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以自己為代價,換取兩界太平
「冥帝大人,失陪一下。」
封祁御見狀,墨眸眯了眯,也跟著雲千落和吉白即墨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三人走了一段路之後,來到了死靈府一處僻靜無人的院子里。
雲千落站在枝葉繁茂的黑柳樹之下,眉頭微蹙,看向面無表情的吉白即墨,直接開口說道:「吉白即墨,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如果吉白即墨因為她和封祁御兩人,只能留在冥界,失去了自己終身的自由,那雲千落的心裡,也會因此內疚一輩子。
「沒錯,本尊也不同意你的做法。」
「本尊想要上弦流光琴,會自己動手去拿,不需要你跟皇甫宿敵做這種違心的交易。」
封祁御狹長的墨眸微眯,走上前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封祁御明白,吉白即墨是為了雲千落,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情敵,為了幫助他們,奮不孤身的犧牲自己的自由,他的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唏噓。
封祁御是看不順眼吉白即墨,但他也不願意自己個雲千落兩人,欠他什麼。
永世不能離開冥界,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三界已經互通,吉白即墨就更不應該被皇甫宿敵,拴住自由之身。
雖然跟長生殿殿主接觸的不多,但是通過為數不多幾次的觀察,連封祁御都知道,吉白即墨這個男人,肆意瀟洒,討厭勾心鬥角的權利,愛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就從他妖孽輕狂,一身紅衣的穿著來看,跟冥界都顯得格格不入。
更別提,是讓他永遠的留在這裡,與漫無邊際的黑暗為伴了!
如果不是在冥界待久了的人,一般情況下,其他兩界的人生活在這裡,都會不習慣的吧!
因為,在無澗鬼獄待了兩天,封祁御完全沒有看出這裡,有任何熱鬧的煙火氣息。
有的,只有永無白晝的黑夜和無邊無際的幽冷。
「拿?帝尊大人,你靠什麼去跟皇甫宿敵拿上弦流光琴呢?」
吉白即墨桃花眼微挑,妖冶一笑,看著封祁御,毫不客氣的說道:「沒錯,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從皇甫宿敵的手中,將上弦流光琴奪過來。」
「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是神殿的無淵帝君。」
「你和小落落兩人代表的,是整個神界,一旦你動手,從皇甫宿敵的手裡奪取了上弦流光琴,那麼,本殿想,神冥兩界和平了三千年的太平盛世,估計就要過去了!」仟仟尛哾
皇甫宿敵是什麼性子,吉白即墨跟他接觸了這麼久,自以為了解的很清楚了!
雖然看著很好相處,但實際上,他的心思深沉,為人精明,很是上道。
而現在,封祁御和雲千落兩人,想要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皇甫宿敵手中的至寶,上弦流光琴。
試想一下,換做是誰,好不容易得到了這件至寶,再被別人搶走的話。
那這個人,還不得跟他們拚命。
這種時候,如果皇甫宿敵忍讓了,慫了,那也就變相的說明了,冥帝不如無淵帝君,冥界也遠遠比不上神界。
這樣的話,皇甫宿敵本人,可是會被定在恥辱柱上,受盡天下人嘲諷的。
再者,如果神冥兩界因為此事,開戰的話。
那受苦受累的,還不是兩界裡面那些無辜的百姓。
不管是哪一方面,在吉白即墨看來,代價都很大,並且非常不值。
雲千落微微一怔,皺了皺眉,吉白即墨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他們從皇甫宿敵的手裡,搶奪了上弦流光琴的話,那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冥界出兵,攻打整個神界。
到那個時候,就算這場戰爭,神界能打贏冥界。
但是她和封祁御兩人,乃至整個神殿,都站不穩立場了!
只因,是他們來到了冥界,從冥帝的手裡搶奪了上弦流光琴,皇甫宿敵才出兵反擊的。
於情於理,皇甫宿敵都不會背上罵名。
反倒是神界,會被三界眾生,當做是虛偽之人一般來看待。
所以,除非是皇甫宿敵本人,願意主動給他們上弦流光琴,或者拿東西和條件來交換。
否則,她和封祁御一旦出手了的話,那就不是憑能力所得,而是搶了!
但試問,這三界之中,又有哪些東西,能夠和至尊神器上弦流光琴等價互換呢?
除非,是雲千落手中同樣的至尊神器。
但顯然,雲千落已經跟神器契約,斷不可能將任意一件交給皇甫宿敵。
所以現在,他們真的是沒有任何立場,來跟皇甫宿敵索要上弦流光琴。
「小落落,你們都是聰明人,這裡面的是非因果,想必你和帝尊大人心裡也很清楚。」
「如今之計,只有本殿出馬,才能最少限度的從皇甫宿敵的手中,拿到上弦流光琴。」
「比起上弦流光琴,整個無澗鬼獄的安危,才是至關重要的,皇甫宿敵也不敢拿整個無澗鬼獄,來跟本殿主賭。」
「這件事情,本殿心意已決,所有的後果我都會一力承擔,好歹當初我也是神域的人,本殿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本殿所做的決定。」
吉白即墨唇角揚起了一抹肆邪的笑意,他目光淡淡,看向一臉為難的雲千落,心平氣和的說道。
「小落落,這是我自願這麼做的,你不必為難,也無需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本殿希望你能像當初一樣,那麼決然,不要被莫須有的東西羈絆住腳步。」
「用本殿一個人的自由,來換取至尊神器上弦流光琴,以及神冥兩界的太平和無數子民的安危,這樁買賣,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虧。」
吉白即墨言語淡淡,說的一派輕鬆,可是雲千落的心裡,卻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試問,如果是她,遇上這樣的事情,她會像吉白即墨一樣這麼無私付出嗎?
她敢肯定,她不會,只因她不願意像個工具人一般,活在別人的約束之中。
那樣的生活,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生活隨性,肆意瀟洒慣了的吉白即墨,竟然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