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與眾不同的大小姐
等黃夕顏情緒穩定下來時,山海市已經被夜幕徹底包裹。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小旅館,老闆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一看到兩個舉止曖昧的年輕人進來,便提前從吧台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和避孕藥。
趙河生掏出身份證尷尬道:「勞煩開兩個單人間。」
黃夕顏趴在他肩頭,錘了他後背一拳喊道:「一間!叫你托著點屁股,我的腿都酸死了。」
「閉嘴!」趙河生無奈的看向老闆道:「這是我妹妹,她這人就愛開玩笑,麻煩開兩間房,不要離得太遠,對門最好。」
「誰是你妹妹,我是你債主!別想再丟下我一個人跑。」黃夕顏撅了撅嘴,朝老闆喊道:「叔叔,麻煩給我們來個雙人房。」
老闆眼神怪異的上下打量起身前這個高高大大的少年,他開門做生意,迎來送往見過的人多了,還從沒見過像他這種送上門還急著往外推的人。於是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趙河生的褲襠處。
該不會是那裡不行吧。
趙河生注意到他的視線,嘆了口氣道:「一間,一間,趕緊的。」
老闆微微一笑,收起避孕套和避孕藥,登記好信息后從抽屜里拿出鑰匙和一個白色小藥瓶,神秘兮兮道:「印度貨,三秒見效,保證你大展雄風,一顆五十要不要?」
「去去去!我還用得著那玩意兒?」趙河生黑著臉接過鑰匙,噔噔噔上了樓。
老闆輕蔑一笑,自言自語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會兒憋死你小子。」
開門進到房間后,一股子霉味兒撲面而來。
黃夕顏皺著鼻子打了個噴嚏道:「黑小子,換一家店好不好?他們家太難聞了,我晚上會睡不著的。」
「睡不著就數星星,趕緊下來。」趙河生黑著臉道。
黃夕顏撒嬌道:「求求你了,我真的會睡不著的,你答應我換一家的話,我就答應你下來。」
「說話算數?」趙河生問道,他其實也感覺這裡頭太悶了,而且看那床單的顏色,還不知道上頭有多少病菌。
黃夕顏忙不迭點頭道:「真的真的,騙你是小狗。」
趙河生道:「那你現在下來,我們重新找一家去。」
黃夕顏這才磨磨蹭蹭從他身上下來,死死抓著他的衣角警告道:「不準跑,跑了的話我就去報警說你強姦我。」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趙河生白了她一眼,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在老闆怪異至極的眼神注視下,趙河生收好錢出了門,陪著黃夕顏去往市中心。
兩人在商場裡頭買了幾身換洗的衣物,又吃了頓火鍋,這才在商場外找了家高檔酒店。
費用自然都由黃夕顏一力承擔。
趁趙河生去洗澡的時間,黃夕顏偷出他背包里的身份證塞到內衣里,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趙河生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坐到床邊擦著頭上的水,問道:「黃大小姐,你玩也玩夠了,打算什麼時候打電話叫你二叔來接你?」
黃夕顏手裡抱著包薯片,盯著電視答道:「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誰讓你今天丟下我自己跑的。」
「那我不是回來找你了嘛。」趙河生不滿道:「誰讓你非要死皮賴臉跟過來的,你要是再不跟你二叔聯繫,恐怕整個山海市都得被他掀翻天。」
黃夕顏不以為然道:「不會的,我給他發過簡訊了,說我們倆在一起,叫他不用擔心自己回山西去。」
「啥?」趙河生愣在了當場,依周長空對這丫頭的呵護程度來看,現在恐怕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把你手機給我。」趙河生起身來到床邊朝她伸出手命令道。
「哦。」黃夕顏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從包里摸出手機遞給他,然後又繼續看起了電視。
「這麼聽話?」趙河生瞥了她一眼,坐到自己床上準備給周長空打電話,打開手機后才發現裡頭沒卡。
黃夕顏一直拿餘光瞟著他,看他黑著臉將手機丟進垃圾桶后,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床上來回打著滾,哈哈大笑道:「黑小子,你也有今天,我聰明吧?」
趙河生長長嘆了口氣,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頭。
黃夕顏起身來到他床邊,掀起被角笑吟吟道:「我去洗澡咯,你要不要再陪我洗洗?我的內衣尺碼是d哦,怎麼樣,看不出來吧,哈哈,又紅了,又紅了……」
趙河生狠狠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疼得她眼淚一下涌了出來,雙手作揖連連求饒。趙河生猶不解氣,又屈指彈了她十幾個腦瓜崩,這才鬆開手。
第二天天還未亮,趙河生就因胸口發悶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了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黃夕顏。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身材是真的好,平時由於內衣和裝束問題,基本看不出來,等她一換內衣將其解放出來,萬丈高峰便隨之拔地而起。
回過神後趙河生提著她的耳朵將她丟到地上,沒好氣道:「你瘋了是不是?老子好歹是個男人,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黃夕顏揉著耳朵爬上床,委屈巴巴道:「誰讓你昨天丟下我的,人家還不是怕你又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跑了嗎?」
趙河生扶額嘆息道:「行了行了,別裝了,下不為例。」
「得了便宜還賣乖。」黃夕顏小聲嘟囔了一句,捧著下巴朝他嘿嘿笑道:「大不大?軟不軟?」
趙河生耳根子瞬間紅透,抓起枕頭給她腦袋來了幾下,嘴裡罵道:「傻女人,蠢娘們兒,這世上怎麼有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黃夕顏被打的抱頭鼠竄,嘴裡還不停嚷嚷著:「哦哦哦,小處男,臉又紅了,真搞笑啊,真搞笑……」
……
吃完早飯,來到火車站準備買票時趙河生才發覺身份證不見了。黃夕顏鬆開他的衣角跑進衛生間把身份證拿出來,自己掏錢買完票后,又衝進衛生間將身份證塞進了內衣。
「來啊,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黃夕顏挺起胸脯,得意的笑著。
周圍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趙河生心死莫大於哀,拎著她的后衣領,將她提上了火車。
接下來的兩天一夜,趙河生一直是在她興奮的嘰嘰喳喳聲中度過,甚至半夜睡的正香也會被她拉起來一起去上廁所。
趙河生雖說全程黑著臉,不過也基本滿足了她的所有要求,唯獨最令他頭疼的就是,這丫頭時不時就要來上一兩句黃腔,這對於他來說,殺傷力不比炮彈小多少。
總算是熬到了火車到站,兩人踩著月光來到賓館,這回趙河生打死也不跟她住一間,黃夕顏心想他身份證還在自己這裡,於是也勉為其難同意了下來,最終兩人住到了對門。
可對於趙河生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從進到房間開始,每隔三五分鐘,黃夕顏就要敲一回他的門,就這麼從半夜十二點一直敲到凌晨三點半,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惹得周圍其他客人怨聲載道。
趙河生無奈之下只好給她開了門,那丫頭一進來就鑽進了他的被窩,說是一個人住,心裡頭害怕。
野豬都不怕害怕一個人住?她的話趙河生是半點都沒信,威脅她幾句便提著她的耳朵將她丟到地上,自己躺上了床。
結果第二天醒來時,那丫頭竟然又躺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