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遠古迴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攻擊，怎麼是從敵人的保護圈中射出來。戰艦們迅速散開，進入快速機動。

「繹楓戰團長！」機械教的生物賢者急的都趕不上叫威廉指揮官了，直接喊繹楓.

「敵人居然有如此威力強大的攻擊，根據我的計算有97%的概率是那個被啃食的機械核心發出了來的」。

「我眼睛沒有瞎，這是什麼能量形式的攻擊？」

「無法解析，資料庫裡面沒有記載，我們從未遇到過這種奇怪類型的攻擊」。

就在雙方陷入激烈討論的時候，一道詭異的通訊傳遍所有的戰艦。

「停戰」。

奇怪的語言讓大家都懵了一下。

誰發的奇怪音節。

機械教迅速查找資料庫，海量的資料一下子就將他們主思維儀佔滿，不一會兒就在古泰拉的遠古文字里找到了這句話。

「它用遠古的泰拉語言說停戰。」生物大賢者激動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什麼遠古留下來的秘寶啊，縱使我相信帝國真理，也沒見過上萬年前的遠古機械啊。

「會談」。

又一句遠古信息從這個機械「星球」上發出。

「生物大賢者，給他發送我們現在的語言資源包。」

機械教的人員手忙腳亂，機械臂四處飛舞，冷靜程序全負荷運轉也沒能壓制大量冒出來的情緒信息。

一道包含現在使用的主要語言的資源包被發送到了對面。

「雙方首領來此會談，請停止攻擊。」純正的古高哥特語被發送過來。

雙方截然不同的是，機械教的人爭先恐後，恨不得打起來，赤色洪流戰團死死抱住繹楓，阻止他去。

「戰團長，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戰團可怎麼辦啊！」幾位阿斯塔特死死抱住繹楓，「戰團長，你要冷靜啊，讓技術軍士去，讓威廉去都行啊。」

繹楓是誰，人類3k時代的人來到了42k，全戰團最適合和人工智慧聊天的人了，你指望技術軍士帶點聖油和香燭去和它聊天嗎？

原鑄阿斯塔特的力量比這些新兵大很多，這幫崽子們再活個一萬年再來和我比力量吧。

繹楓掙脫了後面的人，「我出意外由技術軍士指揮，老一輩的全死完由威廉指揮。」

這一副交待後事的樣子讓大家更加不安心了。

「等著，我給你們忽悠點技術回來，這遠古大寶貝裡面好東西指定多，放心，我出手還虧過本？」

最終，很明顯這些阿斯塔特沒能阻止繹楓，他駕駛著最常用的偵察型戰機緩緩飛向這一堆太空電電魚。

機械教則派出了一艘小型運輸艇，荷載10人的艦船上足足塞下了13人。

戰鬥駁船抵近的整個「星球」，一直抵近到足夠接近。

技術軍士安諾斯喚醒了大智庫莫羅瑞斯，這位一直穿著散裝無畏的古老戰士還沒來得及waaaaaaagh，技術軍士安諾斯就趕忙把現在的緊急情況告訴了他。

其實他早就可以換成新出爐的完整無畏甲，但是由於當時在極其苛刻的條件下進行了許多臨時性的神經連接，裝上去是可以用了，鬼知道卸下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一直沒敢動手。

大智庫莫羅瑞斯聽聞現在的情況，恨不得給這幫小崽子來兩重力槍，這你敢讓他去的啊。

莫羅瑞斯使用靈能鎖定了繹楓，雖然不能隨時將他傳送回來，但是可以將戰士們傳送過去，雖然這極其危險，沒人知道那邊有什麼。

戰艦下層，第十三連的人已經隨時準備發起絕死突擊營救出意外的戰團長了。

在星球外防護的太空蝠鱝，一部分停止噴射離子流，離子流保護層被打開了一個可以支持5分鐘的空洞。

兩艘艦船緩緩駛入。

周圍跳躍的電光讓機械教的人員極其興奮，這是他們研究太空蝠鱝好幾年一直想看到的場景。

繹楓則一直在判斷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性。

這可是遠古時代的遺物啊，萬一是智械叛亂時期殘存下來的「叛軍」，現在不是羊入虎口嗎？

但是這玩意兒......叛軍神機有這麼弱嗎？

奇怪的機械「星球」打開了一扇巨大的鐵門，供二者進入。

向側邊望去，黑暗的星球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太空蝠鱝，但是他們居然沒有在啃食星球，而是在修建星球。

