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新的衛所
送走了小七和咕嚕卟嚕，白夜起身，眉頭緊皺，思索著長生之事。
但想了半天，一點頭緒也沒有，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此事。
與此同時，收到暗衛彙報的信息，青蘭進宮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白夜，上前稟報道：「參見帝君，暗衛來報，大獄典獄丞張明翰懇請相見。」
白夜面無表情道：「知道了，你陪我一起去見他吧。」
青蘭微微有些錯愕，不知道帝君帶上自己要做什麼，不過既然帝君有吩咐，她自然點頭答應。
見面的地點並未特意挑選，就在張明翰在大獄的公房中。
張明翰走在前面推開房門，滿臉堆笑的將白夜和青蘭二人請了進去。
這間公房裡陳設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一桌一椅，旁邊為他準備的博古架上，也沒甚出彩的，甚至連空位都沒擺滿，唯獨牆上掛著的一副滄瀾圖，引起了白夜的興趣。
白夜站在畫前點評道：「大江東去浪淘盡，這幅畫寓意頗深啊。」
張明翰有些窘迫的謙虛道：「帝君謬讚了，不過是閑暇之餘的拙作罷了。」
白夜轉身笑眯眯的盯著他，看得張明翰心裡都有些發毛了，甚至細思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當之處，惹得帝君不高興了。
白夜這才開口道：「適當的謙虛是做人品德的表現，但是過分的謙虛卻自己埋沒了自己，張大人，能明白嗎？」
張明翰精神為之一振，知道帝君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藏拙，否則只會讓自己錯失大好良機。
當下挺直了腰板拱手說道：「帝君所言甚是，下官定當銘記在心。」
白夜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別站著了，都坐下說吧。」
看見青蘭還要護衛在自己身側，白夜笑道：「青蘭，你也坐下，待會要說的事跟你也有些關係。」
青蘭狐疑的看了眼白夜，不明白有什麼事會跟自己有關係，難道帝君是要讓自己派人保護張明翰嗎？可是張明翰好像也不需要人保護啊。
有白夜在，自然沒人敢坐在主位上，白夜也沒有多讓，徑直坐在了主位上，往下張明翰道：「張大人，昨天交給你的那個人，現在如何了？」
對於此事，張明翰可謂是上了十二分心，將用在格魯哈身上的刑罰講了一遍，光是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講完，張明翰知道白夜對這些事感興趣，小心問道：「帝君若是感興趣，下官可以帶您親臨展示一番。」
白夜心中一寒，光是他說的那些刑罰，估計其中一樣用過，格魯哈就不成人樣了，哪還有心思去現場看啊，他又不是變態。
趕緊擺手道：「親臨就不必了，有你辦事我還是放心，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按你動用的大刑，格魯哈應該早就斷氣了，何以撐到現在？」
張明翰解釋道：「帝君有所不知，對這種重犯，施以大刑的同時，會給他們灌下續命湯，保證他們受大刑而不斷氣。」
「這續命湯聽起來倒是個好東西。」白夜笑道。
「若是帝君感興趣，稍後下官可以讓人將藥方呈上來。」張明翰跟著道。
白夜略作沉吟，倒是沒有拒絕，他還是頗為好奇的，但顯然不願將時間過多浪費在這件事上。
開口道：「張大人，如今大獄群龍無首，你作為典獄丞，可有什麼想法？」
張明翰眼神明亮，暗道帝君這是要捧自己上位了，連忙道：「全憑帝君做主。」
白夜眼睛盯著他，開門見山道：「你若是心儀典獄長位置，或是有抱負，我都可以滿足你。」
頓了頓，白夜繼續道：「另外還有一條路，我有意建立新的衛所，目前還沒有主官人選，你可感興趣？」
「但是我要提前告訴你，新成立的衛所跟青蘭所負責的不同，是專門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但同時我也會給予你們很大的權柄。」
張明翰心中有些震驚，眉目低垂，久久沒有回答，心裡在思索著如何抉擇，若是按照他本來的想法，讓帝君舉薦自己升任典獄長，他便已經很滿足了。
他甚至都不敢奢求挪動位置，而現在帝君不但明說會給自己升官發財的機會，而且只要自己能力匹配，其他的官位也任由自己選。
可帝君後面又說要建立新的衛所，這難道不會跟如今的暗衛產生衝突嗎？而且自己又沒這方面的才能，他不由偷偷打量了眼青蘭的神色變化。
但帝君既然此時提出，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且看他的意思，是比較中意自己擔任新衛所的主官的。
白夜也不著急，由著他自己思索，這件事畢竟關係到他以後的仕途，深思熟慮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青蘭面無表情，心裡卻有些忐忑，以為自己是哪來惹了帝君不高興，所以才有意新建衛所分權，但此時有張明翰在，她又不好發問。
過了好半天，張明翰才作出反應，他直接一掀官袍，跪在白夜面前，神色平靜且堅定道：「下官張明翰願為帝君效犬馬之勞。」
「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坐著說話。」白夜放下茶盞，接著道：「你可真的想清楚了，以後可是要背負罵名的。」
張明翰臉上閃過掙扎之色，不過很快恢復正常道：「下官想清楚了，從諸多小事上就能看出帝君是真心為國為民，亦有許多利國利民之舉。」
「與其碌碌無為，何不為大燁為百姓做些實事，背負些許罵名又算得了什麼？」jj.br>
青蘭有些觸動，以往的印象中，張明翰永遠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或許今天的樣子才是他的本心。
白夜朝著張明翰拋出一塊令牌道：「即日起，張明翰不再擔任大獄典獄丞之職，擢升為鎮撫司司長，正三品，掌安撫鎮壓，可聞風而奏，不入吏部，只聽命於陛下與我即可。
張明翰伸長了脖子咽了口口水，典獄丞從五品，鎮撫司司長正三品，連跳六級，自己這算不算一飛衝天，而且可聞風而奏，這權柄之重，他簡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