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鬼才

半分鐘之後。

「聲音再大一點。」

「……」

「不對不對，你這感覺不對，情緒完全沒有代入啊。」

「……」

「別叫了。」

方宇第一次做導演，以失敗告終。

他本來想錄製一段林清雪的那種聲音，然後給莫莉發過去。

但林清雪這方面經驗為零，哪怕是在他悉心指導之下，也沒有任何突破。

他聽完后都覺得假，更不用說去糊弄莫莉了。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都教你那麼多遍了還學不會，笨死算了。」

林清雪委屈的嘟了嘟嘴。

她今天已經突破底線了，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發出那麼羞恥的聲音。

最後還要被他訓斥。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淚珠就像斷線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滾落。

方宇頓時一陣頭疼。

時間越來越緊迫，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調教她了。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

他叉著腰，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眼睛突然一亮。

「有了。」

「什麼有了？」

林清雪一邊抹淚，一邊疑惑看向他。

方宇伸手抓過她一隻玉足，就要去解她涼鞋的綁帶。

「你……你幹什麼？」林清雪還以為他又起歹心了，劇烈掙紮起來。

「別動。」方宇呵斥了一聲。

林清雪心頭一顫，一雙美目獃獃的望著他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點享受被他粗魯的對待。

難道……自己體內竟然隱藏著抖M的基因？

方宇也沒多解釋，不由分說的將她那隻白色綁帶涼鞋解開，將一隻玉足捧在手心。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造物主精細雕琢過的。

這隻玉足，完全可以當成藝術品來單獨欣賞。

每一個弧度，都堪稱完美。

再加上林清雪的皮膚本來就非常細膩白皙，而且泛著淡淡的光澤。

這就更給這隻玉足增添了幾分誘惑力。

如果是放在平時，方宇或許還有時間去慢慢欣賞。

但現在卻只能先收起這些不良心思，用右手大拇指，在她足底用力按了一下。

「哦好痛……」

林清雪頓時痛呼一聲，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痛楚、嬌媚，誘惑十足。

方宇卻不自覺一陣點頭。

這個叫聲才對嘛。

「別亂動，現在開始錄音。」

他將手機錄音打開，然後繼續幫她做「足底按摩」。

「啊痛，好痛……快停下……不要……」

林清雪隨著他力度的變化，聲音也不斷高低起伏。

有時痛呼，有時銷魂，有時又強忍……

羞恥、憤怒交織在一起，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錄音足足持續鐘左右，方宇這才停下動作，並關掉了錄音。

林清雪飛快的收回玉足，蜷縮到了床頭一角，恨恨的瞪著他。

方宇裝作沒看到，將手機錄音保存好，然後再次看向她，「接下來，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還……還要配合？」林清雪聲音中帶著抗拒。

「放心，這次不用叫了，但必須擺拍一些照片。否則光憑聲音，還不足以讓莫莉相信。」

「拍什麼照片？」

「你按照我說的，先躺下……」

林清雪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任由他擺布。

方宇先將她的一頭大波浪秀髮弄亂，造成一種剛被瘋狂蹂躪過的樣子。

然後又將她的口紅塗亂，看上去像是被啃過一樣。

林清雪全程都十分配合。

但當他觸碰到她連衣裙的肩帶時，卻遭到了阻止。.

「你……你要幹什麼？」林清雪慌忙坐起來，驚慌失措的瞪著他。

「多少要露一點啊，否則怎麼能糊弄過去？」方宇只好向她做出解釋。

這次費了好大口舌，才最終說服她同意放下一條肩帶，重新躺了回去。

方宇摩挲著下巴，打量著自己的傑作，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略微思索片刻，突然想了起來。

然後便轉身進了洗手間，很快便拿著一袋酒店贈送的洗髮膏走出來。

林清雪一雙大眼睛里滿是懵懂，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方宇將她的衣裙下擺撩起，然後將洗髮膏擠在她身上。

「你在幹什麼？」林清雪看著這些，不明所以。

「社會上的事兒，少打聽。」

方宇擺擺手，然後開始掏出手機拍照。

先給她來了幾張面部特寫，然後中景、遠景各來幾張。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拍照水平好像提升了不少。

無論從哪個角度拍攝，都能拍出時尚雜誌的水平。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是他的拍照水平提升了，而是林清雪太美了，無論任何人給她拍照，都能拍出藝術照的效果。

「來，拍一張抓床單的，用力抓……對就這樣……」

「再來一張痛苦表情的，皺眉，對……」

「再拍一張……」

方宇還真代入到了攝影師的身份，開始指導林清雪擺出各種姿勢。

就在這時，尷尬的一幕突然出現。

林清雪正按照他的指示，向上挪動身體，但由於她連衣裙的肩帶剛才被拉下來，這就導致她在向上挪動的時候，連衣裙竟然滑落。

一片不甘寂寞的風景掙脫束縛，從連衣裙里蹦了出來。

方宇大腦「轟」地一下，變得空白。

只有一首兒歌的旋律回蕩起來。

「蹦蹦跳跳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