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罪魁禍首原來是你
「繹楓，趕緊起床，早八要遲到了，有機化學課要點名的。」
「啊，啊，我馬上起來......」
周繹楓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聽見「點名」這兩個字，整個身體還是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馬上馬上，現在幾點？」
「七點43.」
「......那你急個啥，給我佔個座，我再睡十分鐘。」
「醒醒，手抓餅排隊要10分鐘呢，你想一路餓到12點半嗎？」
繹楓剛躺下的身體又「哐」地一下彈了起來。
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12點半~搶不著飯。
繹楓在樓道外排著隊，手抓餅小店開在食堂樓側面下面的一個小地方，那裡曾經是個自行車停車場，後來因為沒什麼人停車改成的一排小店。
看著這裡的手抓餅攤和隔壁的煎餅攤前排的人山人海的隊伍，繹楓的大腦有點恍惚，我好像很久沒有排隊了，不對啊，昨天還排隊打飯呢？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環境很嘈雜，大部分學生都沒睡醒，抱怨著早八課程安排的不合理，但是繹楓聽著周圍人說話，要一點時間才能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好像在聽很久沒有聽過的母語。
「浩哥，我昨天說夢話沒，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又什麼都不記得。」
林修浩看著周繹楓亂糟糟的頭髮，認為這傢伙昨晚肯定晚睡了。
「這我哪知道，我到點沾床就睡。」
繹楓啃著手抓餅，快步走向教室，一眨眼，自己就坐在了教室裡面，那長長的課程讓整個教室都昏昏欲睡，關鍵是這門課每個知識點都很重要，自己不能偷懶。
講台上，一位老人正在講述著乙醚的化學特性，他的身軀佝僂著，臉上大量的皺紋讓他更顯老態，不過雙眼炯炯有神，在他看來，這些大學生將會扛起祖國未來的重任吧。
老師穿著黑色的衣服，他很賣力的仰頭在黑板上寫寫劃劃，講述著各種化學性質的原理。
同學們看見的只有零星幾根白頭髮，為了「保持發量」而留長，以求可以遮住他的地中海禿頭。
今天看起來沒有用什麼頭髮塑形劑，這幾根白髮披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顯得他頭禿。
下午是沒有課的日子，吃完那食堂剩菜蓋澆飯，繹楓的舍友們在宿舍玩他們最愛的遊戲，而繹楓決定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最新的武器模型或者......好像是有什麼模型要買來著。
不記得了，出去溜達一圈吧。
周圍的店很貴，因為大學邊上的商業街可是黃金地段，繹楓坐著地鐵向遠點的商業區域進發。
地鐵上人不少，許許多多的年輕人穿著各種風格的衣服，有些人還背著非常「個性」的包，時尚在他們眼裡不過是隨手拉來的穿搭罷了。
這個時間出門的要不就是這「大學一條線」上各個名校出門的學生，要不就是退休的大爺大媽，年輕人大部分在低頭玩手機，而一些老人則脫離了時代，只能向著四處張望打法時間。
地鐵站出來，這是城市最繁華的地方，一邊是古老的「地方特色建築群」，裡面的各類小店的吆喝聲在地鐵站都能聽見，不缺乏那種不講武德拿著錄音喇叭循環播放的店家和放著勁爆音樂的大排檔。
另一邊是新建的摩天大廈「群」，一棟棟高樓大廈讓人感嘆著「現代」科技的力量。
可是繹楓總是突兀地覺得這裡好落後，要是搞一個高出天際的超級大樓，裡面一層一層都是住宅區和商業區，連工業區都被安排到地下......
