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張子靈4
話落後,白煙立即坐了回去,手勾住許泛舟的脖子,那模樣幾乎與剛剛無差。
然,張子靈的內心卻彷彿在滴血,她一句不相干的,似乎是一把利劍穿堂而過,讓他的手都在隱隱顫抖著,同時,眼底也在逐漸泛起猩紅。
而許泛舟那就更加不自在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一定是這小兩口吵架了,所以這女的出來泡吧消遣,這男朋友找上門來了。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有場艷遇,可這麼一來,卻是勾起他內心深處的往事,想當年自己也是因為和女朋友吵架,但卻因為氣憤沒有找回她,導致矛盾加深,最終以失敗告終。
哪怕過去了好幾年,可那個她,始終是他心裡上的那道疤,久久不能痊癒。
也許是感同身受,也許是同為男人,所以……
許泛舟猛的推開白煙,一個起身大聲喊了一句:「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失陪了!」
這一下,白煙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許泛舟!你……」
話還未等說完,許泛舟立即尷尬的打斷了她:「煙兒姑娘實乃人間尤物,我剛剛喝的有點多,有點過分了……」
邊說他邊往門口那邊走去,就在路過張子靈的身旁時,臉上還閃過一抹抱歉:「兄弟,不好意思了,是我的錯!你女朋友不錯,可要看緊了,小兩口吵架嘛……很正常,快好好哄哄,下次可別在這樣了,差一點就壞了大事了!」
說完后還拍了拍張子靈的肩,緊接著腳步急切的朝著門外走去,且還不忘給二人帶上了門。
這一下,讓原本怒意瀕發的張子靈,心口突然鬆懈了下去,但臉色卻仍舊是不太好看。
剛剛他差點就要捏爆那男人的頭,算他識相!
另一邊急匆匆下樓的徐泛舟並不知道,就因為自己有這麼一段過去,恰恰拯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反之,當事人的白煙,心裡那叫一個氣!
她一臉氣急敗壞的大喊:「張子靈!你竟敢壞老娘的好事!」
張子靈眼眸微顫,默默的望著白煙那張憤怒的臉頰,心裡越發憋悶:「你就那麼飢不擇食?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
白煙一怔,接著煩躁的走到床那邊,直接拿起床頭柜上的香煙,點燃,深呼吸,輕吐一口濁氣,雙眼淡漠的看著他:「不錯,我白煙就是飢不擇食,只要是個男的就行!怎麼?你有意見?」
張子靈的雙手狠狠一捏,心口像被一塊巨石擠壓,悶痛,卻又讓他無可奈何……
此刻的房間內,到處都蔓延著一股子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抑,白煙煩躁的猛吸了一口煙后,直接將半截煙頭狠狠的往煙灰缸里一按,隨即沒好氣的呵斥一聲:「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出去!我要睡覺了!」
說完也未再理會他,直接翻了個身,側身躺在床上,接著拽著被子蒙頭蓋了起來。
室內一瞬間徹底安靜下去,白煙的眉頭卻一直在緊蹙著,實際還在想錯失神魂的事情。
想著想著,困意來襲,迷迷糊糊的她便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張子靈卻是又酸又痛的站了許久,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那番話來。
儘管他曾聽過她的事迹,但他卻實難相信,單單一個情字,就讓她變的如此墮落嗎?
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這句話簡直讓他氣到炸,偏生她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想了很多,也探討過自己,為何會這般痛苦,如果之前還拿白霧的姐姐當借口,那剛剛她說出的話,卻是讓他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心……已經背叛了自己。
想明白了以後,張子靈更糾結了……
這個女人是個危險品,輕易不得沾染,可他現在顯然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那不如……
他一臉陰沉的思緒半響,隨即動了下僵硬的身子,逐漸朝著床那邊走去。
當他來到床邊時,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徑直解開腰帶,動作慢條斯理,優雅且從容。
很快,完事的他直接掀開被子,挨著那道柔弱無骨的身軀躺了下去,雖是他的動作很輕,但對於一個有法力的人來說,卻是根本瞞不住的。
白煙的心下當即打了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眸,不過她卻並沒有聲張,而是戒備的感應著。
剛剛她的確是睡著了,所以這會兒她並不知道背後是什麼情況,又恐會打草驚蛇。
半響后,身後的人默默翻動了下身,而白煙的眼底卻立即劃過一抹冷意,被子裡面的手,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就在她準備一巴掌將那人給狠狠的拍出去時,卻不想,下一秒腰間上一緊,那人卻是直接把手搭在了上面,接著還將她的身軀緊了緊。
白煙的眼眸一瞪,剛想有所動作,張子靈的聲音便在耳旁傳來:「別緊張,我就抱抱!」
「……」
白煙有些錯愕,身子逐漸轉了過去,當看到張子靈那張書生面龐時,大腦還是有些懵逼的:「你怎麼還沒走?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趁著老娘沒關門偷跑進來的呢!」
張子靈眼眸微垂,手雖然是攬住的,可指尖卻在輕顫,就連心臟都在歇斯底里的叫囂,這種感覺讓他緊張卻又激動。
他的喉嚨滾動了下,也沒有聽清楚白煙在說什麼,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應付。
白煙蹙了下眉,當即不滿的推搡了他一下:「你嗯什麼呢?問你呢!你怎麼還不走?」
張子靈微怔,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她,眼底有一種蠢蠢欲動的火焰在燃燒。
尤其是剛剛她那麼一推,反倒讓他覺得,她是有意為之。
這麼一尋思,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他也便說了出來:「你為何總在引誘我……」
「……」
白煙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老娘讓你滾出去!」
說話間,已然伸出了腿,她現在可沒空想些別的,她只知道,她真的很困,好夢被人打攪,簡直煩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