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哪路拖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變成一隻橘色的狐狸,是一種名為查克拉的生物,有一個老頭告訴我,我叫九喇嘛,是尾獸,然後他死了。
後來我搬到了森林裡,一個人優哉游哉度過了無數歲月。
某一天,有一伙人來到我面前,說要抓我,我吃了他們其中兩個人,但那兩個人好像有老頭的血統,他們沒有死,反而在我肚子里搞事,我實在忍不了了就把這兩個人吐了出來。
後來,他們也死了。
然後有一個眼睛很華麗的舞者來到我面前,他說要我當他的狗,我不同意,然後我被抓了,後來他也死了。
我被抓之後是被封印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裡面,這女人很強,不在我之下,不過後來,她也死了。
死之前她把我交給另一個女人,紅頭髮的,很漂亮,不過可惜,她也死了,被我殺死的。
不過我也不算故意的,那個時候我被一個面具男控制了,雖然我殺她的時候控制已經解除了,但與我無關。
再後來,我被封印在一個小孩子的肚子裡面,到了現在,現在嘛……我還在他肚子里,要死不死的,就這樣看著這孩子被人欺負,被人打罵。
可能等不了多久,這傢伙也要死,但關我什麼事,到時候或許有下一個人來封印我,大不了就當看電視了,雖然感官不怎麼樣,不過也蠻精彩的。
然後……我醒了……
……
九喇嘛睜開眼,熟悉的地下道,熟悉的封印鐵欄,但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記憶中,似乎有另一個人的身影,在另一個世界,沒有查克拉,沒有忍者,而自己,只是名為動漫中的角色。
等等,我是九喇嘛?
不對,我好像是……地球人?我叫什麼名字來著?
九喇嘛忘了,甚至在這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尾獸九喇嘛,還是那個地球人。
於是,他眯起眼睛翻了個身:「算了,就當我是九喇嘛吧。」
下一秒,他動作一頓,眼神變得犀利:「這個記憶在影響我?」
「……我該不會精分了吧。」身體放鬆,九喇嘛以一種莫名鹹魚的姿態躺在地上。
抬起右爪,看著上面沾著的水:「喂喂喂,這地方也太多水了吧,躺著睡不舒服啊。」
「砰!」右爪狠狠拍在地上,將水花濺起,九喇嘛眼神狠厲的看著地面,「可惡,該死的人類記憶!休想影響本大爺!」
說完,他就再次放鬆,整個狐像廢了一樣癱成一坨:「嘛,算了,反正都這麼多年了,也該習慣了。」
「……」九喇嘛的臉色變的難看,他想罵人,但記憶中罵人的辭彙全都是來自那個人類的記憶,原本自己記憶中罵人的辭彙都快要忘乾淨了。
他有些憤憤的翻了個身,九喇嘛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還有,這哪來的國度罵人辭彙這麼多,自己活了幾千年都沒聽過這麼多。
「淦!」九喇嘛躺在地上,面朝上方,「這狗地方老子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必須想個辦法忽悠一波鳴人那小子。」
嗯?嗯???
話音剛落,九喇嘛整個狐愣住,剛剛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
橘色的臉龐漸漸往紅色轉變,能看出他現在很生氣,但怒氣又沒地方可以發泄,只能憋紅著臉自個兒生自個兒的氣。
說老實話,九喇嘛現在只想給自己兩拳,啊不,是給自己兩尾獸玉。
他堂堂九尾,尾獸中最強的存在,被六道仙人厚愛,在秋名山絲滑飄移的九喇嘛大人,居然被一個人類記憶給影響了!
好像哪裡不對……
「啪。」九喇嘛生氣的將手拍在地面,看著水花濺起,內心的憤怒也越來越盛。
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拍在地上的左手,轉過身坐了起來,眼睛虛眯著:「影響我?」
他看著左手,像看著地球人那部分的記憶:「就憑你也想要影響我九喇嘛?看樣子我必須讓你知道本大爺的厲害。」
「哼。」高傲的冷哼一聲,九喇嘛伸出右手然後狠狠打在左手上,「從現在開始,我九喇嘛就是郭靖,而你左手就是那個該死的地球人,來吧!左右互搏!」
九條尾巴在身後飄蕩,渲染著恐怖的氛圍。
龐大的查克拉瀰漫整個封印空間,單單這溢出的查克拉量,就能讓旗木五五開汗顏。
除這以外,封印空間還時不時會響起諸如「混蛋你居然敢還手」、「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本大爺的注意」、「這手不要也罷」這類……其妙話語。
以及「你為什麼這麼熟練」、「我不做人啦!jojo!」、「撒,來細數你的罪惡」等等。
雖然沒人聽見,但那種歡快的氣氛徘徊在整個封印空間。
……
自來也站在懸崖邊,看著鳴人無助墜落,那眼神像被家人拋棄的小狗,無助且孤獨。
他很想救鳴人,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右手無意識握拳,自來也就這樣看著:「鳴人,自救的辦法只有一個,你應該知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因為你是他的孩子。
與此同時,正在往谷底墜落的鳴人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想要自救,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眼看著地面將近,再這樣下去自己不是變成番茄醬,就是變成蔬菜沙拉,鳴人不由得有些慌了。
他回想起自己這一生,雖然只有短暫的十幾年時光,其中滿是謾罵、欺凌這種東西。
但是啊,他還不想死!
