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阮星寧走在中間,牽著阮修賢和鄭雲紓的手,深深地感受著父母的溫暖和愛,印記著幸福。
穿過精緻的鏤空鐵門,走進景色優美宜人的庭院里,踩著錯落有致的地磚。
清潤的水眸望著建築別緻,外觀美得耀眼的現代化豪宅,她心裡很舒坦,還是自己的家好啊!
那大叔的頂級莊園太過莊嚴了,會讓人感到很不自在,還會有種壓迫感。
雖然她的家不及那大叔的家,但也不小,在北黎也是顯貴的名門望族,只是從來不在外張揚而已。
「你大伯他們都在家呢。」
鄭雲紓的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阮星寧的臉,一天兩夜沒看到寶貝女兒,怎麼看都感覺像是瘦了點兒!
「爸爸,媽媽,你們沒告訴大伯他們說我在溫禮年家裡吧?」
「溫先生要求保密了。」阮修賢說道。
「那你們還邀請他進來幹嘛?」
「不得禮貌客氣一下嗎?」
阮星寧笑了起來,「爸爸,您有點壞耶,剛才還在他面前凶我。」
阮修賢也笑了起來,「爸爸是真的想讓溫先生進來坐坐,畢竟他撿到了你,照顧了你,也讓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橫豎都是要好好感謝人家的,下次挑個時間好好設宴款待一下人家。」
「...他...實在想謝謝他的話,要不就給錢,要不就去訂個餐廳。」
「他缺錢嗎?」
「...缺的吧!」
阮修賢和鄭雲紓聽笑了。
走進輕奢寬敞的主廳,正好看見伯母蔣彩霞和堂姐阮傲涵在說笑。
堂哥阮榮軒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沒有看見大伯阮修明。
「伯母,哥,二姐,我回來了!」阮星寧扯出一個微笑來。
要擱以前,她會沒心沒肺地笑咧開嘴角。
現在死過一回了,就不會再對心機滿滿的人笑得沒心沒肺。
蔣彩霞一見到阮星寧,就連忙站了起來,走到阮星寧的面前,拉著阮星寧的手,「寧寧,你可算回來了,還好嗎?」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阮星寧看著雍容裝扮的蔣彩霞,遲疑地點頭,「伯母,我很好,您看上去有點疲憊,是不是太擔心我了?」
「是啊,你這一天兩夜沒回來,大家都擔心壞了,都沒能睡個好覺。」
阮星寧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明明精神狀態好的不得了,一絲疲憊都看不出來,真會裝!
聽著這意思好像是在怪她呢!
「寧寧,你這一天兩夜的去哪兒了?不知道我們都在擔心你嗎?」走過來的堂姐阮傲涵也一副很關切的樣子,也拉住阮星寧的手。
阮星寧垂眸看了一眼,她心裡是無比抗拒的。
還覺得很噁心!
她被人灌了有葯的酒,全都是這個嫉妒心太過嚴重的堂姐在背後指使!
上一世在死前知道真相的。
也是這個堂姐害慘了她的姐姐,瘋狂地要了她的命!
這一世,她一定要想盡辦法保全姐姐,保全自己,盡她所能地繼續穩固這個家!
只是眼下,她沒有任何證據,沒辦法當即撕掉堂姐的面具!
堂姐一直都很嫉妒她和姐姐,最嫉妒的人就是她!
「寧寧,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看著我?」阮傲涵被阮星寧盯得心裡有些發慌。
阮星寧癟起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昨晚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夢見二姐變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超級醜八怪!好怕怕...」帶著些許的哭腔。
阮傲涵聽愣住了,雙目定定地盯著阮星寧,臉色有些不太好,竟然把她夢的這麼不堪?!
「你這孩子,」蔣彩霞微皺眉,「怎麼能這麼夢你姐姐呢?」
阮修賢輕輕拍了拍阮星寧的肩膀,「別怕,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就是個夢而已。」嗓音溫和,透著滿滿的疼愛。
「是啊,寧寧膽小,被噩夢嚇到也是正常的,」鄭雲紓對蔣彩霞笑了笑,「夢一般都是相反的,嫂子別放心上。」
蔣彩霞沒再說什麼。
「寧寧,你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哥先出去了,」一直被迫待在家裡的阮榮軒拎著公文包。
阮星寧對阮榮軒點頭,「哥,你去忙吧!」
阮榮軒便走了。
「伯母,怎麼不見大伯啊?大伯不在家嗎?」阮星寧微歪著腦袋朝里望著。
「你大伯在書房裡忙呢。」
「哦。爺爺和我姐姐呢?」
阮修賢和鄭雲紓相視一眼,輕嘆一聲,說:「你爺爺住院了,你姐姐在醫院裡陪著。」
「在醫院?」阮星寧緊緊地盯著阮修賢,「爺爺怎麼就住院了?」
鄭雲紓拉著阮星寧的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蔣彩霞說:「還不是因為你前天晚上失蹤了,老爺子哪裡經受得住你出點事!一個急火攻心,一口氣喘不上來了,頭疼病也犯了!」
阮星寧聽在心裡可難受了,「爸爸,媽媽,我要去看爺爺。」
「你爺爺下午就出院回來了,別太擔心,已經沒事了。」鄭雲紓嗓音溫柔。
阮星寧搖頭,「媽媽,我現在就要去醫院看爺爺,你們帶我去嘛,姐姐一個人在那裡肯定手忙腳亂的。」
「好好好,這就帶你去。」
鄭雲紓拉著阮星寧的手,和阮修賢轉身。
走了幾步的阮星寧突然回眸,剛好看到阮傲涵正白了她一眼,太過紅艷的唇還撇撇的,嘖!
她遲早要扒了壞堂姐的皮!
「伯母,二姐,你們怎麼不去醫院陪爺爺的啊?」
剛也白了阮星寧一眼的蔣彩霞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別開目光,這丫頭突然回頭做什麼?!
但她還是扯出不算太僵硬的笑容,「我們剛從醫院回來不久,待會兒還得去酒店看一下宴廳布置得怎麼樣了,小諾的訂婚宴可不能馬虎。」
訂婚宴...?
阮星寧微擰了一下秀眉,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姐姐訂婚的日子!
不,絕不能!!
她這回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姐姐和渣男訂婚!!
可不能再被毀掉一生!
「那勞煩伯母了,辛苦伯母了。」
「都一家人,說什麼辛苦。」
阮星寧眸底劃過一抹譏諷,一閃即逝,跟父母朝外走去。
蔣彩霞看著阮星寧的背影,突然感覺這丫頭今天有點奇怪。
平常和她說話都是笑嘻嘻的,會沒心沒肺得很。
難不成在外面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