哪裡不對勁。
那些平時認為好大要逛好久的購物中心現在讓繹楓覺得這裡不過是普通房子，周圍的世界似乎和他格格不入。
一些假古董店開在商業區最外面，那些仿古的藝術品里總是能吸引一些年輕人的目光，還有一些老人負手在店裡四處溜達。
模型店在商業大樓比較高的位置，繹楓剛出電梯就看見大量的海報，上面是最近的上市的新品。
「嗯嗯~59改改改，這啥？59改plusmax，喲，95榮耀加長版，這是什麼？海警十年後的旗艦吧。」
繹楓四處溜達，這裡是大老爺們的專售區，主要是一些遊戲發布會還有其他模擬道具。
一位cos成古言黑袍老人的售貨員搖起手中的「法杖」，邀請繹楓進來看看，這裡的東西都是高仿的好東西。
周繹楓走進了店裡，身心舒暢，還得是高仿的帶勁。
「小夥子，來看看這個，古老的密蘇亞里戰列艦高仿，精細到彈藥庫里真的放著彈藥哦，也就五千塊就好了」
「大爺誒，我我就一個窮學生，五千塊能讓我吃土好幾個月了，有沒有便宜點的。」
這種好看的大傢伙也就只能讓繹楓想想而已，在他們全宿舍的夢想里，大家以後一起集資買一個大房子，不要做客廳，全部做成模型展示櫃，以後被老婆趕出來了就偷偷住在那裡。
現在嘛，能富餘出生活費再說。
「你看看這個，909A型坦克，廠家直銷，三百，肯定是最便宜的價格了。」
最便宜？我怎麼印象里有個超便宜的玩意兒我還沒買呢。
「大爺誒，三百塊讓我吃好幾天土了，我一個破學生宿舍沒地方放，有沒有再小一點的？」
「還小點？比坦克模型還要小？」大爺本著能做一筆交易就做一筆的態度，摳摳索索的從後面的小櫃檯開始翻找。
繹楓則在一旁想著這位大爺好興緻啊，這大把年紀了還在這裡cos賣貨，指定也是個老軍迷。
塵土飛揚了一會兒后，大爺終於從小櫃檯的拐角處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模型，看的繹楓青筋直跳，這玩意兒可太古老了，三蹦子。
「20塊，誠心價，經典款挎斗摩托車，我店裡壓箱底的貨。」
確實壓箱底，那灰都積了老大一層，不知道多少年月沒賣出去了。
「大爺您別開玩笑啊，這玩意兒買回去能被我兄弟笑話一輩子。」
「你別看這玩意兒老，但是快啊。」
「快.......快也不行。」一股神秘力量讓繹楓有想要買下它的衝動，但是繹楓認為自己的臉還是要的。
老人似乎很苦惱，自己店裡好像沒有什麼比這些模型還要小的東西了。
老人顫顫巍巍地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玩意兒。
「五塊一個，要不要。」
繹楓定睛一看，你真的是，反坦克地雷還能做小模型的嗎？這玩意兒會有人買嗎？
我買了。
講道理，小歸小，確實精細，繹楓覺得這玩意兒以後可以放在坦克模型的前面組成場景......編不下去了，就是便宜。
繹楓走了，在這裡逛街容易眼紅，這玩意兒個個售價後面都帶好幾個0，錢包實在是頂不住啊。
稍微有點餓，繹楓不會去那些「古建築風情街」當冤大頭，那裡的東西價格是平時的好幾倍，現在就是找一個居民區，裡面的小商店和小飯店都會便宜些。
繹楓找了一個小館子，這是人家的「農家樂」級車庫型小飯店，不過在周圍的人氣還是可以的，幾個小桌子加上幾個喝酒吹牛的大漢就組成了基本的人間煙火氣。
「帥哥，要來點什麼啊？」老闆的兒子今天休息，過來幫忙。
「來個魚香肉絲蓋飯，再加一塊大排，有泡菜沒？」
「有的，就在電飯煲邊上，一共22。」
講道理，不算便宜，但是好歹量不小。比起食堂里要吃兩份才能吃飽的「便宜」伙食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幾位大漢估計是剛剛乾完體力活，下午休假，喝了點小酒開始聊國際局勢，正所謂三個老爺們，連酒帶肉到半夜，上下五千年歷史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破舊的電視機上放著一些科技新聞，什麼人工智慧可以下棋贏過人類啊，無人機技術又進步了啊，高鐵又提速了之類。
「小夥子，你的飯好了，大排給你單獨盛出來了。」
「謝謝哦，大爺。」老闆親自出來給繹楓送飯。
怎麼又是大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盡和老男人打交道了，俺是不是該去一點時尚一點的地方，不然這輩子都遇不上小姐姐了。
吃完飯，繹楓覺得難得出來一趟，他決定去自己的偶像那裡看一眼。
當然是古代英雄了，你們以為是什麼？
某位享受祭祀香火的古代大英雄，真正的文武雙全之輩，擔任文官時遇上了外敵入侵，帝國戰敗，於是臨危受命，帶著老弱病殘的二等士卒力挽狂瀾，守住了萬里江山。
繹楓想要去上一柱香，但是走過去發現寺廟在修繕，沒有開門。
