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撿來的男人
欣悅看著自己的兒子,無奈的嘆息。
幽,你的女兒看似堅強,其實最經不起傷害和背叛。
你們都是一樣的,最悲傷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哭。
你說,她會原諒他嗎?
想也知道不可能,她比你狠,比你決絕,可能一絲絲希望都沒有了。
這都是命,不是嗎?
如果她看到我的兒子滿頭白髮,雙腿殘廢,還會心痛的話。
我便知足了。
就如現在提起玄月,我的心依舊會隱隱作痛。
那時年少,愛情終究是沿途的風景,當初奮不顧身的愛過,恨過,抵死的保護,然而歲月流逝,記憶里的容顏卻都模糊,那些愛,終是散落在人海……
有些愛,終成遺憾……
我只願夜失去的時候,不會太痛。
耶律~
悠傾然跳下床,興奮的舒展著筋骨,笑呵呵的朝正在收拾醫療用具的若輕顏說道,「小顏,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哦,你看。」說著,還騰空翻了幾個筋斗。
若輕顏輕笑著點頭,「然,不用勉強的,如果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你這樣,讓人更擔心。」
悠傾然站穩腳,朝若輕顏走去,大力的拍打著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在做傻事的,輕生這種事,所需要的勇氣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女子一顫,當然了,若是可以活下去,誰不想。
輕生這種事,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而且那勇氣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即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也不會說死就死。
「我啊,可是死過一次的人呢,臨死的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對於自己來說的,最重要的是什麼東西。所以在那些未能達成的願望實現之前,我絕對不會輕易死去,我跟你保證。」依舊笑著,卻與往常不同,是那種燦若驕陽的笑容,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生命的光彩。
若輕顏點了點頭,同樣被悠傾然身上那種美麗的光芒所震撼。
悠傾然用手大力的揉了揉若輕顏的腦袋,「不需要自責的,要怪都是怪那個混蛋隨隨便便忘記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啦。」
若輕顏在悠傾然面前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孩子,乖乖的應道,「哦~~~~」
「恩恩,乖孩子。」悠傾然又拍了兩下她的腦袋。
「伸手。」伸手。
「握手。」握手。
「打滾。」打滾。
「翻跟頭。」沒動。
「翻跟頭。」沒動。
若輕顏忽然弱弱的說了一句,「人家不會。」
悠傾然嘟著嘴,「哎???」
剛剛進門的某王子滿頭黑線,無奈的嘆息,自己的妹妹似乎被馴服了。
「悠傾然小姐,我們剛才在雪地里見到了一個男人,他似乎認識你。」
悠傾然蹙了蹙眉,「男人?」
地中間的男人盤腿而坐,手中緊緊地抱著一把古琴,一臉生人勿進的冷酷模樣。
悠傾然在看見男人的一瞬間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樣,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好久不見。」
男子沒有說話,依舊冷酷的坐在原地,但他的眉宇間又有說不出的驚艷和妖異,那種決絕的美麗,簡直撕心裂肺。
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一雙暗紅的眸子帶著毀滅的色彩,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樑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薄薄的泯著。拆開來看五官並不太出色,但是配在一張臉上,卻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凌厲。冷酷和邪魅,這本來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用的詞語,被他淋漓盡致的展示著,這個男人擁有著妖孽和殺戮的雙重氣息,卻俊朗的天怒人怨。
「雪。」
幽愛:「若輕顏是人家好不容易寫出來的好女人,應該有個歸宿的,然然姐姐,抱歉,喜歡你的男人們我要讓他們全都有個歸宿,當然,諾凄夜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