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六章：大管家李艾重現江湖
說著話，只聽門外「沙沙」作響，甄士隱抬頭望去，靠著西牆的石台上，整齊擺放著一百支烏黑鋥亮的槍支。
再往院子的東側看去，靠著東側牆角處，擺著數百件子彈箱。
甄士隱頭皮一麻，卧槽，這是從何而來啊。
他正在疑惑之際，忽又聽到，「過幾天，請趙捕頭帶著捕快們到打靶場上去試試槍。不過呢，第一次用槍，要注意安全。可別大意走火了。」
李績吩咐完，接著喝酒。
甄士隱一看有金子，又有槍支彈藥，馬上來了精神。
他眼神一動，不住地點頭哈腰，腹誹道，「怪不得，靖王爺敢說三日後炮打梁州。這還真的牛逼。金子和槍支彈藥都能變出來，那火炮何愁沒有呢。」
他自覺很聰明，一下子猜到了李績的底數，頓時，兩眼就發光。「唉，還是讀書人聰明吧。你看，本縣的腦子，多好使。」
腹語幾句后，他端起酒壺，「靖王爺，謝謝你贊助縣衙金子和槍支彈藥。我敬你一壺。你看，這點小事，你還賞錢。」
甄士隱說著，對著邢倪一使眼色，邢倪會意，伸手把紅木箱子的鑰匙抓在手心裡。
「憨逼。你要拿著，我就拿。你可別亂猜疑就好。這年月，攥著金子，心裡仗膽。」邢倪把鑰匙收好，回到座位上，看見甄士隱已經雙目眯成一道縫。
「我靠。老毛病了。沾酒就醉，一醉啊，就是三天兩夜的。這答應房琪的事，瑪德，又黃了。」
甄士隱醉得不省人事，邢倪吩咐道，「大海，把老爺扶到縣衙他的宿捨去睡。把茶水燒好，別忘了，要勤看看他的被子，這幾天，倒春寒，天有點冷。」
「奶奶，小子的知道了。」
林如海也急忙站起來，上前去幫忙，他疑惑地腹語道，醉酒了，不在家裡睡，我靠，弄去宿舍睡，很蹊蹺啊。
也許是當縣令的人都有這個習慣吧。醉酒，怕影響家人休息。所以啊，就選擇在縣衙的宿舍里睡覺。
邢倪等趙大海等人走後，又和李績喝了幾杯酒。
不一會，趙大海和林如海進來，幾個人又連續喝了三瓮酒。
林如海酒量小，當走出甄士隱家的時候，醉得吐了三次。
最後一次，血水都吐了出來。
房間里只有邢倪和李績。
李績看了一眼邢倪，依然談笑風生，就知道，酒場上，女人不可忽視是個真理了。
…
酒後，邢倪還是堅持把李績送回房間。
等服侍李績睡下后，她感覺心頭一癢，又來了情緒。
她纏著李績要親熱。
他看著滿眼天目湖水的邢倪，伸手輕輕一攬，就在那粉嫩的面頰上深深一吻。
纏綿半晌，她總算心滿意足，這才給李績蓋上被褥，小聲把房門關好，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來。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最新內容
…
一覺醒來，李績走出門外，往空中發射一顆黃色信號彈。
不一會，小院的草地上，冒氣一縷白煙。斥候奧丁出現在他的眼前。
「主公，有何吩咐？」
李績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籙，交給奧丁。
他低聲命令道，「速回山神廟乞丐庄，把符籙貼在門前的那張天網上，放出管家李艾等人。另外，傳我的命令，令李艾立即趕往山神廟火器廠，派發火炮一千門，炮彈一萬發。三日內，運抵梁州城外指定陣地。」
「遵命！」
奧丁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青青的草地里。
…
三日後，李績站在梁州城北門演武場的戰車上，目睹著城樓上守城士兵的慘狀，居然吃了一驚。
那些士兵，已經不成人形。一個個拿著人腿、手臂和人頭在瘋狂地啃食。
有一個大個子，餓急了，用手摳出一顆人頭上的眼珠子放進嘴裡大嚼。
還有一個禿頭，拿著一隻人的腳掌，使勁地撕咬著。
李績收回目光，心裡一陣心酸。
「狗日的李恪！你這是作孽啊。你一人犯罪，為啥要讓那麼多的士卒為你送死、受罪和吃人。」
自從李恪殺了小妾瑤，他帶頭示範吃人肉，那一日分食后，那些士兵也就慢慢地接受了吃人肉這一種充饑的生活習慣。
士兵戰死後，屍首被堆積起來，當做軍糧儲備。
「梁州城，還用著打嗎？李恪，這勝負已經出來了。」
李績默默沉思，林如海走過來，拿著梁州的軍事布防圖，「王爺，這上面的標記，我已經核實三遍了，重點的打擊目標，我都用朱紅毛筆標註了。」
林如海的話一落音，李績吩咐道，「林都尉，去和丁山等人商量一下，一定要派人到城裡去摸清楚這次炮擊的重點區域和設施。本府的計劃就是決不能誤傷普通的群眾。」
「王爺，丁都尉已經帶人去了，我估計，天黑的時候，就能回來。」
果不其然，天黑前，丁山帶著一行人，回來啦。
丁山詳細地彙報了城裡的情況，對地圖上的重點打擊目標，進行了一一確認。
李績長舒一口氣。
此時，大門外一陣腳步響，「報，靖王府大管家李艾求見！」
「卧槽。這麼快就到了！」
李績心中暗喜，急忙起身，來到門口迎接。
「靖王爺！在下李艾前來報到！」
李艾風塵僕僕，見到李績，「撲通」一聲雙膝下跪，以頭搶地，大呼道，「拜見靖王爺。祝靖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快起來。魏公，你辛苦了。家不敘常理，你我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
李績一把扶起李艾，拍拍他的肩頭，笑道，「你瘦了，但是也更加精神了。來來，到裡面坐著說話。」
李艾跟著李績，來到中軍大帳。
二人說了一些體己的話，無外乎噓寒問暖，思念、想念和牽挂，注意身體啊，注意養生保健，常回家看看等話題。
閑話說了一會，沒等李績發問，李艾急著說道，「一千門火炮，已經運抵褒水碼頭。炮兵們正在起運到梁州城的四門外指定位置。」
李艾指著地圖上的方位，「褒城南郊，也就是梁州北門方向，安排三百門火炮；南鄭縣北部、城固縣西部，中梁山東部沿線，分別部署兩百門火炮。這樣，整個梁州城就完全被唐軍的火力所覆蓋。只要碉堡推進，步步為營，三日內可將梁州城夷為平地。」
聽完李艾的火炮布置進度彙報，李績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