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建成發難 力勸世民

時間來到了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太白金星再次在白天出現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太史令傅奕秘密上奏李淵道:"金星出現在秦地的分野上，這是秦王應當擁有天下的徵兆。"

李淵將傅奕的密奏給李世民看。李世民乘機告發李建成和李元吉與後宮的嬪妃Yin亂，而且說:"兒絲毫沒有對不起皇兄和皇弟，現在他們卻打算殺死兒，這簡直就像要替王世充和竇建德報仇。如今我快要含冤而死，永遠地離開父親，魂魄歸於黃泉，如果見到王世充諸賊，實在感到羞恥!"李淵望著李世民，驚訝不已，回答道:"明天朕就審問此事，你應該及早前來參見朕。"

誰料張婕妤暗中得知了李世民密奏的大意，急忙告訴李建成。李建成將李元吉召來商議此事，二人決定先帶兵入大內皇宮逼李淵表態。不料在宮城北門玄武門執行禁衛總領常何本是李建成親信，卻被李世民策反，因此宮中衛隊已經倒向秦王，李建成和李元吉卻不知道，還以為宮中都還是自己人。

當天夜晚，李承乾在卧室休息，突然系統發出提示。

「乾哥哥，系統發布主線任務。勸說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並助其取得成功。任務完成獎勵系統幣50萬。任務失敗，宿主死。」

「終於要來了。」原本搖搖欲睡的李承乾瞬間清醒。穿好衣服，走向大廳。

秦王府大廳。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秦瓊、尉遲敬德等秦王心腹齊聚秦王府。

「諸手足，今日傅奕秘奏父親言『太白見秦分，秦王當有天下。"父親招我入宮問之。我趁機告發李建成和李元吉與後宮的嬪妃Yin亂。父親欲明日親自審問此事。

怎料被人告知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剛玄武門執行禁衛總領常何密報，建成和元吉欲明日早朝前帶兵逼宮。諸手足如何看待？」李世民問道。

「大王意下如何？」杜如晦問道。

「我之意，明日我孤身入朝，與建成、元吉當庭對質。俯請父親聖裁。他二人念在兄弟之情，量也不會對我如何。」李世民答道。

「大王啊！今敵，已刀斧加吾之頸。命垂一線，生死之際。大王何出此糊塗之言。」褚亮急道。

「希明（褚亮字），建成、元吉乃我同胞兄弟，我怎忍刀兵相見。」李世民愁道。

「大王，觀音婢（長孫無垢小名）曾私下與我說。昔日高明（李承乾字）墜馬昏迷，夢遇神仙，言大王日後繼位為皇。此乃天意。且聖人（唐代時稱呼皇帝多用「聖人」），也曾對大王言『若事成，則天下皆汝所致，當以汝為太子。"這太子本身就應是大王的。」長孫無忌正色道。

「輔機說的對，天下都是大王打下來的。為何他李建成卻做了太子？大王仁義，念及兄弟之情，不與李建成和李元吉為惡。可是二賊先是謀害某表弟羅成，後有頻繁與秦王府為難。今又欲謀害大王。大王何必心軟。

且上天已借高明傳達天意，某雖一介粗鄙武夫，尚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道理。大王當世人傑，豈可婦人之仁。」秦瓊高聲道。

「秦二哥所言甚是，大王莫再猶豫，大王不想手刃兄弟，某願為大王誅此二賊」尉遲敬德大叫道。..

