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局勢
雖然玄門正宗定下了扶龍計劃，但下山不是一句話就解決的。
派哪些人下山，下山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等這些都是需要培訓的。
鍊氣士，畢竟性命雙修。
下山歷劫，一個不慎，說不定可能誤了性命。
殺***，會有怨念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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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氣固然可以鎮壓怨念，但同樣會鎮壓修為。
鍊氣士在這種怨念纏身，修為被鎮壓的情況下繼續磨鍊內心。
通過了，把怨念如佛門那樣清掃出去，修為就會大進。
可沒通過，很容易在戰場廝殺中，在時候打坐中入魔，然後身死魂消。
進入十二月後，天氣寒冷。
一切野外行動都得停下來。
不過姜雲龍作為首領，卻不能什麼都不做。
首先，在張昆陽等大真人的見證下，宣布成立乾明軍。
本來姜雲龍等人屬意大乾。
但張真人加了一個明，既有重建日月，恢復神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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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與紅巾軍的小明王爭鋒相對的意味。
另一方面，隨著***勢力退縮。
大量拜火教徒加入乞活軍，除了黛綺絲等張家人外，大半拜火教長老帶著下屬加入乞活軍。
所以這明字，也是為了安撫拜火教徒，是大光明神王的意思。
按照拜火教的意思，姜雲龍既然已經是小宗師，那麼就可以稱呼為「聖主」或者「明王」。
不過這個稱號被他拒絕。
小明王還沒死呢。
他要是這麼叫，就算劉復同此刻與脫脫木花對陣，沒空理睬他，也得表示一下。
不然他這個宰相面子往哪裡放？
姜雲龍沒有同意稱王，但拜火教私底下還是直接叫他「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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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乞活軍這個新生的小勢力，也開始第一次整改。
軍隊一分為四。
乞活軍一分為二，一部分由姜雲龍直接率領，為陵州衛，總計一萬人，負責南京、大運河、海州等區域的防禦。
一分部由程思遠擔任指揮使，萬小寶擔任指揮使同知，下轄一萬人，負責池州城。
姜雲龍、程思遠、萬小寶不用說，本來就可以完全掌控乞活軍。
團山大營殘部一分為二，齊玉良擔任指揮使，掌控一萬人，負責安慶府，隱隱準備以水軍鉗制太湖入口，防止朱邦淵真的效忠劉復同，對安慶府背刺。
剩餘一萬人，由顧天歌出任指揮使，姜鴻飛出任指揮使同知，負責大瀚方面的安全。
齊玉良、顧天歌是黑旗軍老上司，無非是加了一個姜鴻飛。
這樣不算什麼。
姜鴻飛更多負責後勤、訓練方面，尤其是暗中建立一條穩定的私鹽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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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的礦鹽，成本可比蜀地井鹽便宜多了。
隨著團山城的陷落，大瀚鄂州、甘州等官吏的墮落，以及那些實封侯爵的計較，這種便宜的礦鹽，迅速搶佔市場。
陳友亮的命令名存實亡。
這也側面讓乾明軍知道了如今大瀚內部的分裂情況。
失去了威望、武道和各個頂級家族的扶持后，陳家已經只能掌控鄂州和蜀地，無法對甘州、象州進行完全控制。
由於失去了水師，博洋湖成了乾明的大肉倉。
這裡水浪小，更適合打魚。
而大江風浪在一些天氣大，加上時常有水妖誕生，水產量反而沒有博洋湖大。
四府養四萬人，壓力太大，哪怕是有彭澤的繳獲，以及整個團山城積累的庫藏。
這是不可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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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明年姜雲龍可以拿下蘇州，或者佔據海州。
前者是不亞於甘鄂兩州的大糧倉，後者依靠東海，水產豐富。
但明年的事，誰能說得清，為了節衣縮食，留出足夠的糧食。
以至於十二月，姜雲龍等人不得不縮減各類開支。
即便是姜雲龍自己，都要下湖打魚、野地挖菜。
太湖義軍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雖然佔據了大半個徽州，結果要麼是空城，要麼就是大量的流民。
為了扶住這些平民，不得已朱邦淵再次厚著臉皮向大瀚要糧食。
可陳友亮哪裡敢給。
儘管之前的命令收了回來。
可甘州、象州已經形成了半割據態勢，只依靠蜀地、鄂州的產出，想要收服兩州、擊潰乾明，還不知道要準備多少糧食，組建多少軍隊。
反戎方面過得很不好，戎狄也沒好到哪裡去。
極北上都大雪紛紛，因為斷絕了南方的糧食，今年餓死了十幾萬人。
無數的唐人奴隸、色目人以及戎狄牧民，陷入了大飢荒之中。
大都更是饑民遍地，大量居民逃離這座百萬大城，就食東州、北方等地。
南方蘇州哪裡撐得起這般消耗。
就算是帖木兒早有預見，準備的糧庫，也被快速耗盡。
本來十萬虎豹軍就運走了三成，消耗了一成，兩成被姜雲龍和朱邦淵攻佔池州后瓜分。
沿著運河送到北方，又消耗了五成。
武衛軍消耗糧食更大。
剩餘的兩成，被吳起敗在彭澤縣城。
吳起戰敗后，不敢進入南京，以免被那些***貴族落井下石殺死，一口氣跑到了海州，投靠了張家。
失去了徽州的張家，雖然勢力大降，但也知道一名良將的重要性。
所以吳起再次被啟用，成了張家一名萬戶。
隨後的半年時間，混亂的天下局勢，像是暫時按住了停戰。
所有人都需要養傷，繼續力量。
如紅巾軍，雖然慘勝，可自身內部分裂越來越嚴重。
佔據了三州之地，但卻是一片白地。
劉復同不得不下令，解散大量流民組成的軍隊，就地安置，開墾荒地水田。
大瀚更是混亂，失去了姜雲龍這個「外敵」后，甘州、象州封侯，開始與陳家鬥智斗勇。
失去了儒生的支持，陳家越發勢單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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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沒有儒生道德的貪官污吏橫行，這些早年貧窮的人一上台，就把陳家去年施加給民眾的低稅收、送農具的恩惠給沖洗得乾乾淨淨。
以至於有了「陳家王，貪官生」的說法。
大量民眾聽聞姜雲龍的乾明一年免稅，三年耕種，田地歸屬他們所有的「復耕令」，紛紛逃入徽州、池州、陵州三府。
這三塊區域人口稀少，大量田地荒蕪。
至於蘇州的***，大量逃離，趁著海州還沒有完全封閉，逃亡北方。
南京方面的虎豹軍也出現大量逃亡。
明眼人都知道，蘇州已經成了乾明手裡的肉。
張家倒是有心爭奪，但沒有力氣。
他們在海州，不間斷與北逃的***家族交戰。
這些家族可不簡單，本身就是千戶、萬戶侯，手底下有著大量百戶、十戶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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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虎豹軍、夜狼軍傷亡不小。
但哀兵必勝，為了護送家人、財產離開，與那些惦記上他們的張家鹽丁打個不停。
張志誠卻無力管控他們，失去了徽州的鹽礦和肥城根據地，張家的資產大量流失。
已經沒有足夠的錢財，來拉攏那些底下悍匪鹽丁。
只能用追殺北逃***的錢財，來保證軍隊不潰散。
不過這也是吳起的想法，利用北逃***，一邊收集錢財，一邊大練兵。
在不間斷的小範圍廝殺中，建立張家、吳起的威望，形成一支強大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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