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要麼叫人，要麼死
這是這片戰場上人族第一次真正的逆轉。
如果說蘇念念獨戰一族，為人族在這戰場上保留了最後一抹薪火之光，那秦牧就是憑一己之力，將人族之火，點燃戰場。
虛空之上，秦牧背負青蒼，冷漠掃視異靈異族，如同執掌生死的判官，在對他們死亡凝視。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人族之中怎麼可能會出現你這種強者？這不可能！」
異靈狂暴了。
身為神族，他們天生就帶有優越感，是遠征天地的勇者，這是他們的自我定義。
可現在，秦牧一拳教他們做人。
這一拳直接干翻他們幾十個，要知道他們都是大天魔，在族群之中也是絕對的天驕，是最強戰力的存在。
黑袍少年等人面若寒霜，這一拳不致命，但卻給他們內心標記了恐懼。
不可戰勝的無敵，有死無生的恐懼！
這是他們一直想做的，他們費盡心機，放棄總攻，放棄屠殺，想要彰顯絕對戰力來磨滅人族的意志。
可他們沒做到，反倒是現在秦牧做到了，將他們給碾壓。
這種恐懼是發自骨子裡的，這一拳之下，給他們留下夢魘，別說一戰，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你絕對不是虛真境，虛真境不可能這麼強，你們人族的虛真境我接觸過，不堪一擊，絕對不可能有你這種存在，你們不講約定！」黑袍少年嘶吼著，他此時重新恢復人身，但情緒更憤怒，表情都猙獰起來。
秦牧沒有回應，淡淡抬頭：「叫人吧。」
黑袍少年一愣，叫人？
就連人族這邊都是一愣，但旋即眼中更是興奮無比。
叫人！
這是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裡。
秦朔和凌天蘇信三人咂舌，看著此刻的秦牧，盡皆陷入沉默之中。
什麼叫胸有乾坤，什麼叫目中無敵，這就是！
簡簡單單兩個字，直接表明了秦牧的姿態，那就是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給放在眼中，從來都沒有。
唐笑笑雙眼又迷離起來，身體局促：「他好凶哦。」
玉白霜也微微點頭；「的確，強的有點不講道理了。」
「他一直都這麼囂張了嗎？」
這時，蘇念念來到兩人身邊。
兩人表情頓時都不自然起來，畢竟這才是秦牧第一個找上門的未婚妻。
「他不是一直這樣嗎？」玉白霜輕聲說道。
從她認識秦牧以來，秦牧表現出來的姿態就是如此，幽冥山前，獨壓眾神。血海之上，鏖戰蒼穹。
普天之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沒有第二人。
「是撒，是撒，小哥哥一直都這麼猛的好不好。」唐笑笑這一次罕見的和玉白霜站在同一戰線。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麵對玉白霜。玉白霜雖然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但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壓迫。但蘇念念好像是一尊女武神，自帶的那一種凌厲之感，讓她都有壓迫感。
蘇念念輕笑一聲：「是嗎？看來我的眼光不錯。」
唐笑笑磨牙，眼中的迷離之色也消失，取而代之則是濃濃的危機感。
至於玉白霜倒是沒有太多表現，回應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秦牧身上。
此時秦牧，才是唯一焦點。jj.br>
被殺意染紅的星辰長袍在虛空中獵獵生風，殺意密碼，再加上秦牧眼中的睥睨無敵之色，更是將他襯托。
此刻，他就是無敵。
黑袍少年等人臉上表情幾次變換，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等於是莫大的羞辱。即便是秦牧有絕對手段將他們給斬殺，他們也不至於如此。
可現在……
「該死，***真該死，這比殺了我都要難受。」黑袍少年聲音沙啞。
這是一種羞辱。
他們也是天驕，即便是在以神族自居的世界之中，他們都是翹楚。但現在，秦牧卻直接無視他們，不僅將他們打落神壇，更是壓制在塵埃中，如同蓋世強者的蔑視。
「混賬，你真以為你是無敵了嗎？羞辱我們，你有這個資格嗎？」
「人族就算是有一個你又能怎樣？你在斷絕人族一切根本。」
「該死，叫人是吧，我就叫給你看，到時候你會知道，你人族到底是多卑微。」
一片怒吼之聲接著黑袍少年後出現。
無盡的憤怒爆發。
不殺，才是最大的羞辱。
秦牧不為所動，淡淡掃過眾人。
但下一瞬，他手中出現一枚長劍。
嗖！
劍氣一盪，橫掃而出。
嗤！
劍芒略過，一個虛真境的異域生靈直接被刺穿喉嚨。
「如果你覺得這是羞辱，我給你個體面。」秦牧聲音冷漠，帶著一種漠視生命的默然。
戰爭，從不關對錯。
天地無義戰，異域生靈會入侵，本質上就是人族太弱。但他此刻殺人，將異域生靈視為草木，視為無物，也是一樣。
立場不同，只有生死。
場中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這跟之前不同，之前的戰鬥之中死亡的人並不少，但是大天魔這種層次，卻是第一個。
「你竟敢下殺手？你完了，你可知你殺的乃是我神族的天驕，你這是在蔑視我神族權威。」
一人暴怒，指著秦牧破口大罵。
但，對一個人恐懼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這一劍之下，又有人亡魂大冒，彷彿災厄降臨，在劫難逃。
相比之下，之前的羞辱和真正的死亡比起來，不值一提。
噗嗤！
可就在他聲音剛落下的一瞬，一道劍芒忽然憑空出現，一劍劃開了他的眉心。
隨即一瞬，身體倒落，橫死當場。
「這就是你神族天驕？」
秦牧反問一聲。
聲音很平淡，但嘲諷的意味卻已經不言而喻。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一拳都扛不住，算什麼天驕？」
又是一聲發問，直接讓場中陷入沉寂，黑袍少年等人眼中噴火，莫大的羞辱感在內心之中涌動。
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面對如此強勢的秦牧，他們感覺神魂顫抖。
「你可知你在殺誰？你殺的是神族，神族死一人，將來你人族必將百倍奉還，我神族大軍降臨之日，你人族必將寸草不生。」
又有人放出狠話，來威脅秦牧。
刷！
可他聲音才落下一瞬，一道劍芒再度出現。速記一瞬，他的身體直接僵硬在原地，目光之中的陰狠還沒有消失，卻已經凝固。
「別說狠話了，機會給了你們，若是能叫來將我斬殺的，你們活。叫不來，今日我將橫推戰場。」
秦牧回應，他的姿態依舊冷漠，但更堅決，拒絕一切聲音，要麼叫人，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