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第九章
江白溪詫異地望著馮乾生，很快江白溪調整好臉上的表情：「那就多謝馮導了，我待會跟經紀公司聯繫。」
馮乾生的父親是圈子裡的老油條了，他從小耳濡目染，現在自己又在圈子裡頭混，哪裡不知道那些門門道道。
「我也跟我朋友再聯繫一下。」
「不過，我把他的聯繫方式給你，你們也可以先聊聊。」這個圈子裡頭有太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那檔綜藝是一檔農村風光類的節目，這在國內是一片空白，我很看好。我把資料一起發給你。」馮乾生還想說他父母也很看好。
但是，江白溪哪裡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最後馮乾生叮囑：「……你自己好好把握。」
馮乾生也十分憐惜江白溪的才華，自己能夠伸手幫一把是一把。
「那就多謝了。」江白溪低聲道，她的頭低著，馮乾生看不出江白溪情緒的好壞，只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低落。
「車到山前必有路。相信自己。」
*
江白溪殺青后，馬不停蹄地回公司，才進公司大門，江白溪就看到琴姐拿著文件，舔笑著跟大肚皮的公關總監聊著天。
公關總監看到江白溪后，嗤笑：「你手底下的小藝人回來了。」
琴姐看到江白溪，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白溪走到易琴跟前：「琴姐。」
易琴看到許久沒見到的江白溪，冷聲：「還知道我是你的經紀人！」
「那個戲拍完了？」
江白溪笑得一臉乖巧：「對啊！導演還跟我介紹了一檔綜藝，說是把郵件發給琴姐了。」
江白溪見人三分笑，但是這笑容有幾分真就不好說了。
易琴的臉色更加黑了，不過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給江白溪甩臉子。
「我們到樓梯間去。」
樓梯間。
易琴的臉拉得下下的：「那檔綜藝的資料我看過，一檔沒有任何名氣的小綜藝而已，你不用接了。」
易琴根本不是在跟江白溪商量，而是在通知江白溪。
「我這邊手頭上還有一檔訪談節目《非常交流》，之前他們就邀請你做節目，你之前一直在拍戲，所以就跟你定的這周六。」
《非常交流》是一檔十分『出名"的訪談類節目，不過，這個出名的方式不是很好。
這檔節目一般看圈子內哪個明星的身上的緋聞話題度高就邀請，惡意地邀請這個明星的一些對家，或者話題度中心的人作為神秘嘉賓上節目，然後專門挑一些辛辣刺激的問題作為遊戲環節的問題訪談，最後引爆觀眾眼球。
總的來說，這檔節目很『出名"，非常容易帶來大量的流量。有藝人憑藉這個綜藝在觀眾心頭帶來印象，開始崛起；有人也從此一蹶不振，更多是惹一身罵名不溫不火。
看來，公司對叫江白溪去蹭謝章樺的熱度還沒有死心。
江白溪往後退一步，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琴姐，你聽說我拍戲的時候，謝章樺跟我的事情了沒？」
易琴眼睛閃了閃，顯然是聽說過，不然她不會在江白溪拍戲的時候那麼安分。
「他是他，你是你。」
易琴苦口婆心：「小溪，你還年輕，不明白女人擁有自己的事業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謝章樺雖然地位高，但是男人不會長久地對一個女人感興趣。」易琴也把不準謝章樺是個什麼心思。
畢竟謝章樺從來沒有跟圈子裡的哪個人鬧過緋聞，但是謝章樺接二連三的幫江白溪，易琴不得不多想。
「所以，我們還是得多接點工作。」
這一次，易琴倒是換了個路線，打著為江白溪好的說法，來讓江白溪多接公司指定的工作。
江白溪深以為然地點頭：「琴姐說得沒錯，我還有那麼多的債要還，確實是要多趕一些通告。」
「琴姐知道神秘嘉賓是誰嗎？」
易琴嘴角皮肉牽起，皮笑肉不笑：「節目組保密，到時候我把腳本發給你。」
江白溪點點頭，發尾跟著主人的動作一彈一彈的。
「琴姐，我可聽說不是這個樣子的，嘉賓打聽打聽還是能夠知道的。琴姐，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成為節目的墊腳石。」江白溪笑容弧度依舊保持不變，儀態優良，光鮮亮麗。