再一看時間，有點晚了，繹楓趕忙往地鐵站走，在地鐵上找到一個座位后，他無聊的刷著手機，恍惚之間，似乎聞到了很香的味道，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小同志，醒醒，小同志~~」
「啊~，我在哪？」
繹楓一睜眼，發現自己待在地鐵車廂中，周圍除了一個地鐵站的管理人員，就剩他一個了。
「小同志，地鐵到終點站了。」
「哦哦，好的。」
繹楓趕忙走出地鐵車廂，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車站的牌子上顯示剛才的是末班車，原本夜裡十一點的末班車停運了。
什麼情況，怎麼會這麼晚了，我到底睡了多久？我不是晚上七點多上的地鐵嗎？
繹楓一臉迷茫，一看站牌更迷茫了，烈士陵園站，這地方還不好回去。
「您好，老先生，我想請問一下......」
剛才喊醒繹楓的工作人員剛剛從車廂里出來，正朝對講機里喊著檢查完畢，地鐵內沒人了。
「怎麼了，小夥子。」
「我想問一下，這裡有什麼方法回市區嗎？我不小心坐過站了。」
「那可有點難度，這個點公交車也停運了，估計你是打不著車的，要不你去問問人家烈士陵園管理人員吧。」
「行吧，謝謝噢。」
繹楓慢慢的走上台階準備出站，忽然想起，這位管理人員是住在哪裡的啊，能不能在什麼監控室或者保安室湊合一宿，回身想要去找那位老先生，但是一看門已經鎖了，那位管理人員也不知所蹤。
繹楓走出地鐵站，這裡的荒涼和邊上的肅穆成了鮮明的對比，烈士陵園只有幾個小房間亮著燈，想來是守夜人員，邊上就是一片停車場和人煙稀少的荒地。
天上的星空半隱著，城市之光比星光更加閃耀，地平線上躍起的朦朧光線蓋過了群星的光輝。黑暗的天空中不再能見到細微的星光。
繹楓鼓起勇氣，希望那裡的守夜人也有足夠的勇氣，雙方在天烏漆嘛黑的時候在墳地見面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咚咚咚，那個，有人不？」
裡面明顯被嚇一激靈，傳來慌忙拿東西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坐末班地鐵坐過站了，可以湊合一宿嗎？」
門被打開了，一位老大爺帶著有顆紅星的綠色軍帽，身後是關二哥的畫像，手裡拿著奇怪的杆子，上面有著馬尾須，看上去像是道家的拂塵。
好傢夥，信的還挺雜。
「小夥子你怎麼這個點出現在這裡啊。」
繹楓本來想解釋一下，但是越看這位老人越覺得不對勁，今天怎麼到處是老人，越看越眼熟。
「大爺，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這可把老大爺嚇一跳，另一條手臂已經握住警衛叉了。
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哆嗦了，「臨兵斗者彌陀佛阿門......」
這老爺子是真眼熟啊，好像是哪個封建時代的大佬，某個朝代還是哪個帝國的......
「小夥子，那可別亂說話啊，這個......」
「大爺，我真的是坐過站了，回不去，你看能不能湊合一下。」繹楓仔細打量著大爺的臉，而老大爺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老大爺緩緩的將拂塵放到身後，大有要甩繹楓一臉的架勢。
繹楓的大腦中，突然兩幅面孔出現了重疊，我TM想起來了，俺見過你的畫像，就是你！
魔紋馬卡多！
老爺子咳咳的笑了一下，不再演戲，整個世界忽然靜止了，只有繹楓和馬卡多還能行動。
魔紋馬卡多，帝皇外最強人類靈能者之一（還有馬格努斯這傢伙和靈能強度未知的幾個人），帝皇的忠僕。和伏爾甘一樣是不死的靈能者，但是在荷魯斯大叛亂的時候，馬卡多代替帝皇坐上了黃金王座以靈能壓制身後被炸壞的網道內的湧出的惡魔。
代價就是當重傷的帝皇歸來后，馬卡多將他自己保存下來的永生靈能之力交給了帝皇后，就化為了塵埃。
據說他活了六千七百多歲，現在來看，要一萬六千多了吧。
（馬卡多提出不少有趣又遠見卓識的策略，比如嘗試製造女性阿斯塔特原體，提醒帝皇關於洛嘉的心理問題等等）
現在問題是很多的，先問主要的。
「誰家烈士陵園怕鬼啊！不對，你不是一萬年前就死了嗎？你不是鬼吧。」
這位老先生笑了笑，「我是永生者。」
「......你不是把最後一口永生靈能之氣給了帝皇嗎？」繹楓走進了屋子裡，直面馬卡多。
「那是奧莉維亞的永生之氣。」
「.......」繹楓人麻了，這傢伙說的有道理啊。
（馬卡多很神秘，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泰拉統一戰爭大概M29時候他就在帝皇邊上了，到荷魯斯叛亂M31才噶，多半是古老的永生者，不是後來晉陞的。）
