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告一段落的對話

「當然不行。」

老師的手指一彈，將另一張照片切出，覆蓋在剛才的照片上。

而這一次的照片里，是碎得不成模樣的屍塊。

「這也沒什麼嘛。」

流川久接過兩張照片，相互對比之後，發出了「我上我也行」的感言。

「如果說，他當時只有兩把普通的太刀呢？」

這一次，是流川久打了個寒顫。

鬼的弱點只有陽光和日輪刀，以及鬼舞辻無慘，否則，即使變成了碎片，只要時間足夠，也能恢復原貌。

除非……

「他這是用兩把普通的太刀將這群鬼殺了多少遍啊——」

（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只是交手幾次，流川久還能有信心全勝，但是他做不到照片里的那種「完勝」。

因為在人變成鬼之後，身體素質會得到幾何倍數的增長，感官也變得敏銳，在戰鬥方面的學習速度也會厲害得多。

換言之，就是容易被對手習慣自己的戰鬥方式，從而找到機會反擊。

「現在知道怕了？」

他的老師笑著將兩張照片收回，放回袋子里。

不過，流川久還有一個疑惑。

「可是，『羽化』呢？按照老師的說法，照片里的那些鬼還不足以讓這個傢伙『羽化』吧？」

「既然他已經離開了那片雪原，就說明鬼舞辻無慘所希望的『羽化』已經完成。」

老師伸了個懶腰，向安全屋的門口走去。

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也該離開了，畢竟本來就是順路看看某人的。

「證據就是，他的右眼，已經刻上了『上弦柒』這個字。」

「還有，不要再叫我老師了，我們的師徒關係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結束咯，小少爺。」

「不要叫我小少爺！」

流川久下意識反駁道，卻只得到了他的老師頭也不回的揮手告別。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就是了，因為此時的流川久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勁，正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自然，也沒能聽見他的老師在關門時的留言。

——「可別死咯，小少爺。」

在他的老師離開安全屋后不久，沉思的流川久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點亮了答案。

（「上弦」這兩個字不應該在左眼，而數字只在右眼嗎？為什麼那個傢伙的「上弦柒」會都刻在右眼？）

不過，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的他已經失去提問的機會了。老師已經離開，而他也還沒恢復到能追上去的狀態。

「……下次再問吧。」

確定對方遠離后，流川久緊繃的身體才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在對方明確表示「斷絕師徒關係」后，其實兩人就已經是敵對關係了。即使流川久被對方所殺，也沒什麼怨言。

鬼迅速增長實力的方式，除了吃更多的人外，就是得到更多的「鬼王之血」。

而每一隻鬼，都是「鬼王之血」的擁有者，區別不過是量的大小而已。

所以，也有為了實力而獵殺鬼的鬼存在，不過數量極少罷了。

（不過，這些也不是現在的我該擔心的。）

流川久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繃帶，鮮血從還沒完全恢復的傷口滲出，染紅了才纏上不久的白色繃帶。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的鬼，恢復能力也會隨時間而減弱。

「……神樂楓，嗎？」

回想起那充滿壓迫感的一刀，流川久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好麻煩的劍術啊，希望下次不會碰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