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預感的準確

第45章 預感的準確

隨著張楓的死亡,這場危機才剛拉下了帷幕。

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酒館內,身上都有著各自的傷勢。

牧禪捂著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剛剛那一腳,差點沒把自己踢死。

他連忙過去查看趙莊的傷勢,只見趙莊已經昏迷了過去,腹部的一個大洞正往外冒著鮮血。

「趙莊,趙莊你沒事吧。」

牧禪有些慌了神,連忙用自己的手按住他腹部的傷口,不讓鮮血往外溢出。

「大哥,大哥!你不要死啊大哥!」

缺了一顆牙的趙田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看著昏迷過去的趙莊嗷嗷大哭。

「趙田,快去叫郎中。」

趙田抹了抹淚,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飛奔而出,朝著屋外跑去。

張通此時也悠悠地醒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才知曉自己又做錯事了,還沒等他從驚訝中開始自責,牧禪便對他喊道:「快幫我把他的傷口摁住,千萬不要讓傷口再崩開了,繼續大出血的話他會死。」

「好。」張通連忙過來,依照牧禪的指示將趙莊腹部的傷口死死捏住。

趁著這個機會,牧禪將自己的衣衫撕了一塊下來,然後在趙莊的腹部纏了一圈又一圈,這才面前止住了不停往外冒的鮮血。

「郎中來了!」

只見趙田拉著一個鬍子半白背著藥箱的老頭,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只見那老頭看見趙莊的傷勢,直接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救不了,救不了,閣下另尋高就吧。」

牧禪的心涼了半截,懇求地說道:「大夫,求求你幫幫忙。」

那郎中搖了搖頭:「我的金瘡葯只能醫治尋常傷勢,這一刀已經傷到了主脈,出血嚴重在下實在無能為力,如果能請來神醫孫思邈倒還有的救。」..

趙田連忙問:「那他在哪啊,我去找他。」

「孫神醫現在應該在郊外採藥。」

「大哥你堅持住,我馬上去找他過來治你。」

「來不及了。」

牧禪攔住了趙田,一臉嚴肅地說:「你去給我拿來剪刀,繡花針,棉線,還有燭台,乾淨的布,還有一盆開水,快。」

趙田連忙說:「我馬上去。」

隨後立即跑到樓上,翻找著那幾樣物品。

牧禪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郎中說:「還請先生在旁邊多呆一會,為我打個下手。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訝,張老先生你也是,替我看住店鋪的門,就算是官兵也不能讓他們進來。」

「你,你這是要.....?」

那郎中有些疑惑,但是隨後只見牧禪進入了一片呆傻的狀態,宛如患了腦疾一般。

張通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牧掌柜怎麼偏偏挑在這時候患了腦疾。

萬界圖書庫內,

只見牧禪咬著牙,飛快地翻閱著手中的《外科手術原理與實踐》,將最後幾頁難懂的字詞全部生硬地背在了腦子裡。

快點啊,快啊!

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界里趙莊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待趙田把東西全部備全后,三個人提心弔膽地看著在原地發愣的牧禪。

一遍,兩遍,三遍.....

牧禪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終於在十分鐘內將整本書看完。

頓時下一刻,一道白光湧入了他的額頭內,無數外科醫生的操刀經驗變成了他的養分灌入腦海中。

只見牧禪再次睜開眼,神色中已沒有慌張,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幹練的表情。

「水燒開了嗎?」他問道一旁的趙田。

「燒開了。」趙田急忙點頭回答。

牧禪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雙手浸泡入開水之中,頓時滾燙的開水讓他頭皮發麻,雙眼欲裂。

「禪兒哥!你這是幹嘛。」

趙田連忙把牧禪的手從中拉了出來,自己也被燙得齜牙咧嘴。

「必要的消毒。」

英雄酒的度數還是太低了,起不到殺菌消毒的作用。

牧禪朝著自己的手吹了口氣,隨後對著趙田說:「把趙莊腹部的繃帶解開,快。」

隨後他拿起繡花針,在燭台上燒彎,隨後穿針引線,準備好縫合傷口的工作。

另一旁的趙田已經小心翼翼地將趙莊腹部被血浸濕的布解開了。

牧禪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傷口。

還好,沒有傷到腹主動脈,但是割斷了腸系膜上動脈,有些難辦。

只見牧禪全神貫注地把手兩根手指伸進趙莊的傷口中,在眾人的注視下單靠兩根手指就把動脈的前支首先拴住,讓其不再繼續出血,隨後把兩端摁在一塊,拿起了燒紅的針開始進行縫合。

此時的牧禪宛若浸***紅多年的老手,那燒紅的繡花針在他的手中宛若一直上下起舞的蝴蝶,迅速將受損的動脈縫合完畢。

隨後牧禪再將兩端的棉線解開,隨後開始給趙莊縫合腹部的傷口。

一針,兩針。

他的手靈巧得宛若一台縫紉機,不多時就把那道可怕的傷口縫合完畢,留下了一道宛若蜈蚣般觸目驚心的傷痕。

隨後再用乾淨的棉布,將趙莊的腹部一層一層地裹了起來,直至再也沒有鮮血溢出。

「好了。」

牧禪鬆了一口氣,差點有種窒息感。

這麼做下來的一台手術,讓他整個人疲憊不堪,差點沒癱軟在一旁。

趙田連忙眼疾手快,將牧禪扶住:「禪兒哥,我大哥他沒事了嗎?」

牧禪擺了擺手:「應該沒事了,過幾個時辰就醒了,快讓我洗洗手......」

趙田連忙將開水端過來,牧禪仔細地搓到手上看不見血污為止。

轉過身就看見了張通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老奴該死,老奴簡直白長了這對眼珠子.....」

「這不怪你,張老先生,連我都大意了。」

牧禪嘆了口氣,要怪只能怪自己還是太疏忽了,自從張楓跳河后就一直以為他死了。

誰能想到他居然能化名偽裝成鏢師,再次潛了進來。

若不是這廝太疏忽大意,竟然帶著自己的半身玉佩,那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閣下可是藥王傳人?這手法怎麼,怎麼我從未見過。」

一旁的郎中驚呆了眼。

傷口居然可以用針線縫合嗎?

他們之前只知道拿點石灰蓋在上頭,能治好就完事,治不好就死人。

所以大多數打仗受了傷的士卒都很難存活下來,醫療條件不夠。

「算忘年交吧。」

牧禪擺了擺手,隨後拿過紙筆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趙田。

「按著這張方子,去藥鋪里給你大哥抓點補血的葯。」

郎中看了眼藥方眼睛一抖,好傢夥,確實是純補氣血的藥方。

這牧掌柜是孫思邈傳人吧?

「張老先生,勞煩你去一趟官府。」牧禪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讓官差過來收屍,就說我們擊斃在逃犯人張楓。」

「諾。」

張通羞愧難當地出門報官了。

牧禪呈大字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真是即發財,又破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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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極品傻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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