「那你不出來領導帝國？你看看這都啥鬼樣子了？」
既然你沒失去永生者的位格那即使變成飛灰也不影響和伏爾甘一樣在亞空間里等一會兒復活時間，然後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吧。
「我問你個問題，你來猜猜看。」馬卡多笑眯眯地看著繹楓，這位被全帝國稱為當之無愧的英雄的老人現在活像是個拿好玩東西逗晚輩的長者。
我猜你......個恭喜發財財源廣進。
「你猜猜我明明是永生者，為什麼會這麼衰老。」
「個人喜好？偽裝？老人看著更靠譜一點？」
這位老人微笑著看著繹楓，看的繹楓頭皮發麻。
「對咯，我發現了你們，或者說我發現了這裡。」馬卡多張開雙手，黑夜瞬間變成白天，整個城市又充滿活力，烈士陵園裡莊嚴肅穆，還來了一群掃墓的孩子。
這裡不是地球，只是一個幻象。
「我處於永生者和非永生者之間，因為我的靈能很大一部分花費到了這邊的世界，可惜我僅僅觸摸到了這個世界的邊緣。」
「這是一個美麗的世界，人們還想著科技、理性和勝利。」
繹楓已經拿起了邊上和迷你關公刀並列的「鐮刀和鎚子聖物」。
「那你丫的把老子拉到那個爛泥一樣的世界幹什麼？老子在這裡活得好好的，我的人生一片光明，我的未來......」
「可這裡的人民需要你，他們也是人民。」警衛小屋的房頂消失了，牆壁也化為虛無。
外面的那些烈士墓碑變得無比巨大，上面寫著的烈士生平的文字像是獲得了魔力一般想要飛入繹楓的腦海。
「繹楓，這是你的記憶，我無法創造出你未曾見過的風景，也無法虛構出你未曾有過的想法。」
想當一位全人類的赤色鬥士......然後就去見了我未曾見過的人類......
繹楓看著魔紋馬卡多，這老爺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啊，怎麼那麼隨意呢。
馬卡多咳了一聲，心領神會，板著臉看著繹楓，「臨死前，我見到了部分未來，所以決定選擇亞空間之外的選項，我的力量在這裡急劇消耗，這裡不存在亞空間，自然靈能會被此處世界壓制，所以我拼盡全力帶走了我看見最好的靈魂。」
好了，理通了。
拼盡全力=俺沒啥選擇。
帶走最好的靈魂=更好的靈魂俺拉不走。
得，怪不得選俺這個二缺大學生，你這是壓榨大學生勞動力！你這是擾亂大學生雇傭市場行情！我要控訴你！
「你覺得我能搞定銀河系這麼大的爛攤子？你覺得我宣揚的能有用？」
「試試唄，帝皇他總是和我有一些小小的分歧，我和他也打過一個賭，現在是我的選項展開自己的行動了。」
「......你咋不把我丟到30K去，好歹各個原體還在。」
「我嘗試過了，但是被亞空間浪潮拋過來了。」
好傢夥，我這是原體剛出生時候的待遇啊。
「那個......老首相啊，」繹楓標誌性的開始搓搓手，在往常的談判中，這標誌著這傢伙想要開始毛東西了。
「你看看這個世界這麼危險，你是不是該給我發一些新手福利啊，你看看這些年我過得多苦啊，要啥沒啥，全靠自己拚命掙家底啊。」
「新手福利......」馬卡多苦笑了一聲，「我早就給了，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那四位邪神沒有直接賜福你？可惜也只能給這麼多了。」
(⊙o⊙)…，「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直接給我拋到帝皇邊上，讓他賜福我，這樣就不用擔心我被腐化了。」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你被亞空間浪潮拋到了這邊，我沒把握讓帝皇比其他邪神更早賜福你。」
「那我......」繹楓還想說什麼，但是馬卡多止住了他。
「我已經快死了，所以我才來見你，和這個美好的、你記憶中的世界，我的靈魂碎片已經庇佑了你太久，沒辦法在遮掩你的行蹤了。」
繹楓徹底慌了，「別介，我好不容易有外掛~~不是，好不容易見到您，」馬卡多的力量阻止了繹楓繼續說下去。
「去不可接觸者身邊，他們沒辦法『吸收』太多的靈能，但是你這種非靈能者的亞空間波動能夠完全隱藏。」馬卡多的咳嗽越發嚴重，「不要讓邪神注意到你，不可接觸者扛不住祂們的攻擊，除非你一開始就在不可接觸者身邊，邪神感知不到你，不知道你的存在，自然鎖定不了你。」
繹楓想要說話，但是馬卡多的力量讓他連自己都無法掌控。
「人類~請你儘力而為吧。」
馬卡多終究是沒有說出「交給你了」這句話，可能他覺得將一個種族的興亡交給一個3K的男孩壓力過大了吧。
人類42K611年，赤色洪流戰團長繹楓宣布威廉接替戰團事務管理，暫代戰團長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