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納蘭絮離開
若輕顏親昵地摟著諾凄夜的胳膊,雙頰緋紅,彷彿一朵粉嫩的蓮花。
朱唇輕啟,「夜,又想起些什麼了嗎?」
諾凄夜微蹙著眉,輕輕搖頭,不過轉而微笑,伸出一隻略帶薄繭的大手,揉了揉若輕煙的腦袋,眸中是滿滿的寵溺,「沒關係,我還有的是時間去想。」
女子感受著男子親密的舉動,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她還來不及做些心理準備。
此時的她,從未想過,自己只不過被當成了一個女人的替身。
與此同時,沐星皇宮。
納蘭絮自從墨卿諾離開之後愈的冰冷了,整個人都被一種絕望的氣息所包裹。
本以為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一切。
但每每想到那個慵懶美麗的女人,胸口卻還是會不自禁的痛。
即使臉上依舊掛著那面具,熟悉他的人還是會一眼便察覺到,他的變化。
隨著那個女人的消失,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也一天比一天冰冷,一天比一天絕望。
龍椅之上,紅衣美人輕眯著眼,似睡非睡,一頭銀披散在肩頭,在紅色的襯托下,顯得越冰冷和凄涼,悠傾然半拄著臉,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半年過去,那道紫影依舊沒有出現。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她的夜,真的就這樣拋下她離開了?
夜,你可知,兩次折壽,我只能活到二十五歲。
若如此,我等你到二十五歲。
那個時候,我去陪你,或者,你陪我死。
如何?
沒有人回答,只剩下死寂。
半年未張過的唇,動了,聲音帶著久未說話的嘶啞,「小絮,你走吧。」
納蘭絮渾身一震,目光堅定的搖頭。
「我知道你想陪在我身邊,但是不要因為我這種人,錯過自己難得的愛情,錯過自己尊貴的身份,墨卿諾很愛你,你也愛上她了不是嗎?我沒關係的。」她的聲音帶著淡淡憂傷,尾音悠長。
她很早便知道了,納蘭絮與她一般,同樣不是人類。
而且她還知道,他是天外魔域的皇族。
納蘭絮沉默了,久久的。
卻依舊未離開原地分毫,昂著頭,像是個倔強的少年。
慢慢的,納蘭絮的聲音響起,「吾主之願即為吾願,吾主之命即為吾命,為你,就是放棄那最尊貴的位置,只是默默陪在你身邊,也……在所不辭。」
「愛情,地位,都不要了?」悠傾然似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
納蘭絮微蹙著眉,有些困惑的看著眼前這笑得瘋狂的女人。
悠傾然見納蘭絮不解的看著自己,停住了笑,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了一個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女人不值得,你快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地將自己的生命耗盡,用生命去等待那個人。」
多說無益,他深知悠傾然的秉性,緊握了拳頭,朝著悠傾然,深深一拜,「二十五歲以前,你一定會等到他的。」
悠傾然呵呵的笑了,「但願。」
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女子依舊在笑,蒼白的臉上劃過一道悠長的銀線,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晶瑩。
「走吧,都走吧。」
夜,你不是不喜歡我身邊有其他的男人嗎?
我已經把他們全都趕走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門外,一道紅色的身影緊貼著木門,袖中的拳緊握著。
妖奴妃自嘲的一笑,那麼下一個,便是我了嗎?
當初扮成什麼不好,偏偏扮成了傻子,一個任人唾棄,還反抗不得的傻子。
與其被你趕走,還不如我自己消失來得自在。
反正只不過是一個傻子,沒有人會在意的,不是嗎?
幽愛,「可憐的然姐姐,因為票票不多,只能虐虐你來泄心頭之恨了,票票太少了,以至於,我再一次有了寫不下去的感覺,如果你們不喜歡看的話,我會儘快完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