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找個同盟
池白墨盯著剛剛進來酒吧,正從舞池穿過的一個身影,狹長狐狸眼眯了眯。
是楚恬恬,她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過那也不關他的事兒,他收回了目光,又看了一眼,對話框還是沒反應。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喧囂聲,迷離交錯的燈光,晃的他更為煩躁了,池白墨暗滅煙頭,便準備先離開這裡。
下了旋轉樓梯,往外走時,他不經意的瞥了眼,倒好像看到楚恬恬在吧台那邊和一個側臉很清雋,戴金絲邊兒眼鏡的男人在說話喝酒。
在他印象里,楚恬恬還是個小姑娘,沒想到現在都會和男人一起泡吧喝酒了。
這樣也好,不纏著封勵宴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池白墨心不在焉的想著,沒有心情去管束楚恬恬,他到了酒吧外,直接給柳白鷺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倒是很快接通了,池白墨微咳了聲道。
「你看到那個視頻了嗎?柳白鷺你不是能耐的很嗎,怎麼這能耐就只衝我來,在別人哪兒受了氣一聲不吭,就往我頭上算,是吧?你可真行!」
然而那邊響起的卻是一道略陌生的聲音,「您好,導演在和鷺姐講戲呢,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您有什麼事兒可以先和我說,我是鷺姐的助理彤彤。」
池白墨,「……」
他頓感一口氣堵在喉間,閉了閉眼才平復氣息,吩咐道。
「她閑了,你讓她第一時間回我電話!」他說完便掛了。
劇組。
柳白鷺剛剛連著NG,始終無法進入狀態,越拍越找不到感覺,被李導給當眾訓斥了。
李導給她又講了一遍戲,分析了下角色深層情緒,這才擺手道。
「行了,先拍下一場,你去好好調整下狀態,補個妝,找好情緒點,能拍了再過來。」
柳白鷺乖乖點頭,眉心緊蹙的走過來,彤彤忙擰開保溫杯迎上去。
「鷺姐你別灰心,我瞧著剛剛就演的特別好了,誰不知道李導精益求精,昨天曾影帝不是也被訓了,沒事的,一會兒好好發揮。」
彤彤握拳給柳白鷺加油,柳白鷺捏了捏她的小圓臉兒,接過水杯。
「我這是自備加油站啊?回去讓陳姐給你加薪。」
彤彤樂呵呵的笑,趁著柳白鷺喝水將手機遞給她。
「鷺姐,剛剛有個『無良庸醫"給你打電話了,我接了,他好像很生氣,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我給鷺姐學一學啊。」
彤彤說著就聲情並茂的叉著腰,將剛剛池白墨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末了,一臉不解的看著柳白鷺。
「姐,現在醫生脾氣都這麼火爆的嗎?還是個庸醫,拽什麼啊。」
柳白鷺,「……」
彤彤是柳白鷺從前的助理,柳白鷺屈服於池白墨的Yin威后,池白墨倒沒再難為她。
她提出要將從前團隊的幾個人簽過來,池白墨就讓經紀人陳韻去安排了。
只是柳白鷺不想讓彤彤他們幾個知道她和池白墨的事兒,每次彤彤他們去接送她,都是她自己出的小區。
她拿過手機,吩咐彤彤。
「你去幫我請下化妝師過來,再去訂些奶茶吧,今天我不是推進度了嘛。」
「嗯嗯,好。」
彤彤答應了聲,轉身去了,柳白鷺這才打開了微信,帶上耳機,點開了池白墨發的那段視頻。
視頻里兩個形容狼狽的男人並排站在牆邊,神情屈辱難堪的沖她道歉。
「對不起啊,嫂子,是我們領會錯了墨哥的意思,嘴賤冒犯嫂子了,我們道歉。」
「嫂子對不住,你原諒我們吧,我們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你快息怒啊,不然墨哥跟我們沒完啊。」
視頻結束,柳白鷺摘掉耳機,揉了揉耳朵。
這兩個人的聲音挺有辨識度的,當然,也可能是那天她真的有被這兩道聲音噁心到,所有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所以,池白墨這是查到了那段音頻去找茬了?
她呵笑了聲,並沒有回復池白墨,直接將手機鎖屏丟到了一邊兒。
恰好這時候化妝師過來,柳白鷺忙放下水杯,微微點頭。
「麻煩了。」
她已經將剛剛的事情丟到了腦後。
酒吧。
各種氣味混雜,楚恬恬病剛剛好轉一些,進入這種地方覺得很難受。
胸腔里空氣不足,她不停的拿紓解噴霧使用兩下。
好不容易擠開人群,來到吧台這邊,楚恬恬找到了今晚的目標人,她邁步走過去。
「楚少,能談談嗎?」
男人轉過頭來,清雋的面龐被燈光映照,更顯清秀俊逸,金絲眼鏡微微反光,讓人看不清他藏在鏡片后的眼眸,然而這無損他的氣質形象,反倒卻給他增加了一點危險氣息,在這種地方格外惹眼勾人。
是楚言。
楚恬恬早聽說這個酒吧是楚家的產業,每個月這天,楚言會親自過來看一下,免得放任不管,下面人陽奉陰違,弄出點危險過界的髒東西在酒吧里。
楚言掃了楚恬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楚恬恬沒想到他拒絕的竟然這麼乾脆,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呵,蘇城也就我們兩個楚家還過得去,祖上又同出一脈,現在楚少和我都算是各自家族的掌權人,蘇城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往後也少不了生意來往,怎麼就沒什麼好談的呢?」
楚恬恬說完,又偏頭拿紓解噴劑聞了聞,這才重新看向楚言。
她也沒辦法了,她需要儘快行動,不然等封勵宴和溫暖暖和好了,她豈不是又一次的錯失機會了?
本來她計劃的好好的,可惜封琳琳突然就脫離掌控了,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
而她需要一個同盟,就只能找上了楚言。
情敵永遠最了解情敵,楚言喜歡還追求過溫暖暖,在蘇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封勵宴這邊不好接近,還對溫暖暖那女人余情未了,那麼,若是溫暖暖那邊被人撬了牆角,也是一樣的嘛。
楚恬恬盯著楚言,她覺得她和楚言不愧是同出一脈,都是一樣的人。
求而不得,是最痛苦難釋懷的事兒,她就不信楚言真的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