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雲奶奶
放學后，幾人都是走讀，不用上晚自習，兩人約架的事情也只有幾人知道。顧澤宇收拾好東西，眼神示意他們跟上。衛司羽不慌不忙的收拾好，看的顧澤宇皺眉。見雲妄起身，衛司羽才跟在後面出去。
學校旁邊有條小路，路邊都是各種小攤子，深受學生喜愛，再往裡走，有條安靜的小巷。
顧澤宇和陳浩先進去，走了幾步，顧澤宇將書包甩給身後的陳浩，脫了校服外衣，活動了手腕。
衛司羽走進來時，背上還背著書包。看他已經準備好的架勢，朝他招招手，顧澤宇本想著等他放下包準備好，公平公正的打一架，可看他的架勢，握緊拳頭揮了出去。
雲妄背靠著牆，踏著地上的石子，默默數著一秒、兩秒、三秒......三十秒后，隨著「嘭」的一聲，雲妄抬頭。
衛司羽還是剛才的樣子，除了站的位置沒什麼變化。顧澤宇躺在地上縮成一團，捂著胃的地方，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喘著粗氣，陳浩趕緊去看他：「澤哥，澤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看？」
看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雲妄看了看天色：「先走吧。」
衛司羽跟上，走了兩步，回頭對著顧澤宇說：「下次見面記得叫老大。」
出了小路，衛司羽先走。他父母是農民，但是這幾年技術發展快，科學種田，他母親腦子聰明，並且得了些靈感和指點，種出來的的東西又多又好，近兩年做的越來越大，乾脆租了村裡的所有的田，再加上隔壁幾個村的，開了農業產業園，生意極好。前幾天再次擴大公司規模，總部選了雲城，畢竟省會城市，交通便利，市場更大，畢竟新鮮的花草蔬菜都需要盡量減少運輸時間，才能保證新鮮。一周前搬進了雲城的新家，衛司羽被要求每天都要回家。.
而雲妄，網上找了個風評不錯的飯店，去店裡點了一些飯菜，打包，打車去了醫院。
病房裡兩個護工陪著雲奶奶說著話，雲妄拎著飯菜進門。一個稍胖的護工先看見雲妄，笑著對雲奶奶說：「雲奶奶，你孫女來了，那我們先走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兩個護工離開，雲奶奶看著雲妄面無表情，也不說話。雲妄把病床上專用的桌子放好，再打開袋子把菜放好，一碗雞湯，一個炒花菜，一個炸排骨。打開飯放好，見雲奶奶看著她，她語氣平淡：「先吃飯，你不餓嗎？」雲奶奶笑眯眯的抬起碗吃了兩口，看著她還沒換的校服外衣，實在沒忍住，問她：「你真去上學啦？」雲妄吃著排骨頭也不抬：「是。」
雲奶奶點點頭，那就好。想了想，又問她：「沒打架吧。」
雲妄認真的想了想，今天動手的人是衛司羽，她沒有打架。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雲奶奶想說什麼，雲妄打斷他：「我去上學了，盡量不打架，和衛司羽一個班，你想知道什麼也可以問他，短時間之內沒有退學的打算，如果沒有人惹我，我也不打算惹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雲奶奶的搖搖頭，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問什麼？
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開始叨叨：「去上學要乖一點，聽老師的話，不要總是逃課，多交些朋友，多和同齡人在一起玩，你要是想談個校園戀愛奶奶也不管你，但是不要被男孩子騙了，不要和人家在一起過夜，要是真的喜歡你就帶回來給奶奶看看，合適的人奶奶不會反對的。」
看著雲妄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雲奶奶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雞湯，吐槽：「這雞湯他沒我做的好喝。」
雲妄也是這麼覺得的，雲奶奶做菜可好吃了。
雲奶奶身體不大好，吃不下太多，放下碗筷，雲妄把剩下的都吃完，也不浪費。說垃圾倒掉，又回到病房給雲奶奶切水果，一個梨子很快削好，切成塊遞給雲奶奶，自己拿了個蘋果直接啃。
看著弔兒郎當的雲妄，雲奶奶想了想和她說：「云云啊，奶奶這輩子還有一個遺憾。」
看著雲妄，不說話，滿臉寫著，你快來問我。雲妄沒理她，手機玩著遊戲，槍槍爆頭。
雲奶奶自己接著說：「奶奶這輩子呀，還沒去開過家長會呢。」
雲妄看著手機的人物，回答她：「知道啦，開家長會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雲奶奶的眼裡有些期待：「聽大衛說，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會批評學習不好的孩子，家長也會表揚學習好的孩子家長，我第一次去開家長會，想得個表揚，你覺得呢？」
大衛就是衛司羽的父親，衛司羽的成績一向穩定在及格線，每次開家長會都被老師點名批評。衛司羽的母親和雲奶奶聊天的時候已經跟她抱怨過無數次，那種表情每次都能把雲奶奶逗樂，畢竟如果雲奶奶沒看見他捧著一本深奧的全英文化學書，在雲妄身邊行雲流水的配置試劑，雲奶奶也會擔心。可現在只有雲奶奶和雲妄知道，他都是故意的，據說是為了避免被學校選去參加各種比賽，衛司羽認為那是屠殺新手村，沒意思。
雲妄的視線從手機上離開，轉向雲奶奶，雲奶奶做了一個期待的表情，雲妄想了想點點頭：「知道啦。」又坐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雲奶奶催促她趕緊回去，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雲妄出了醫院，打了個計程車回了華庭。
華庭是雲城最好的小區，裡面都是別墅，別墅之間的間距很大，各自都帶著小花園，隱私性極好，當然最主要的是離學校和醫院都很近。
剛洗完澡，手機就發出了震動，雲妄拿過來一看，是個隱藏號碼。打開變聲器接聽：「說。」
對面是個冷酷的男聲，出口是沒有感情的英式英語：「你在雲城？」
「嗯。」
「雲城地下拍賣場，今天有一幅走私的古畫，我的人來不及過去，y國博物館要畫，我要人。」
雲妄挑著眉：「誰付錢。」
對面似乎很了解她：「y國博物館。上不封頂。」
雲妄語氣淡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