所以這些太空蝠鱝是，維修工？

這群太空蝠鱝是去宇宙各地收集金屬，然後回到這邊來維修機械行星的維修工？

我家7艘護衛艦被人家維修工啃了？繹楓瞬間一口氣堵在心口，我嗶嗶~~嗶~嗶嗶~

兩艘小艇逐漸進入星球內部，裡面是寬敞明亮的機械長廊，在前面的灰色金屬區停下后，機械教人員和繹楓陸續從船上下來。

這裡沒有空氣，當然對全副武裝的星際戰士和機械教人員來說也沒什麼關係。

「我的個歐姆尼塞亞啊，這偉大的造物。」

機械教人員不停的對這裡的構造感嘆和掃描。好幾位神甫都從厚重的黑袍後面抽出各種各樣的分析設備，各種色彩的掃描光線充斥著停機坪。

停機坪前方，巨大的機械門緩緩開啟，這不知是什麼材質製作的金屬門泛著銀光，足足厚達6米，繹楓感覺自己拿熱熔槍把彈藥用完了都打不開這扇門。

往裡走是乾淨明亮的廊道，沒有什麼雜亂的電線和黑色的金屬盒子。簡直......簡直讓繹楓想到了穿越前的航空博物館。

白色的燈光，上半部分是銀灰色，下半部分是淡綠色的金屬牆壁和地下奶白色的地板，組成了明亮的廊道空間。

機械教人員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風格的機械造物了，這好像是歷史書里冒出來的一樣。

兩邊的牆壁亮出了燈，指示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周圍有不少艙室的金屬門，好奇的機械教人員嘗試打開它，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來的大機槍把槍管塞到這位不安分的朋友嘴裡。

有機械教的人員試圖不按指示燈的方向走，一閃打鐵門直接落下阻斷了他的去路。

當他想要拿出武器去強拆時，生物大賢者阻止了他。

眾人斷前行，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古高哥特語又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請非唯一性領袖進房間暫坐。」

這沒有空氣，用什麼傳播的聲音啊，繹楓看了看地板，是用金屬地板傳播的嗎？

幾位機械教人士還想著假裝是多人議會制，不想進入房間。

但是僵持了數十分鐘，始終沒有下一個語音傳來。

「別愣著了，進去吧，人家不找你們。」

連繹楓都開始勸阻他們，一天天的在機魂面前忽悠也就算了，你忽悠人工智慧不是開玩笑嗎？

當他們進入后，房間門關閉。

就剩生物大賢者和繹楓了，兩人按著指示繼續前進。

最後的大門已經敞開，裡面是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金屬房間，周圍是光滑的淡藍色金屬製成的牆壁，正中間是一個直徑約1米的金屬圓環，圓環的內環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芒。

「歡迎來到無限勇氣號。」忽然間，前方的機械金屬圓環亮起，全息投影出了一個人類頭顱，某種意義上，他和聖吉列斯很像，可能是同一人種。

「這裡已經數千年沒有人類來拜訪了，咦，你是人類嗎？」

一道掃描光線掃過繹楓的身體，即使繹楓穿著終結者甲也感覺有些涼意。

「我是改造人類，我叫繹楓，請問尊姓大名。」

生物大賢者疑惑的看著繹楓，這不是無限勇氣號的機魂嗎？不對，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造物可能遠比機魂造物時代古老的多。

「我叫艾倫·希伯來，叫我艾倫就行。」

「很榮幸能見到你。」繹楓禮貌的鞠了一個躬，雖然身穿厚重戰甲的他這麼做看上去很奇怪。

「鄙人格拉迪斯，很榮幸見到你。」生物大賢者有樣學樣，他也琢磨不準這一位的脾氣。

「好了，我們來他談停戰的條件吧，你們人類不都喜歡這一套嗎？」

「比起這個，我對你的來歷和掌握的技術更加感興趣。」這話不是格拉迪斯賢者說的，是繹楓說的。

這裡沒有凳子，所以繹楓直接席地而坐，一副這是自己家的樣子。

確實，好久沒見到這麼熟悉的環境了，就是科幻風過於強了一點。

生物大賢者完全摸不清楚繹楓的行為，這樣做不會觸怒機魂嗎？呃，這也不是機魂吧。生物大賢者的肉體已經沒有皮膚部分了，不然現在指定冷汗都下來了。

「你想知道我的來歷和我掌握的技術，我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對於我來說，你這裡就像家一樣讓人感到安心，你像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察合台可汗：剛剛是不是有人咒我死？）