易琴越看越氣憤，但是她咬著牙微笑：「當然不會，不過，我可以打聽打聽。」
江白溪上前一步，走到易琴的跟前，江白溪的身高十分優越，她拍了拍易琴的肩頭：「琴姐放心，我肯定不會讓琴姐失望的。」
對方答應得太過容易，叫易琴心頭不安。
「你不想要什麼？」
江白溪沒有馬上搭腔，她的手順著易琴的肩頭划著到袖口，拍了拍易琴袖口的白灰。
「琴姐這話說得，我當然有想要的。」
「我這不是希望琴姐能夠幫忙運作一下，讓謝章樺能夠也上《非常交流》嗎？」
易琴身子後仰，一把拍開江白溪的手：「要是能夠請到謝章樺，還用得著你！」
江白溪嘴角撇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易琴：「真是沒意思。我還想著能夠跟謝章樺多炒點熱度呢！」
「既然這個不行，那馮乾生推薦的綜藝，我要接。」
易琴想到總監說得一些話，不要一下子就把魚兒給逼死，便含糊答應。
這一次，兩個人沒有不歡而散，易琴走出樓梯間的時候，還問江白溪要不要一起走。
江白溪搖搖頭。
等易琴離開后，江白溪走到下一層的樓梯間，果不其然，看到傅琦然一個人靠在樓梯扶手上抽煙。
明明是個頭髮自然捲曲的圓眼小可愛，結果，每次看到他都是這幅憂鬱的樣子。
「你又在憂鬱呢！」江白溪站在上一層的台階上望著傅琦然，嘴角笑意淺淺的，還有一個小梨渦若隱若現。
傅琦然碾滅煙頭，一隻手拿著手機準備掛電話，他抬頭看向江白溪，江白溪巴掌大的小臉，笑意吟吟，眼角眉梢靈動生趣。
「你又被經紀人訓呢！」傅琦然一開口，兩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明明是才認識的人，卻像是認識了許久一般。
兩個人之間有種說不透的默契感。
一種詭異的默契。
「你想要跟謝章樺炒緋聞？」傅琦然忍不住問起。
江白溪點點頭，臉上還帶著笑意：「你說，這圈子裡頭誰不想要跟謝章樺炒緋聞？」
傅琦然深以為然點點頭。
「不過謝章樺的緋聞可不好炒。」傅琦然意有所指。
「誰說不是的呢？」江白溪笑著。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江白溪習慣性地扯了扯裙角，一邊漫不經心：「煙抽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傅琦然理所應當地：「但是——」
「但是抽貴的煙卻不會。」江白溪習慣性地接了下一句。
傅琦然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眼眶一瞬間發紅，他愣在原地。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傅琦然只能夠看到江白溪搖曳生姿遠走的背影。
樓梯間里，只剩下傅琦然一個人，傅琦然弓著腰，抖抖索索地打通一個號碼，那邊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男聲。
「琦然，怎麼了？」
傅琦然眼角發紅，原本在嘴邊打轉的話，在說的那一剎那改變，他的嘴角無意識地提起，帶著一種僵硬的笑意：「沒事，我就只是想想你打聽圈子裡的一位女人。」
電話那邊還可以聽到音樂伴奏轟鳴聲。
「喔，誰啊？」好聽的男聲漫不經心。
「江白溪。」傅琦然喉結滾動，他的眼睛痴痴地望著樓上的白色的消防通道門板。
消防道中早就沒有人了，但是傅琦然依舊痴痴的望著門板。
「一個小藝人，聽說之前跟章樺炒作過緋聞。」傅琦然想到這兩次在安全通道的簡短談話。
「你幫我找人調查一下這個小藝人最近一年的動態。」傅琦然低聲。
走出工作室的向牧黎，不在意地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沒問題。」
「你怎麼突然想到調查一個小藝人？」向牧黎好奇。
傅琦然低聲：「覺得這個小藝人長得挺漂亮，挺有意思的，想了解一下。」
向牧黎笑著道：「我看你這小子是春心蕩漾了吧！」
「不過，能夠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免得你小子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
「這件事情，你就包在我身上，放心！」向牧黎開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