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創世與輪迴

沒有得到雪凝正面回答的凌夢雪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從外貌形態來猜測的話，這提瓦特大陸的初始天理應該就是那白毛小派蒙了。或許它是在經歷了什麼之後失憶了或者說是被雪凝封印了記憶？

【在鴿子銜枝之年後的400年中，原初之神和它的一位影子創造出了各種動物，植物以及適合生存的環境，最後還創造出了第一批人類的祖先。】雪凝的記憶力很好，看過一遍的書，基本上都記下來了。現如今把這些過往直接講給凌夢雪聽，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畢竟還需要凌夢雪來替她收拾如今的爛攤子，在小跟班失憶的這段時間，只能儘可能的由她來告知凌夢雪這提瓦特大陸的秘密了。

「在遙遠時空的故事裡，巨人盤古的血液化作江河。普魯沙的身體被切割，滋養了宇宙眾生。伊米爾的腦髓成為了蒼天雲海...但是了無升級的世界因此而發生了改變。這些就是原初之人的神話故事。這些都是已經過去很久的故事了，不知道世界有沒有像它期待的那樣，變得稍微堅強了一些呢？」

其實關於原初之人，凌夢雪並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早在之前就已經聽溫迪用他吟遊詩人的方式給她講過了。

雖然，居然能從故事中聽到盤古兩個字，也足以讓她覺得吃驚就是了。

【法涅斯將自己的三個影子的身體作為材料，創造出了大陸的一切。】

「...影子的身體，這法涅斯是把自己的血肉化為了這提瓦特大陸嗎？」凌夢雪突然有種不能直視這片土地的感覺了。

【人類出現后的時間，被稱為箱舟開門之年。這法涅斯和我不一樣，它對人類的統治可以說是相當簡單，人們只要幸福它便會很歡心。】雪凝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這整個宇宙如此複雜可怕，只是把這提瓦特大陸上的人類養在溫室里，只求他們幸福便滿足，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只是一種理想主義罷了。

【法涅斯可以說是為了人類傾盡了一切，它教給人類各種知識，教會他們耕種食物，開採礦物，甚至還創造出了藝術。人類的社會迅速發展。哪怕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的災難，這位保姆一般的初始之神都會直接出手干涉。】

【你或許想象不到，在我到來之前。這裡發生了飢荒時，天上就會掉下食物，人們陷入了貧困時，大地就會憑空出現礦藏。人們因為什麼事情而發生了恐慌時，上天便會降下安慰的話語。】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嗎？！」聽到了這樣的話，凌夢雪就差激動的跳起來了。每天餓不著，隨時隨地都有錢，甚至都不用害怕會心情不好，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地方？？！！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伊甸園啊！qδ.o

【唯一被禁止的事情，就是輸給誘惑。人類就這樣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著，直到自我毀滅的那天到來！】

【原始時代的人們，一直重複著文明的興起到毀滅，在原初之人創造的蛋殼之中，這種持續被稱為輪迴的「永恆」，不過，這種情況到我來的時候就結束了。】

「你....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凌夢雪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雪凝聽到了，但也只是白了她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或許很難想象，當時的人們在法涅斯的統治下，經歷著一代又一代文明的輪迴，但沒人能理解，為何在這樣一位仁慈的神明的帶領下，為什麼文明卻會反覆的消亡。】

【跟你講一個，你從來沒聽過的故事吧。雖然乍一聽上去，好像跟著提瓦特大陸似乎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雪凝那藍紫色的眼睛里彷彿有流光在閃動，顯得十分的漂亮。

【天地間，只有一樹一海，於是它們開始了永無止境的競爭。簡單點說，這就是一棵樹和一片海的戰爭，樹為了吞併海，造就出了很多個不同的世界。當世界里的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就會降下考驗。也就是「崩壞」，用這種方式來篩選出能夠抵抗海的文明。】

「人類只能前進，因為虛數之樹必須生長，若非如此，我們終會像那些失敗的世界一樣凋零，成為量子之海鐘的另一個泡影。」雪凝想起了自己剛到這提瓦特大陸上的目的。

【如果未能抵擋住崩壞，就會化為殘破的世界泡，落入海中。而這些世界泡只會不斷的重複同一件歷史。】

「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提瓦特大陸是你前面所說的世界泡？！它沒能通過考驗，而是失敗了是嗎？不斷地輪迴，這不正是法涅斯統治下的提瓦特大陸嗎？」

雪凝沒有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凌夢雪突然感覺胸口有些堵得慌，也就是說，法涅斯創造了人類，但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自己心愛的造物走向毀滅。

哪怕法涅斯是一位神明，那也一定會為此感到痛苦吧。

【所以，每當有人詢問，法涅斯賜予的幸福是否有盡頭之時看，它會無言它也會震怒，明明它從來都是一位非常溫柔的神明呢。但正是因為只有法涅斯知道，雖然它是這片土地的人的神明，但在更高的維度中。還存在著它也無力反抗的規則和命運。而法涅斯它不斷的嘗試，或許就是想尋找到一絲反抗命運的機會】

「......看來，你還真的是很了解這位初始之神啊。」

不知為何，凌夢雪突然想起了莫娜的話。

「虛假之天，天空之下的命運早已註定。無法違抗的命運！」

【而我降臨的時代，則被稱為葬火之年。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法涅斯之間發生了一場大戰，那一天，天也傾頹，地也崩裂。我為了和法涅斯爭奪特瓦特大陸的掌控權，開始了如創世之初的大戰。】

「最後贏下這場戰爭的是你吧。」

【當然，所以，我改變了此後提瓦特大陸上的規則，法涅斯的想法過於理想化，它只是在逃避罷了。不過，話雖如此，我好像也沒有做到更好呢。不然也不至於還得讓你來給我擦屁股了。】雪凝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