自己不想就這樣死掉!
自己還要成為火影!還要讓所有人都認可自己!還要去吃一樂拉麵!
還有那個好色仙人!
雖然把自己推下來,雖然一直都不正經,但那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溫暖!是少有的、期盼著的、甚至做夢都想要的溫暖啊!
「混蛋!查克拉給我出來!」鳴人紅著眼大叫,雙手結印,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度提煉自己的查克拉。
幾乎同時,紅色的查克拉升騰而起,就像憑空出現般充滿他的身體,而他的心神,也在這一秒陷入封印空間。
那個幾乎沒有任何光芒的地下水道,漆黑、陰暗,充滿絕望與孤獨。
鳴人站在封印空間,茫然的手依舊是結印的狀態,他是第一次踏入封印空間,也是第一次直面這種幾乎實質的陰暗恐怖。
「那~路~多~」
某個聲音從水道的最深處傳來,聲音很大,而且就來自鳴人前方的空洞。
他能感覺到,那裡存在著一股查克拉,龐大、神秘又孤獨,但其本身就像是邪惡的化身,能感覺到的,幾乎只有陰冷。
「咕嘟。」鳴人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害怕。
哪怕名為忍者,但此刻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在這個和平的時代,下忍沒有上戰場的機會,連能見血的機會都不多。
他轉頭看了一眼四方,前方是漆黑的水道,那股龐大且恐怖的查克拉便是來自於此,後方也是漆黑的水道,但其中卻布滿空洞。
鳴人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他能聽到那個叫著自己名字的存在越加急切。
下一刻,他猛地一咬牙,眼中的恐懼被堅定代替,踩著剛剛沒過腳踝的流水,步伐堅定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想知道,是什麼存在能擁有如此龐大但邪惡的查克拉。
隨著鳴人的移動,轉過水道的路口,入眼之處便是一道巨大的……牢門?
鳴人有些茫然,似乎想不通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在一道比木葉大門還要高大的牢門,是在關押什麼嗎?
就在他感到疑惑之時,牢門之後的陰暗處,一雙血紅的瞳孔驟然浮現,彷彿帶著鮮血的光芒死死盯著鳴人,那比鳴人還要巨大的瞳孔中滿是嗜血和冰冷。
「那~路~多~過來……往前……來這裡……」那聲音變得清晰。
「你……你是什麼鬼東西?」鳴人很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怕,他只能咬著牙,用蹩腳的演技掩蓋自己的恐慌。
「過來……」然而,那聲音只是重複著這樣的話語,「來這裡……」
鳴人咬著牙,他的雙腳在顫抖,但為了知道門后是什麼,他不會退縮。
緩步上前,他就這樣慢慢來到牢門前,直到他在牢門前站定,而這一刻,鳴人才看清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恍然間失神,鳴人就這樣獃獃的站在這裡,就這樣獃獃的看著裡面。
那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龐大的身軀、恐怖的氣息、噬人的血口,像極了故事中的怪物,那咧開的血盆大口,也像極了它要吃人前的樣子。
鳴人的身軀幾乎無法移動,正是因為能感受到查克拉,他才能從這龐大的身軀中感受到那股無法壓制的陰冷。
巨大怪物的身後飄蕩著九條尾巴,那不是美,而是恐怖,毫無疑問,哪怕其中一條落下,他鳴人也沒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渺小……
在這樣龐大的怪物面前,鳴人只能想到這樣一句話來形容自己,渺小且無力,誰有能力面對這樣怪物……
鳴人不知道,或許刻在火影岩上的四人,才有面對它的資本。
「咕嘟……」再次咽下口水,震驚之餘鳴人有些不敢開口。
他在等,或許眼前的怪物能夠交流,至少在它說出下一句話之前,鳴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面對它。
是恐懼……對,就是這種簡單的情緒,沒有什麼多餘的。
就是恐懼。
他看著門內的怪物咧開嘴,似乎在笑,又似乎帶著哭泣。
紅色的查克拉瀰漫在空氣中,鳴人知道,這是這個怪物的查克拉。
他很細膩,能感覺到別人的情緒,但在這樣的查克拉面前,似乎毫無作用,除了負面情緒,鳴人什麼都感覺不到。
怪物的動了,它的手搭在門上,尖銳的指甲就在鳴人不遠處。
怪物張口了,它的聲音很低沉,彷彿歷經磨難的老人,又像是飽經風霜的詩人,但更多的,是恐怖和驚嚇。
「吶,那~路~多~,回答我,1000減7是多少……」
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