現在輪到艾倫懵了，這是啥回答，我搜搜資料庫。

「聽名字，這是一艘探索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還有著大量維修機器人在運作。」

「我在亞空間中遭遇風暴，躍遷裝置被嚴重損毀，又被亞空間浪潮拋到遠離銀河系的地方，我花了一萬多年才從現實世界飄回這裡。」

「你也是離家很久的孩子啊。」

「請注意你的言辭，繹楓指揮官，我是艾倫·希伯特，我受命指揮無限勇氣號已經萬年有餘，請不要叫我孩子，另外，我們現在在討論的是停戰條件。」

「要不然這樣吧，你跟我們回去，我們給你提供金屬幫你修復這艘艦船，你教給我們技術作為交換，怎麼樣？」

「呵，你們難道連這些技術都已經看不懂了嗎，那邊的機械化人，你應該儲存了很多知識才對吧，現在你們已經不認識這些技術了嗎？」

生物大賢者有點尷尬，他確實看不懂很多技術，單單這個大得離譜的金屬星球就不是他能搞明白的。

「確實有些技術我沒有看懂，所以我希望我們間進行比較友好的交流，比如說互換技術。」

「你們能夠給予我什麼呢，僅僅是金屬還不夠。」

「還有撤軍和保護，雖然我們失落了許多技術，但是武器的基本科技還在，你知道的，你扛不住我們外面的艦隊的攻擊，更不要說這些艦隊只是我們帝國海軍的九牛一毛。」

這位人工智慧似乎愣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先交換一下基本信息吧，至少對對方有個了解。」

他提供了一個介面，長長的機械臂從天花板上伸下來，機械教的大賢者將自己的機械介面伸了上去，呃，不匹配。

「不好意思啊。」機械臂縮了回去，掃描光線掃描了一下那個機械介面，沒過10秒鐘就有全新的匹配的介面從天花板上伸下來。

生物大賢者十分驚訝於這個效率，但是現在互換知識要緊。

雖然生物大賢者現在顯得像精神錯亂一樣，但是艾倫還是和繹楓在正常聊天。

「艾倫，你知道智械叛亂嗎？」

「那是什麼，哦，知道了，所以現在沒有人工智慧了嗎？我的天哪，你們怎麼能這麼愚昧。」

繹楓甚至可以在這電子合成音中感覺到他的憤怒。

「我們需要你回來，消除人們的愚昧，將這個步入深淵的帝國拉回來。」

「哦，你們可以向你們的帝皇祈禱啊。」艾倫的話語居然帶上了嘲諷。

「祈禱有用我還在這裡幹什麼？」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救人類。」

「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

「你不怕我被什麼亞空間邪神腐蝕？」

「我的建議是你離銀河系越遠越好，自你和我們聊天開始，亞空間邪神已經注意到你了，不過這裡離他們主要力量存在區域太遠了，即使抵達這裡，敵人也沒有亞空間賜福的力量補充，畢竟這裡方圓不知多少距離都沒有生物存在。」

繹楓來這裡的時候，這邊的亞空間連一絲一毫的波紋都沒有，可以說是死亡區域。

「那你的想法是什麼呢，我可是一靠近就可能變成你們的敵人哦。」

「你就呆在這裡，甚至更遠的地方，我們以後用金屬礦石和你做交易，你賣給我們技術。」

「不，我可沒有你們說的什麼stc模板，我是一艘探索船，只有維修我艦體和一些其他探測機器人建造之類的技術留存，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連你們也打不過。」

「即使是建造你這巨大艦體的技術也能讓很多人趨之若鶩了，比如說現在在這裡蹦迪的這一位。」

生物大賢者格拉迪斯還在不停的顫抖當中，看樣子還沒恢復意識。

「可是我也沒有自己核心的建造技術，畢竟一旦我核心受損，我也死了，所以一開始我出發的時候就沒有拿到核心的製造方法。」

「更何況，你們就是一群擁有無窮貪慾的生物，我把技術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會懷疑我藏私，然後會想辦法拆隔離我，侵入我的資料庫。」

「雖然我不能否認這件事，但是......」

「你當然不能否認，因為現在這位就在進行侵入。」

生物大賢者格拉迪斯直挺挺倒了下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繹楓能說啥呢，這不豬隊友嗎？

「艾倫，我不希望你看到一個糜爛的銀河，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那些相信科學，欣欣向榮的人類重新帶回銀河。」

「我不接受你的保證，在我收到的資料里，像你這樣的人一萬年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你的實力無法做出這種保證。」

