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終究是錯付
「你回來做什麼？是不是想賴上我們宛如？抓緊滾！」
張紅霞滿臉厭惡，擋在方宛如身前質問道。
可白九霄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方宛如的身上，「宛如，是我。」
張紅霞生氣了，「你這個人聽不懂人話嗎？抓緊走！今天是我們方家的大日子，你坐過牢，一身晦氣，別壞了我們方家的氣運。」
白九霄很生氣，不過，她是方宛如的媽，忍了。
「宛如，是我，你說句話。」
白九霄盯著方宛如的眼睛，可方宛如卻在逃避。
白九霄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宛如，你到底怎麼了？」
見避無可避，方宛如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依舊高貴而清冷，目光直視白九霄，宛若施捨。
「白九霄，你今天不該來。」
「你說什麼？」
白九霄皺眉。
方宛如語氣冰冷而無情，「我對你早已沒有任何感情了，你走吧。」
「可五年前，你明明說過願意嫁給我，這些你都忘了？」
方宛如一臉無情：「五年前，你是九霄集團高高在上的老闆。可現在呢？」
「你是一無所有身上背著污點的罪犯，而我，已經是九霄集團的總裁，未來方家的掌舵人。我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
「平行線永不相交，我們也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白九霄的心彷彿被狠狠地刺中了一刀。
他被嫌棄了？
「可你清楚，我為什麼淪為階下囚。我那是為了……」
「那是你自己撞死了人，關我們什麼事情！」
張紅霞害怕白九霄多說一句，把當年替方宛如頂罪的事情抖落出來，出聲阻止。
「白九霄，你最好識趣一點！不妨告訴你，龍國最年輕的將軍泰山王看上了我們家宛如。人家馬上就要來了，你站在這裡，只會替宛如抹黑，如果你真的為了宛如好，就立刻滾出去！別再回來！」
張紅霞想用泰山王讓白九霄知難而退。
「宛如，你是因為泰山王而拒絕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以我現在九霄集團總裁的身份，只有泰山王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而你，一無所有。不配！」
方宛如高高在上，宛若一隻高貴聖潔的白天鵝。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她口中一無所有的男人，便是她心心念著的泰山王。
一無所有？
白九霄自嘲地笑了。
白九霄曾經給監獄的人留下了信息，只要方宛如來看他，便會知道他已經去參軍的消息。
可方宛如分明不知道這個消息。
也就是說，方宛如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監獄看他一眼。
所謂的等他回來，海枯石爛的諾言，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原來，連五年前的感情，都這麼可笑。
「白九霄，宛如的話已經說清楚了，你還在這裡幹嘛？等著泰山王親自趕你走嗎？快點兒滾！」張紅霞厲聲斥道。
白九霄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冷笑。
如果方家人知道白九霄便是她口中那個泰山王，不知道該是個什麼表情。
方宛如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扔在白九霄的腳下，神色冷絕無情。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無非是錢！當年的九霄集團，價值一千萬。這些錢，足以買斷我們當年的羈絆了。你走吧，泰山王馬上就到，我不想他對我有任何的偏見。」
會場中的賓客不禁地搖搖頭，心中暗暗可憐白九霄。
他一手創立的九霄集團拱手讓人，現在，連女人也丟了，真是可憐。
不過，這也怨不得方宛如。
那可是現在權勢最盛的將軍，而白九霄？
只是一個剛剛出獄的嫌疑犯。
有什麼資格跟人家泰山王相提並論。
白九霄嘆了口氣，慘淡地笑了。
「方宛如，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不用問，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當初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你是九霄集團的老闆，是可以配得上我方宛如的男人！」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白九霄淡淡道。
「那就快問，問完，從這裡離開！」
方宛如一臉決絕。
「你還記得，當年在人販子那兒，我們相依為命嗎？」
「你還記得，當年你背著奄奄一息的我，逃離人販子狼窩嗎？」
「你還記得我當年的諾言嗎？我一定會娶你，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些，你都忘了嗎？」
白九霄不相信，當年那個堅強而又善良的女孩，會是這麼一個勢利無情的人。
方宛如哼道，「我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見過什麼人販子！白九霄，如果這是你糾纏我的借口，那隻會讓我覺得噁心！」
借口？
方宛如的脖頸上，明明就戴著那小女孩的心形項鏈，他不會認錯。
看到方宛如絕情的臉，白九霄明白了。
或許，並不是她忘了。
而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在方宛如心裡，或許那個戰功赫赫，聲名鵲起的泰山王，才是她的良配。
白九霄心中不免悲涼，看著手中那款頂級鑽戒禮盒，慘談而笑。
既然流水無情，他這個落花又何必有意？
舉起手中的鑽戒，白九霄環顧四周，朗聲說道。
「諸位，這款十克拉的鑽戒，是頂級珠寶設計師蒂芙尼的絕版作品！誰願意嫁給我白九霄，這便是聘禮，六百萬！」
他歸來只為伊人，可伊人已經變心。
既然如此，只要有人願意嫁給他這個所謂的罪犯，他便將手中的頂級鑽戒，送給她。
「六百萬？還什麼頂級設計師！我看你從網上花五十塊錢買了個玻璃戒指，來這裡裝模作樣！」
張紅霞撇撇嘴，一臉不信。
剛剛出獄，哪來的錢買六百萬的鑽戒？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方宛如皺眉道，「白九霄，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不是我無情，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身著污點的罪犯！」
白九霄並未理會，再次朗聲問道，「誰願意嫁給我！」
就在這時候，角落處，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