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在接到通知的第二天,盧修斯和納西莎馬爾福就趕來了霍格沃茨。前者怒氣沖沖,後者滿臉擔憂。

「鄧布利多!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所有的話都在他們看到病床上神情恍惚的兒子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哦,小龍……」納西莎心疼地捧起兒子的臉,「怎麼了?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

德拉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眼。

「馬爾福……」

「鄧布利多,我們需要一個解釋!」盧修斯冷冷地說道,「我兒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我也不很清楚。」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溫和地說道,「是馬爾福教授把德拉科送來校醫院的。具體的也許你們可以問他。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

馬爾福……盧修斯嘴唇動了動,灰藍色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狠厲。

很好,頂著馬爾福姓氏招搖撞騙的傢伙。要是讓他知道那傢伙對他兒子做了什麼……

兩分鐘后,滿臉陰沉之色的斯內普帶著巴克斯特邁進了校醫院,顯然對於自己被派去做傳話筒很不滿意。

那個金髮男子跨進屋門時,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一下。

在此之前,盧修斯一直自認自己長得不錯。哪怕是納西莎那個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堂弟,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堂姐夫確實生了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而納西莎當年更是公認的小美女。

直到他們看見這個人。

盧修斯從來沒想過,馬爾福家標誌性的金髮和灰藍色眼睛也可以生得如此俊美。彷彿那人不屬於俗世,不過是天上神祇下凡。

「咳,咳。」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將馬爾福夫婦從獃滯中喚醒。

這並不怪他們,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巴克斯特的時候,可能也就比他們好上一點?

盧修斯回過神來,惱怒地發現自己竟然對著一個同性看直了眼,而且對方還極有可能是傷害自己兒子的人。

「馬爾福教授,初次會面。」盧修斯冷冰冰地說道,對他點了點頭。刻意在姓氏上面加重了語氣。

「您好。」巴克斯特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就是馬爾福先生和夫人了,對吧?」

「沒錯。」盧修斯傲慢地點了點頭,說,「我們主要是想問問,關於我們的兒子前天晚上遭遇了什麼,以至於他現在都還是——」他的目光轉向德拉科,卻驚訝地發現兒子眼中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神采,目光不斷在他和巴克斯特身上游移。

「……德拉科?」

「……父、父親……」德拉科嘴唇有些哆嗦,「別……」

「小龍……噢,兒子……」還沒等德拉科再說什麼,就已經落入了母親的懷抱,「不會有事了,不會了……」

「這個……」巴克斯特難得有些尷尬。難道要他當面告訴這對夫婦,你們兒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嗎?

「可能是被打擊到了吧……」最終,他實話實說道。

「打擊?」盧修斯眯起眼,諷刺地笑了一下,「什麼事情能讓我的兒子被打擊到住進校醫院,馬爾福教授?」

巴克斯特默默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會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一邊一直緊盯著他們的龐弗雷女士迴避一下,接著,他和斯內普一言不發地退出了病房。

「我是巴克斯特馬爾福。」他淡淡地說道。

「巴克……?」盧修斯剛想露出嘲諷的表情,就突然僵住了。

家譜上確實有這麼一個名字,也是唯一一個……但是,但是……

盧修斯震驚地看著面前人,「你……不,您、您是……」他甚至一時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

旁邊的納西莎下意識扶住了像是要站立不穩的丈夫,不明白為什麼他反應如此之大。

「家父阿爾芒。」巴克斯特彬彬有禮地微笑道,眼見盧修斯的臉色就直奔煞白而去。

「不可能……」盧修斯低喃道,「不可能……」

「如果我猜得沒錯,家譜上我生平的最後應該是失蹤而不是死亡吧?」巴克斯特意有所指地說道,再度打碎了盧修斯最後的僥倖。

家譜、生平、失蹤……納西莎不是傻子,通過幾個關鍵詞,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察覺出丈夫失態的真正原因。

「您……您真的是……?」

「馬爾福莊園地下有間密室,只有歷代家主有許可權進入,裡面有一個靠牆的書架,擺著千年前有關黑魔法的殘卷。」巴克斯特淡淡地說,「如果馬爾福莊園現在還在的話。」精華書閣

「……確實如此。」盧修斯艱難地說,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可以放手了。隨後他挺直了脊背,對巴克斯特深深行了一禮。

「馬爾福家族三代家主盧修斯,拜見先祖。」

「別這樣,怪尷尬的。」巴克斯特後退了一步,友善地說道。

盧修斯有些僵硬地直起身來。嗯,好像確實挺尷尬的。

尤其是想起自己剛才的態度……他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德拉科他……究竟怎麼了?」納西莎輕聲說道。她甚至可以不在乎面前這位是馬爾福家的先祖,但她的兒子必須平安無事。

「嗯……前天晚上,德拉科來找我,我就……把身份告訴他了。」巴克斯特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道。

怪不得……盧修斯的眼睛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自己都被震驚得夠嗆,更別提還只有十一歲的兒子了……

等等,德拉科主動去找巴克斯特?盧修斯眼神微凝,隨後一記眼刀飛向病床上的兒子。

他是怎麼跟他說的?叫他不要主動去招惹那位新教授!結果呢?