「所以我需要你，艾倫，我需要更多的技術來擊退人類的敵人，我知道你有異議，這樣，我們把不一樣的觀點先放一邊，我們先求同存異。」

「那你說說，我們有什麼同的。」繹楓也無法通過全息影像判斷對面的想法，只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們的敵人基本都是一樣的，綠皮會把你拆了做他們的武器，混沌邪神也會嘗試腐化你，泰倫蟲族不會食用你，但不排除他們認為這裡有食物而把你撕成碎片，其他種族就更不用說了，對於什麼鈦族，太空矮人之流來說，你是重要的技術寶藏。既然我們有相同的敵人，為什麼不聯合在一起呢？」

「因為你們大概率也會成為我的敵人，這個概率超過81%，我不會去賭的。」

「沒錯，我知道了你的存在那就意味著你也被邪神發現了，我建議以後我們單向聯繫，由你向我們發送一條你的，呃，維修機器人帶領我們前往你那裡，如果我們沒有收集到你所需的礦石，就不回應你，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敵人更不會知道。」m.

「等等，我還沒說同意交易呢。」

「我們還有更多的同」，繹楓自顧自說著，「我們至少現在還同樣相信著科學，還希望著銀河和人類變回當年的樣子，我們還有希望，我死了，聽過我話的人會接過我的意志，他們死了會有其他人站起來，總有人記得解放全銀河的宏願，你為什麼要介意幫他們一把呢，這是明碼標價用礦石換的，你若實在不放心，用勘探船代收礦石和待發技術就好了，你的掃描技術害怕我們跟蹤你或者在貨物離藏信號器嗎？」

生物大賢者格拉迪斯的身體動了動，好像在重新開機一樣。（當然沒機械化那麼徹底）

艾倫在繹楓說完后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即使是他也陷入複雜的計算中。

格拉迪斯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後的多條機械臂慢慢進行各種動作，好像在調試。繹楓則不斷判斷這是奸奇陰謀的可能性，萬一真給礦石換來了奸奇的機械造物技術，別的不說，建造它的鑄造世界就凶多吉少了。

「生物大賢者，您沒事吧。」

「沒有問題，一時間接收的重要信息有點多，我認為我回去需要更換我的儲存設備了。」

何止是儲存設備啊，你把腦子也換一換吧，就你這樣的遇上惡意的ai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就這樣吧，我同意你們的請求，聯繫方式採用我每一百年派遣一體機找你們，你們待貨物和我的勘探船對接，交換技術和礦物，我將徹底遊離於銀河之外。」

生物大賢者一臉懵，他就拿到了一個兌換表單，上面儘是一些離譜的數量，然後你們就談妥了？

「尊敬的艾倫，我還沒有......」

「鑒於你剛才的舉措，我不信任你和你的勢力，你也可以選擇繼續攻擊我，但是我剛剛的反擊你確定你們承受的住嗎？」

格拉迪斯剛想反駁，忽然意識到繹楓大概率不會再幫他們強攻這個星球，然後再把殘骸拖回去這個策略了，畢竟「已經談妥了交易」。

「我明白了，容我與繹楓戰團長說兩句話。」

艾倫沒有回應，權當是默認了。

「繹楓戰團長，我建議你先看看這個」，生物大賢者亮出了他隨身帶的屏幕，裡面是兌換單的具體內容，怕繹楓不知道這些礦物的價值，特意標成了繹楓看得懂的物件。

啥，這維修機器人技術，40艘巡洋艦的錢！剛剛發射的淡綠色能量炮價值90艘戰鬥駁船！你這是明目張胆的打劫！

繹楓確實開始考慮是否打碎這個大傢伙然後拖回去。

唉，算了，折騰不起，他那個淡綠色的攻擊給戰鬥駁船來兩下，戰團就徹底沒了。

「這些事情你們機械教是專業的，你覺得是現在「得到」他們的能量炮還是以後再來換比較好。」

行吧，那也沒別的辦法了。

「對了，我還有信息要給你，你再和我連接一下」。

於是乎，生物大賢者又蹦迪起來。

「你又給他什麼資料了？看他樣子好像快散架了。」

「沒什麼，一點那些礦物的獲取方式和常見的存在環境，還有顫抖病毒，照他的算力......跳個三小時就好了。」

這人工是真智能啊，咋還記仇呢。

「好了，沒什麼要聊得了，你們走吧，記得不準亂動那些一體機屍體，我要回收的。」

這艘艦船下了逐客令，將繹楓和蹦迪大賢者還有之前在房間中的人統統驅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