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月獻花

郭素素媚笑一聲。

「陛下，臣妾的爺爺就是軍中宿將，邊事，他最懂了。」

「連臣妾耳濡目染懂幾分呢。」

陸夜大喜，扔掉皮鞭，精神抖擻，又有了舔的動力。

「來來來，愛妃，請品鑒朕的伏虎拳和龍爪手。」

先天宗師，體力雄渾。

上午對付了長平公主，晚上再對付郭素素，沒毛病。

許久過後。

郭素素一臉紅暈，滿足的躺在陸夜臂彎里。

「陛下，你真壞，說好只用伏虎拳和龍爪手的。」

「朕英明神武，自創武功，嘴皮子功夫，也算功夫，懂？」

「陛下，你趕快修鍊吧，等你成了武聖，臣妾就有福了。」

「愛妃何出此言？」

「聽聞高品武聖，斷肢重生也只是小事一樁。」

「嘶……朕努力！」

兩個人說笑一番。

郭素素等平復下來，慢慢道來。

當初大燕在開元帝手裡，經過二十年勵精圖治，達到巔峰。

只手北舉壓蒙古。

反掌西移鎮西域，到達天山之巔，直逼大食。

一隻腳踩著高原吐蕃藏王喘不過氣來。

另一隻腳分出幾個腳指頭，將南詔、真臘等國壓得不能翻身。

當時，開元帝號稱天可汗，萬王之王。

一聲令下，百萬雄兵，刀鋒所向，周邊諸侯全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民間安居樂業，高度繁華。

有人贊自古未有之偉業。

陸夜瞪大了眼睛。

他前身是個戀愛腦，除了練武，也就只會欣賞女壇主的漂亮。

仔細回想記憶，好像少年時期，大燕如同朝日升騰，是挺猛的。

原來已經閉關的太上皇，釀成邊軍之亂的開元帝，當初這麼猛么？

可惜開元帝後期沉迷於修鍊，逐漸不理朝政。

一堆阿諛奉承之輩充斥朝堂。

那會蕭太后剛執掌朝政，還有點把持不住大燕這艘巨輪。

終於，那一日，范陽邊軍二十萬鐵騎南下。

本來是對付外族的利刃刀口沖向了自己人。

巨輪傾覆，天崩地裂。

到如今，大燕成了殘燕。

周邊諸侯蠢蠢欲動，邊疆地區丟失殆盡。

就連內地也出現了幾大節度使，名為臣，實為諸侯。

帝都又出現了魚朝恩這樣的手握重兵的權宦。

真是大夢一場全是空，天國墜地，滿地狼藉。

郭素素語氣滿是悲憤惋惜。

就連陸夜這個假皇帝聽了都心疼。

開元帝，第一號的敗家子啊！

前期多麼英明神武，後期就有多麼昏庸無能。

一個人能聚起兩個極端，這比隋煬帝、唐明皇都會糟蹋。

「那回紇勢力如何？」陸夜斟酌用詞。

「太后將長平公主出嫁一事交到朕手裡。」

「若是將公主嫁出去，她有可能會遷怒於朕，咱們的小日子就保不住了。」

「甚至，可能事情敗露，全都沒下場。」

他看到郭素素緊張起來，這才小心翼翼發問。

「如果，長平公主不嫁，會怎麼樣？」

「回紇國，到底想要什麼？」

好在上午長平公主去玩兒留影石的時候，小郭子和春雨不在，要不然，這事情他都不知道能否瞞得過郭素素。

至於其他太監、宮女，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長平公主既然敢做，就有把握讓其他人閉嘴。

郭素素皺眉，回想。

「臣妾聽聞爺爺曾經分析過……」

回紇是草原群雄之一，百年前崛起為北方一霸，和蒙古兩虎相爭，略遜一籌。

因為扛不住蒙古，所以找大燕幫忙，兩國一向是友邦。

回紇為躲避蒙古，現在勢力逐漸向西域轉移。

最近和勢力擴張到西域的吐蕃衝突連連，大戰幾場。

大燕現在在西域還有一州之地，名為安西，正好處在回紇和吐蕃中間。

安西州有駐。

當時大燕舉國皆亂，西域和內地斷了聯繫，安西都護靠兵拚死在周圍異族進攻中生存下來。

只是，安西州已經是孤子，得不到內地支援，遲早要敗落。

「爺爺曾說過，現在大燕勢弱，能平定內地諸侯就算不錯了，已不足以開拓西域，還不如將安西精兵全撤回來！」

「他們困守西域十年，對大燕忠心耿耿，回國能增強朝廷實力。」

「同時，讓出安西，可以讓回紇和吐蕃衝突加劇。」

「回紇以前是忠心狗，現在實力增加保不準哪一天變成中山狼。」

「吐蕃是餓虎，不如讓他們虎狼相爭，大燕抓緊時間休養生息。」

郭素素最後說道。

「如果想讓長平公主不嫁。」

「那就得在其他地方讓步。」

「不如，就選安西！」

陸夜大喜。

到底是郭子儀的孫女，站在巨人肩膀上看的就是遠啊！

他一個反手摟住郭素素。

「來來來，愛妃，朕又突然領悟了一門神功。」

「咱們操練一番。」

夜已深。

慈寧宮。

燈花綻放。

長平公主輾轉反側沒有睡去。

她臉通紅。

枕頭下面有一塊留影石。

雙生留影石，哪怕分開，一塊留影石留影，另一塊留影石會自動記錄相同畫面。精華書閣

長平公主偷偷又複習了一遍留影石的限制級畫面，然後一把將石頭捏碎。

她可不傻，這東西要讓蕭燕看到了，可不是一頓鞭子的事兒。

反正，該做的都做了。

如果陸夜真的讓她嫁給那葉護太子，她也沒辦法。

長平委屈的想——母后很奇怪，她不再愛我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長平想的正出神。

「女兒，還沒睡呢？」蕭燕太后飄然而至。

長平嚇得坐起來，心虛極了，又慶幸不已，幸虧捏碎了留影石，要不然會糟！

「母后！」

她噘嘴，流淚，撒嬌。

「孩兒不想嫁！」

蕭燕嘆口氣。

「女兒，嫁出去，未必不是好事。」

「你還小，不懂。」

長平氣的咬嘴，憤憤不說話。

蕭然站起來就要離去。

「睡吧，這件事看天意。」

「如果陸夜把你許了出去。」

「你放心，哀家會為你報仇，讓他賠一條命給你的！」

「如果你不嫁，這就是你的命，將來你別怨母后。」

蕭然太后飄然而去。

長平公主氣急。

這是什麼嘛？

母後到底怎麼想的？

她氣咻咻躺倒，半晌，睡不著。

於是，手蠢蠢而動，兩隻眼睛明亮亮。

「可不能讓那壞傢伙死了，明天就得告訴他！」

次日。

從賢妃宮返回乾清宮路上。

陸夜坐在龍輦上哈欠張大嘴。

昨天為了犒勞郭素素的功勞，他犧牲很大啊。

路邊。

水月跪倒，捧著一束花。

「陛下，奴婢斗膽獻花，此花名為大海花。」

「奴婢見其鮮艷，為陛下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