感受到父親的怒火,德拉科縮了縮脖子,向母親那邊靠了靠,投去求助的眼神。

「德拉科……」盧修斯陰沉地說,「我是怎麼——」

「事實上,這並不怪他。」巴克斯特及時接過了話頭,「是我邀請德拉科去我的辦公室的,他的論文有幾個小問題……」

德拉科一愣,隨後用不敢置信的感激目光看向了這位先祖。

「這樣嗎?」盧修斯若有所思的說,「好吧,既然是您說的……」

當天下午,馬爾福夫婦便離開了霍格沃茨,回到了位於威爾特郡的莊園。

這對夫婦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倒是引起了不少好奇。

「嘿,赫爾。」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內,正寫著下周二要交的草藥課論文的赫爾忽然聽見有人叫她,抬頭,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噢,布賴恩。」赫爾隨手把旁邊扶手椅上的一摞書放到地上,好讓他坐下,「有什麼事嗎?」

「嗯……嚴格來說並沒有。」布賴恩聳了聳肩,「關於馬爾福教授。」

「啊,你說他啊。」赫爾把剛拿起的筆放下,「一個忠告,學校里大部分的傳言都不可信。」

「是的,我也這麼想。」布賴恩點了點頭,「只不過……赫爾,你之前見過馬爾福教授嗎?我是說,在他來學校之前?」

或許是他問得太過直白,反而讓赫爾有些愣神。

「嗯……是啊。」她斟酌著說道,「他是……我叔叔,嗯,就是戈迪和薩拉的父親,他和馬爾福教授是朋友。」

「朋友……?」布賴恩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向休息室內拉文克勞的雕像投去了極短的一瞥。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空教室內,赫爾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剛剛跟布賴恩說,巴克斯特是你和薩拉父親的朋友,才矇混過關!」

「本來我們也沒有打算一直隱瞞身份嘛。」戈迪無奈地說,「要不是嫌暴露身份之後會很麻煩……隱瞞身份也夠麻煩的了。」

「你們覺得還瞞得住多久?」羅娜揚起眉毛,「我在圖書館看到赫敏好幾次了,她好像在找魔法史和巫師家族有關的什麼東西。」

「還有德拉科,巴克斯特應該已經跟他坦白身份了。」戈迪聳了聳肩,「但凡他撞見過我們走在一起,差不多也能反應過來……」

「我只希望哈利到時候承受得住。」赫爾說,「看看德拉科那副樣子吧……」

「他肯定會的。」戈迪說「至少我們中沒有一個是他的祖宗。」

「說的也是。」赫爾承認說,「不過要是斯萊特林的那群孩子們知道,他們和格蘭芬多本人做了一個學年的同學……」

「希望不會一個激動把地窖掀了。」戈迪自言自語地說,「塔樓沒了還好弄,地窖沒了……霍格沃茨會塌的吧?」

「也可能不會。」羅娜說,「你得知道,魔法可以是萬能的。」

「那樣霍格沃茨就會收穫一個被打通的面積超大的地下空間。」赫爾說,「當然,前提是這麼大的事故,沒有出現學生傷亡。」

「額,應該……吧?」戈迪不確定地說。畢竟地窖在千年前是個事故比較少的地方。或者說,發生在那裡的事故大多不會以爆炸形式呈現。比如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中可以看到黑湖底的那面玻璃就曾被幾個學生的「小」實驗意外打破,噴涌而入的黑湖水淹了幾乎整個休息室外加半個宿舍。直到水流漫到薩拉查的辦公室,這事兒才得以解決。

不是每個巫師都能頂著強大的水壓念出修復咒的。

當然,那次事件發生后的第二天早上,霍格沃茨禮堂的餐桌上擺滿了海鮮,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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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霍格沃茨推出特別節目:

災難片《斯萊特林:水漫休息室》

美食欄目《赫奇帕奇:黑湖食材大揭秘》

校園青春劇《格蘭芬多&拉文克勞:住的地方太高有時候也不好》

依然掉馬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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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四巨頭在子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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