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終見艾斯，艾斯的推脫

在奧茲的帶領下，兩人穿過街道，來到了這東北城池的一角。

這一角別院，破敗不堪，雜草叢生。

但也正因為是如此的破爛，才沒有人居住著。

大別院，剛好可以容納得下奧茲這巨大的體型。

而在這別院的敞開的屋內，一年輕男子正焦急的站在院外，四處打量，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臉上慌張。

當他見到小奧茲歸來后，臉上的慌張之色才緩緩的褪去，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呼~」

看著小奧茲回來，他不由會心一笑。

「我以為你去哪裡了？」

「這麼大的體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破壞了這黃泉城的規則........」

而白景從小奧茲身後，緩緩走出。

見到眼前的年輕男子，確認無誤后，他才輕鬆一笑，「總算找到了。」

一頂橘色牛仔帽，帽沿別有「微笑」和「難過」兩種徽章。

一頭黑髮，兩頰有著雀斑（遺傳自母親）。

還是熟悉的樣子，***著上身，左臂則有「ae」字樣的刺青。

其中s是打叉的，這個本不屬於他名字的字母標誌，是為了紀念另一個結義兄弟薩博。

艾斯的背部刺有「白鬍子海賊團」的圖樣。

小奧茲開口道，「這人要見你，也正是他幫我度過了難關。」

「由於我破壞建築，肯定要被執法者抓去，但是因為他，所以避免了一番纏鬥。」

艾斯一頓，見白景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朝著白景深深鞠了一躬。

這裡也是自從薩博死後，他學習的禮儀，為了照顧路飛。

也正是如此，他才得如此的溫柔。

他開口道，「多虧了兄弟你。」

「走，進去一坐，讓我們聊表謝意如何？」

白景點了點頭，這正合他的意思。

談事情，哪有在門外談的。

三人進入別院之中，而小奧茲因為體型過於巨大，只能站在院子的正中間。

而艾斯和白景兩人為了照顧小奧茲，也是在院子的中間部分，搭了一個簡單的涼亭。

艾斯為白景真上兩杯美酒。

他高高舉起酒杯，感謝道，「多虧了兄弟，這一杯我敬你。」

白景沒有拒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開口，直入正題，「我可以帶你回到原來的世界。」

這麼一說，艾斯愣了。

他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片刻以後，他才哈哈一笑，似乎是不信。

「這位兄弟說的可是真的？」

他死死地盯著白景的臉，想要找出一絲的破綻。

如果不是因為他救下小奧茲，一般人肯定都將他轟走了。

這不純純扯淡嗎？

進了死亡世界，你還想回去？

當他是三歲小孩。

白景開口道，「真的不能再真。」

隨後，他手上的九幽之氣緩緩籠罩在自己的身上。

而他的氣息，在這九幽之氣的引導下，竟然懸浮起來，氣息完全消散。

艾斯見狀不由嘖嘖稱奇，經過一番的思考後，他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已經活過一世了，好好的轉世也就可以了。」

「安頓一生，車馬操勞，如此也沒有遺憾了。」

「回去？」

「又該見誰？」

「老爹因為救我而死，而白鬍子海賊團之人皆為了救我死去不少，我回去以後還有誰認識？」

「又有臉見誰？」

艾斯臉上自嘲一笑，說不上的落寞。

因為自己牽連整個海賊團的事情，他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痛苦之中。

哪怕是身為靈魂體，他還是沒有緩過神來，無盡的痛苦，深深將他掩埋。

小奧茲見狀，不由開口道，「你沒有錯，我們都是家人，而老爹的意思也是如此。」

這讓白景，不由想起了海賊中那動人的一幕。

白鬍子的兒子之一蜘蛛，因為被海軍欺騙，被策反，給白鬍子捅了一刀。

也正是這一刀讓白鬍子的狀態直線下滑。

最後白鬍子也沒有殺死蜘蛛，反而是重重的抱住了他。

目光慈祥道，「即便如此，我也會愛你，我的兒子！」

（淚目了）..

但是，這不是這艾斯逃避的理由，他現在在逃避現實，逃避過去。

白景緩緩開口道，語氣不死不休。

「如果我能將白鬍子一起帶回原來的世界呢？」

「能將死去的人一起帶回原來的世界呢？」

艾斯聽著，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們因為是鬼魂的原因，也曾經試圖想要找到老爹的靈魂體。」

「但是我們窮盡了整整兩年，在這黃泉城中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老爹的靈魂體。」

「而且在這死亡世界中，我們的能力都是能夠再次使用的。」

說完，他的手上緩緩出現了靈魂之火，也就是燒燒果實的能力。

只不過是另一種的呈現方式。

這就是陰陽平衡，按理來說，薩博吃了燒燒果實，艾斯的能力會消失才對。

但現在等我他，還能夠使用。

他再次開口道，「但是沒人敢生事。」

「因為有執法者，他們能夠完全限制我們的能力。」

「不管你生前多麼的強大，在這裡，是龍得趴著，是虎得卧著。」

「狙魂棍能讓你的一切能力消除殆盡，並且將你鎖進無邊的黑暗中，帶入黃泉，永世不得超生。」

白景還是第1次聽聞這死亡世界還有這樣的勢力分佈。

也是第1次聽聞執法者，難怪小奧茲剛剛對這執法者如此的忌憚。

白景反問道，「這死亡世界，又不止黃泉城一座城池？」

「那其他城池你們可曾找過？」

因為在白景來的時候，他渡過黃泉之時，便見過諸多的城池分佈。

而自己來到這一城池，可以說就是因緣巧合。

那麼艾斯和小奧茲兩人沒有去過其他城市也是情有可原。

「其他城池？」

果然在白景這麼一說，兩人疑惑了。

他們確實沒去過其他城池，因為連城池的門都出不去。

白景自通道，「我可以做到如此。」

「這一次先將你們帶回去。」

「等我的九幽之氣恢復以後，我可以去其他城池看一看，可以復活白鬍子。」

兩人罕見的沉默了，似乎陷入無盡的思考之中。

白景沒有打擾兩人，而自己腰間別著的酒也沒有摘下。

在桌上，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本以為這樣艾斯和小奧茲兩人會同意，但是艾斯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艾斯的臉色自責，痛苦。

他還是忘卻不了，因為自己而讓他人陷入無邊的困境之中。

他壓低了帽檐，眼角含著淚。

因為是靈魂體的原因，淚，流不下來。

「似乎是我這一生，因為背上了惡魔之子的名頭。」

「誰靠近我誰都會有無邊的惡難，薩博是如此，老爹是如此，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我就是惡魔之子，誰靠近我，誰就會變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