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這男人多少有點搞笑在身上的。
「對啊,萬萬可是失去了最愛的姥爺,她現在有點小情緒,我們都包容一下吧,以前她從來不這樣的,最近肉眼可見的沉默了好多。」
周棉棉也加入遊說的隊伍中。
這話,直擊容律遲的痛處。
當時萬萬聽到自己母親那一句錄音,直接怒急攻心暈厥過去的畫面。
容律遲心裡恨透了。
代入一下萬萬的處境,他自己都無法原諒。
「我知道的,只是我不放心她。」
「沒事的,我會陪著她的。」
容律遲思索了很久,然後淡淡的點頭應下:「嗯……」
宋萬萬回到房間,心裡有些亂。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還沒有去醫院做系統的檢查,不知道寶寶怎麼樣了。
經歷了那樣的磨難依然還頑強留下來的小寶寶,一定會平安的。
宋萬萬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沒過一會兒,便聽到房門打開。
容律遲輕輕關上房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萬萬。
他去到浴室沐浴,大約二十分鐘從浴室出來。
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獨屬他那清冽好聞的氣息靠近。
宋萬萬沒忍住睜眼看了他一眼。
一睜眸,撞入的是一雙深邃如夜的黑眸中。
男人那宛如精雕細刻的完美五官映入眼帘。
怎麼看,都是帥的讓人心中小鹿亂撞的俊臉。
「還沒睡?」
「在想事情。」
「想什麼?」容律遲靠坐在床頭,伸手輕輕撫著他的發頂。
「我在給我們的寶寶想名字,你說男孩和女孩應該叫什麼呢?」
宋萬萬聲音盡量控制的很平靜。
容律遲聽聞心臟狠狠一抽,輕撫的動作也停有剎那的停頓。
「等以後有了孩子再想吧。」容律遲不敢面對這個問題。
畢竟他們才失去孩子。
萬萬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她還沉浸在痛苦中沒有走出來。
「我想知道你會給孩子們取什麼名字。」
「那我想想……」容律遲的確沒有做好準備。
對孩子,他有的時候會有瞬間短暫的想法,並沒有仔細深想過。
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好好想想。
「南波萬怎麼樣?」容律遲深想之後給出答案。
宋萬萬實在綳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捏起小拳頭,在他腰間輕輕捶了一下:「什麼鬼名字,你姓容,孩子姓南。」
這男人,真是一本正經在搞笑嘛。
宋萬萬真的不想笑的,可惜實在是憋不住。
「容易。希望孩子以後做什麼都容易。」
宋萬萬:「……」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敢面對這個問題怕自己傷心,還是這男人真的是來搞笑的?
神隊豬隊友。
「還有嗎?」
「女孩叫容易,易是容易的那個容易,男孩叫容億,億萬富翁的那個億。」
容律遲說完自己還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名字真的太好。
「不僅寓意好,顯得還有錢,我的孩子一定是不差錢的。」
「幸好你姓容,不姓范,不然我真覺得你會叫出飯桶這種名字來。」
氣氛一時間輕鬆起來。
宋萬萬卻只有生氣。
這男人真的取名鬼才。
「如果是男孩就叫容曜吧,女孩就叫容與吧。」
雖然諧音聽起來挺逗,但是宋萬萬是根據一句:清陽曜靈,和風容與。
「挺好聽的,可我覺得容愛萬挺好的,簡單,直接表明我是最愛你的。」
宋萬萬:「……」
這男人怎麼忽然就這麼土味起來。
「就這個了,我覺得挺好的。」
「好,你喜歡就是最好的。就叫這個,等過兩年你身體好些,休完學,我們再要孩子,到時候用上你取的名字。」
「嗯。」宋萬萬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他身邊,淺淺入眠。
話不能多說,這男人深情起來招架不住。
搞笑起來,也容易讓人破防。
她還是倒時差早點睡覺的比較好。
容律遲沒有早睡,他將床頭燈關上,只留一盞小小夜燈。
靠坐在床頭,一直看著身邊睡著的小女人。
沒了剛才那樣的輕鬆,而是多了幾分不舍。
的確,他們現在有了不可修復的裂痕。
她需要借著成長,轉移注意力。
而他,只能默默陪著他。
異國戀對他們來說,是一項挑戰。
那種折磨人的思念,會慢慢啃食人的理智。
一想到那樣的時刻,容律遲連睡都不敢睡,只想多看她幾眼。
翌日,宋萬萬醒來,發現自己還趴在容律遲身邊。
而這個男人好像一直維持著昨天晚上躺下之後,摟著自己的那個姿勢。
眼底有明顯的烏青,顯然是沒睡好。
不然她只要一動,他就絕對會睜眼醒來。
她都醒來伸手捏他的臉了。
這男人還是沒有動作。
剛睡著沒多久。
算了,陪他吧。
宋萬萬剛準備說再睡個回籠覺。
旁邊的男人忽然像是夢中驚醒一樣,立馬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看。
宋萬萬被他這樣大的反應驚醒。
她睜眸看著身邊,眼神有些錯愕的男人。
「怎麼了?」
「沒什麼。」容律遲搖搖頭。
臉色有些不是很好。
跟平日不一樣的是,這男人的今早上的鬍渣好像都多了幾分凌亂的野性。
「起床了,今天你就回去吧,我記得今天應該是城南項目封頂儀式,你出面,比任何的宣傳和廣告都要好。」
宋萬萬不忘跟他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容律遲俊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的神情。
這話,已經是很明顯的讓他回國了。
「我想等你報名送你入學之後再走。」
身後男人溫柔的聲音帶著一些懇求。
宋萬萬心中一動,不過很快恢復理智過來:「沒事的,爸爸在,在學校的這幾年,我希望可以低調,你要是出面,我這個想法可能就要泡湯了。」
宋萬萬感覺到早晨的孕反有點嚴重。
說完,立馬起身快步走進浴室。
乾淨利落的將門關上,將水龍頭擰到最大。
好掩飾自己隨時可能都要吐的聲音。
大床上,氣場冷貴的男人定在那裡,看著旁邊枕頭,心裡像是缺失了一塊。
萬萬要趕他走。
容律遲心一點一點的沉下來。
正想著,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是顧行知發來的。
他母親發生了意外,有人給她輸液瓶里注射了危險液體。
人送去搶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