的笑容來,她對溫暖暖的鄙夷就是從家世開始的。
溫暖暖口中說的媽媽,自然是生母夏冰,夏冰做為南城雲家的當家主母,這些事兒應該是都懂的。
溫暖暖因為成長環境的不同,這些事兒是有所欠缺,可這些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學一下誰還能不會?
高雅潔也就算了,她也聽不得黃茹月這樣說溫媽媽,她臉色冷了下來,盯向黃茹月。
「我溫家媽媽就算躺在病床上動不了,我和溫爸溫家弟弟也不覺得有任何的拖累,就算這樣照顧她一輩子也覺得安心幸福,何況,溫家媽媽馬上就要醒來了。
倒是有些人,自以為高貴可是卻連這樣尋常人家的主母都比不了,抓著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卻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那樣才是真正的可悲可嘆可憐吧?」
溫暖暖這話,簡直就是往黃茹月的心口上插刀。
黃茹月現在可不就比不上溫媽媽嗎,沒有不離不棄的老公,更沒有敬重孝順她的兒女,連個植物人都比不上。
黃茹月被氣的眼前都有些發黑了,她跌坐回沙發,怒不可遏的沖封勵宴道。
「我的主母權利,是你父親交給我的,你有種就去找你父親討要,你去跟他說,你是怎麼沒人性,逼迫你母親的!」
接著她又看向溫暖暖,滿臉不屑,回應她剛剛的話,道。
「呵,我在扯掌家能力,你給我扯的什麼尋常人家帶娃做飯?果然是上不得檯面,小家子氣!」
封勵宴自然知道黃茹月不會輕易將手中的東西交出來,他沒再和黃茹月理論,沖旁邊安靜肅立的忠伯道。
「勞煩忠伯去請下爺爺吧,正好我們也有些事要和爺爺說。」
黃茹月攥拳,盯著忠伯。
「不準去!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他這個不孝孫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嗎?三天兩頭的打攪老爺子靜養,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她回來之前,老爺子的身體可硬朗著呢!」
黃茹月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也不想想,老爺子總生氣都是誰折騰出來的。
忠伯還沒應聲挪步,誰知道這時候玄關處卻突然響起了一道有些陌生又頗具氣場的女人的聲音。
「我倒不知,原來會打理幾個基金會,能經營幾個慈善機構,竟就能眼睛長到天上去,誰都看不上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