「某亦願為大王誅此二賊。」程咬金、侯君集等武將出列抱拳叫道。

「請大王速下決心，誅此二賊。」其餘諸人起身俯首叫道。李世民看著在場眾人仍猶豫不決。

「哎，為難我這個便宜爹了。」李承乾站在門口想著。也是，如果李世民兇殘暴戾，也不會有這麼多豪傑傾心相輔，更不會成為『天可汗"。想到這，李承乾跨步入殿。

「阿耶，今事已如此，何以躊躇不前？」李承乾說道。

「逆子！吾正欲找你。爾陰練私兵當吾不知？先是仙人託夢言吾日後繼位為皇，后又陰練私兵。逆子，爾意欲何為？欲反呼？」李世民怒道。

「大人（在唐朝「大人」這個詞只能用來稱呼自己的父親，是個特定稱呼。）！世人皆知秦王與當朝太子不睦，太子繼位，吾秦王一脈如何自處？兒所謀，無非自保。若大人繼位為皇，吾乃後世之君，天下遲早是兒的。吾何以反？若太子繼位，吾秦王一脈斷絕之日，近在眼前，吾何不反？」李承乾厲聲道。

「你！」李世民怒指李承乾。

李承乾走到李世民面前三步的位置，整理衣冠，撩袍下跪道「兒，大唐中山郡王，秦王長子李承乾，有一言俯請大王天聽。」說著李承乾俯首拜倒。

「昔，隋煬帝三征高句麗，徒耗國力，又荒Yin驕奢無度。致天下民不聊生，生民望明君，如枯禾以望甘霖。大王明天意，順民心，勸聖人起兵於太原。與天下群雄共逐隋鹿。大王以絕世之資，助我大唐得此天下。這錦繡江山三之有二，乃大王所得。其過程之艱辛，大王心知肚明。

建成、元吉之輩，文不能經世濟國以安萬民，武不能運籌帷幄以固國邦，實乃心胸狹窄之小人。今大王因兄弟私情，而欲拱手將這萬里山河交於此二人手中，實乃婦人之仁。大王因一人之私情，欲將致這天下於何處？欲將致天下萬民於何處？又如何面對死去的秦王舊部？」李世民聽著李承乾的話，想起創業之艱辛，死去的舊部，又想起自己的抱負。表情掙扎。

「且，兒竊以為。今秦王部屬，皆已與大王利益相關，生死與共。今大王欲以一己之私，將諸位叔伯和秦王一脈置於死地呼？今鋼刀懸於頸上，若大王，執意忍讓，兒立馬解散私軍，與父親引頸待戮。若大王，欲問鼎重幾何，兒與諸叔伯願捨命，助大王登基稱帝。」

「某等願為大王效死，助大王登基稱帝。」在場眾人一齊拜倒。

李世民看了一眼，良久嘆道「罷了，既如此，那就干吧。」眾人聞言，皆大喜。李世民隨即命長孫無忌和尉遲敬德明日帶一支精兵，埋伏在皇宮北面的玄武門，只等建成、元吉進宮。唯獨不安排李承乾的私兵。

眾人散去，李世民看著李承乾「乾兒今日一席話，為父甚慰啊。不過，若為父真的要執意忍讓，吾兒待如何？真的與為父引頸待戮？」

「怎麼可能？我是引頸待戮的人？若老頭子你執意要這麼玩，那沒的說。我等李建成登基之前，帶兵直接反出長安向南。屆時，你、母親還有家裡所有人都一起走，我們在南方起兵反他李建成。我相信，以老頭子你的威望和本事，這天下遲早還是你的。」李承乾翻了翻白眼說道。

「逆子，你早就在謀劃了。還有『老頭子"是什麼意思？」李世民一腳踹到李承乾屁股上。

「不要在意細節，『老頭子"是我對你的尊稱，好吧。」李承乾揉著屁股。

「明天，你在家看家，若事不可為，就按你謀划的做吧。」李世民嘆息道。

「不可能，你我是父子，我怎麼能看你一個人置險地，而置身事外？再說以我的本事，只要三叔不在，何人能阻我。」李承乾倔強的搖頭。

「逆子，安敢小覷天下英豪？知道為父為何不讓你動你的私軍嗎？」

「知道，不動私軍，是兄弟之爭。動了私軍就是預謀造反了。天下悠悠眾口難堵啊。」李承乾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