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今
「唔~」少女低低的悶哼著,將剛剛睡著的雪驚醒。
一把抓住她的手,滿眼的關心。
『沒事嗎?哪裡痛?』
少女嘿嘿一笑,所問非所答的說了一句,「笑一下。」
少年一愣,努力的揚著唇,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少女被逗樂了,呵呵的笑起來,忽然碰到了傷口,猛地一抽氣。
少年不再笑了,慌慌忙忙的幫她檢查傷口。
「你以後多笑笑,我就不痛了哦。」
雪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那嚴肅的模樣,令人不禁想笑。
「你肯定很久沒睡了,陪我睡覺吧。」少女甜甜地笑著,看著眼前少年的頹廢模樣有些心疼。
搖了搖頭,『會碰到你的傷口。『
少女嘟起嘴,狠狠地盯著他。
少年無奈的嘆息,將女孩輕輕的抱起,放到床的里側。
躺在少女的旁邊,生怕碰到她的傷口,始終僵硬著身體。
少女忽然不顧疼痛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蓮花香傳入鼻尖,沁入心弦。
「抱抱我。」少女用腦袋蹭著他的脖頸,鬆鬆軟軟的頭髮,蹭在肌膚上,痒痒的。
少年小心翼翼的將少女抱住。
少女似是心安,沉沉睡去。
嗅著淡淡的蓮花香,少年也終於忍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夜,深了。
一年時光隨風流逝。
一襲粉衣的少女笨拙地捧著一架比她還大的古琴。
少年坐在座位上,微蹙著眉,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少女的眼神制止。
彭——
琴被放在了桌子上。
「這可是我的寶貝,送給你了,記住要笑哦~」少女笑嘻嘻的推到少年面前。
少年接過,擺了擺手勢,『我要走了。』
少女瞬間止住了笑,「為什麼走?我不准你走。」
『再見。』
少女淚眼模糊間,沒有看到少年那一笑傾城。
少女不停的思念,為了尋找少年的身影,離開皇宮,踏上了旅途。
然後在一片小樹林遇到了兩個人。
一個叫諾凄夜,一個叫悠傾然。
「我的。」良久雪緊緊地抱住琴,像是個保護雛兒的母雞。
若輕顏看著眼前幼稚異常的男子,忽然一笑。
「恩,你的。」
當年的粉衣少女如今已成了亭亭立立的如蓮女子。
至於她喜穿白衣,自然也是想要追隨那個影響他至深的男子。
正如悠傾然一般,只是為了追隨傾墨澈的腳步而白衣加身。
為了等待諾凄夜而身披紅裝。
其實並不是因為喜歡這個顏色,只是遵從內心的想要模仿,他那種讓自己喜愛的氣質。
良久,雪站起身,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女子平靜的聲音,「你又要走了?當著我的面,再一次頭也不回的走了。」女子的聲音平靜的可怕,可誰知此時的她早已淚流滿面。
雪抱著琴轉身,走到女子身前,燦爛一笑,「不哭。」
就如她想象的一般,如此絕美的人,笑起來的時候,真的異常動人。
7年太久了,久到她愛上了別的男人,久到她已經對見到他失去了希望,久到她差一點就選擇忘記他。
這種事件出現,喚起當年所有的記憶,不舍與感動。
他真的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再次出現,也在她的生辰當天。
粗魯地抹了抹淚水,「非走不可嗎?」
「我沒地方去。」他的話語一如往常的彆扭,充滿了暗示。
女子一笑,如七年前一樣燦若驕陽。
與其無望的等待,還不如伸手去抓住隨手可及的幸福。
女子擺著手勢,『不許走了,我要你陪我一輩子。』
男子獃獃的看著,「臟。」
他的心結至今沒有打開。
7年太久,久到當悠傾然觸碰自己的一瞬間,彷彿是第一次有人願意觸摸自己。
久到自己差一點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一個不是她的女人。
卻猛然想起,還有一個人。
自己為了這個人,拚命的練著琴。
沒日沒夜的彈,彈到最後,竟是會喚雪。
一如初見的雪天,那個紅色的鞋。
女子緊緊的將她抱住,「我說不臟就不臟。」
多久沒有說過這般任性的話語,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是特別的。
遠處,身著紅袍的女子淡然微笑,小顏幸福了。
而自己竟是如此的羨慕。
身後的男子欣慰的笑著,在瞥過悠傾然那一笑驚鴻。
原本拚命壓制的情感,再次噴涌而出。
若你願意,
我陪你到二十五歲。
幽愛:「點擊越來越少,我準備把這個文完結,開個新號,在誰也不認識我的情況下,重新發展。如果那時你還認得我的文字,我便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