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不會相信
蘇軒坐在布加迪威龍的駕駛位上,心裡感到十分的煩躁。
四夫人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天極教都不太一樣。
只不過,蘇軒還是覺得四夫人有什麼地方沒交代清楚。
就比如這血丹的生命力,到底是從何而來。
「啊!不管了,到時候用這血丹,讓那老頭給我解釋清楚!」
蘇軒想通了之後,頓時心下一橫,直奔凌叔的居民樓駛去。
當他再次來到居民樓之後,天色已經日漸西沉。
凌叔的妻子此時正呆愣愣的坐在門外。
就連蘇軒已經走到她身邊,都沒有發現。
蘇軒努力做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對著凌叔的妻子問道:「阿姨,您好,之前忘了介紹了,我是小石的朋友,小石和凌叔得了急病,我之前就是去給他們找葯了……」
蘇軒的一番話,把妻子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而凌叔的妻子,在聽到蘇軒的話之後,才放聲痛哭了出來。
「老頭子……還有小石……都在屋子裡躺著呢,他們怎麼喊都喊不醒,我好害怕!萬一他們再也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蘇軒拍著她的肩膀,不斷安慰著。
然後邁步朝著房間走去。
此時的石二和凌叔,已經沒有在客廳里了。
凌叔的妻子把她們轉移到了卧室的床上,還給他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很難想象,已是中年的她是怎麼把兩個大活人抬上去的。
蘇軒的心裡略過一絲苦澀。
然後對著身後的凌叔妻子說:「阿姨,我接下來要給他們治病了,您先迴避一下,如果來客人了,希望您也讓他們保持安靜。」
凌叔的妻子聽蘇軒這麼說,也是趕緊退出房門外,只不過在關門之前,她臉上的恐懼和委屈還是沒有消散。
「小夥子,阿姨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要救活他們啊!」
蘇軒沒有回話,只是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接著才輕輕地把房門關上了。
蘇軒嘆了口氣,轉過身望向床上的一老一少。
「你們可真會給我添麻煩!」
蘇軒抱怨了一句,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藥瓶。
血丹此時像受到指引一般,輕輕地漂浮在半空中。
仔細觀察,會發現血丹上散出了兩道薄薄的紅色霧氣,覆蓋在了石二和凌叔的身上。
蘇軒知道,這正是血丹內蘊含的龐大生命力。
於是也感激從手裡翻出銀針,疏通了石二和凌叔的幾處穴位。
讓他們能夠更好的吸收血丹的生命力。
深夜時分,房間內沒有開燈,潔白的月色灑在蘇軒的背後。
而他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他作為醫生,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嗯……」
「額……」
石二和凌叔先後發出了兩道呻吟。
蘇軒的臉上才總算露出一抹喜色。
「我這是……怎麼了?」
石二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昏暗的房間。
凌叔此時也坐起身,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發現了蘇軒的位置。
「多謝蘇先生的救命之恩……」
凌叔沉悶地說道。
蘇軒此時站了起來,拉開了房間的白熾燈。
昏黃的燈光此時照亮了整個卧室。
而石二和凌叔則下意識的用手遮擋起刺眼的光線。
「別誤會,我救你們,自然是因為你們還有利用價值……」
蘇軒淡淡地說了一句。
凌叔此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沉默地坐著。
蘇軒卻沒有給他閉嘴的機會。
他掏出血丹,直接推到了凌叔的身前。
「接下來,用你天知的能力,幫我解答一些問題,用血丹作為媒介來躲避天知的副作用,你這老頭應該會的吧?」
凌叔在看到血丹之後,眼中也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帶著一些懊悔,和一些感嘆。
「你估計是想問,這血丹里的生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吧?」
凌叔抬起頭,神色認真的看向了蘇軒。
蘇軒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後,凌叔把血丹接了過來,對著蘇軒慢慢地說道:「你可以放心,四夫人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相反,她還經常救了一些在武行山不慎失足的可憐人的性命呢……」
凌叔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猛地吸了一口。
「你既然見過四夫人,想必也見過四夫人所在的武行山吧,沒錯,那就是幾百年前的武行山,四夫人雖然被迫注入了天極教的病毒,但她並沒有和天斗們同流合污,她在武行山上自盡,然後把那恐怖的再生能力給予了武行山全部的生靈……」
蘇軒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喊道:「你少騙我了!幾百年前的武行山全是枯枝爛葉!她根本沒有……」
蘇軒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而凌叔則是繼續補充著他的後半部分。
「你猜的不錯,四夫人剛到武行山的時候,確實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但是生命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今天的武行山是什麼樣子,蘇軒,你也是見過的吧?」
隨著凌叔的話音落下,蘇軒想起了武行山那鬱鬱蔥蔥的森林,以及那數不盡的動植物。
不過,蘇軒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掏出了手機,撥通柳清雅的號碼。
「喂,阿軒啊,你沒事吧?那天酒店吃完飯,你好像就變得很忙,對了,你現在在哪?」
聽到熟悉的六師姐關切的話語,蘇軒的心裡泛起了一絲暖意。
但他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跟自己的六師姐敘舊的。
蘇軒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冷靜地問道:「六師姐,阿苦小姐在你旁邊嗎?我有點事情要問她……」
隨後,電話那頭傳來了柳清雅的喊叫聲。
「阿苦,阿軒有事要找你,你過來一下。」
隨後,手機那頭的聲音,就變成了阿苦。
「蘇先生,您找我有事?」
蘇軒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著如何開口。
片刻后他才問道:「阿苦小姐,六年前,你墜崖的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
蘇軒也不想一上來就直接揭人家的傷疤。
只不過現在情況比較複雜,容不得他再拐彎抹角了。
果不其然,對面的阿苦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既然是蘇先生您問我,我自然會如實相告,只不過這件事比較離奇,我怕您聽后,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