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李世民爆粗口

眼看著程咬金要手起刀落，李世民猛然沖了過來，一手漂亮的奪刀式，瞬間將程咬金的刀奪了下來。

不得不說，雖然李世民上了些年歲，但是依舊寶刀未老，武功了得。

「程知節！你瘋了嗎？他可是你的兒子！」說罷，李世民一甩手，那把刀便深深插入土中。

程咬金又何嘗不心疼自己的兒子，然而他再多魯莽，也深知自己的兒子這次算是犯下了大錯。

為泄私憤，襲擊太子講師，其罪有一。

誤傷長公主坐騎，害長公主遇險，其罪有二。

栽贓陷害，矇騙皇帝，犯下欺君之罪，其罪有三。

這三項罪名加起來，換誰腦袋都是保不住的，就算程咬金是開國功臣，李世民若治程懷亮的死罪，也是合情合理的，程咬金是插不上話的。

程咬金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殺自己的兒子，李世民若攔下來，則兒子命不該絕。

如果李世民不阻攔，那就是李世民動了殺心，殺了自己的兒子，至少程氏滿族，可以得保全。

結果還是如程咬金料想的，李世民出手阻止了，這說明李世民仍然很看重自己，不論是自己的價值，還是昔日的患難情誼。

「陛下……老臣……老臣無地自容啊！」

程咬金徑直跪在了李世民面前，哭的老淚縱橫。

李世民嘆了口氣，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寬慰道：「老程啊！懷亮終究是個孩子，年少時走錯路，是在所難免的事，朕也是看著他自小長到大的，豈會對他痛下殺手？」

此時此刻的程懷亮，被嚇的已然痛哭流涕，甚至已經被嚇尿了。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惹上這等殺身之禍，他現在才終於明白自己犯的過錯有多嚴重，當真是皇家威嚴不容褻瀆。

程咬金又哭了一陣后，轉頭對程懷亮罵道：「你個孽障！還不速速謝過陛下的不殺之恩！」

程懷亮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面對李世民磕頭如搗蒜一般，謝了無數次。

李世民無奈一笑：「起來吧，你這個孩子啊，通過這件事之後，你應該很快就能成長起來了。」

說完李世民又面對程咬金，敘起家常來。

看這個情況，程懷亮已經沒什麼事了，他完全可以回家繼續吃飯喝酒打豆豆了。

這下張傲可不幹了，憑什麼呀？自己被他害這麼慘，就因為他是開國元老的兒子，李二嘴皮子一碰，這小子就可全身而退了。

張傲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他湊到李世民身前清了清嗓子，問李世民：「陛下，程懷亮就這麼完事了？」

原本場面已經恢復了一片祥和，程懷亮跪在地上暗自慶幸，李世民和程咬金閑侃大山，長孫皇后詢問著女兒的遭遇。

結果張傲的這句話，讓現場變得異常寂靜，猶如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目光齊齊看向張傲。

「怎麼？張少師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李世民皺著眉頭問道。

所謂帝王開口，金口玉言，皇帝已經定下來的是誰人敢有意見，就算有也不能大庭廣眾明著來，這樣未免太不給李世民面子了。

而張傲卻偏偏是個例外，前腳李世民剛剛赦免了程懷亮，後腳他就有意見了。

「陛下，臣是受害人啊，陛下您一句話就把犯罪之人給赦免了，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受害人的感受？」

在張傲看來，他這種質疑是天經地義的，走到哪都說得出理去。

可是他卻忽略了他現在身處的是根深蒂固的封建王朝，皇帝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天理。

附近的臣子近衛們個個都聽傻眼了，沒成想這張傲竟有吞天的膽子，竟然如此讓李世民下不來台。

李世民神情頓了頓，一口怒火壓在胸膛，隨時可能爆發。

他原本想的也挺周全，赦免了程懷亮，給足了程咬金天大的面子，將來老程會對自己更加忠心耿耿，賣力幹活。..

張傲這邊他自然也不會虧待，雖說這小子形勢不過腦子，剛剛卻有挾持長公主的嫌疑，但至少他救了長公主，功大於過，所以他要狠狠賞賜張傲一番。

程家得到恩惠，張傲領了封賞，李世民也有了面子，原本是三全其美的事情，卻被張傲無情的給打破了。

然而從某種程度來講，張傲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李世民一時找不出收拾張傲的理由，所以場面一時陷入尷尬。

程咬金乾咳了一聲，他心裡明白，還是自己說話給皇上下台階的時候了。

「張大人，你說的對，犬子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就不能輕饒了他，你說說看想怎麼懲治他，我老程絕無半個不字！」

張傲低下頭藐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懷亮，隨後看著程咬金笑道：「程將軍，對於孩子的教育問題啊，您是真應該多上上心，您說您為咱大唐戎馬半生，為的不就是個家族興旺嗎，要是因為兒子管教無方，成了誇浮子弟，將來損害了您的名望，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對吧？」

張傲昂著頭給程咬金上起了課，全然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

程咬金卻是笑臉相陪，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跪在地上的程懷亮縱然對張傲恨意十足，奈何自己現在是有罪之人沒有插嘴的權力，也只能忍了。

李麗質看著張傲這幅為自己的尊嚴奮勇力爭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好笑，對他這個人也是越來越充滿好奇了。

長孫皇後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張傲，不解的輕聲低語：「這個張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李世民卻是沉不住氣了，催促著張傲：「你他娘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到底想怎樣？」

聞聽皇帝爆粗口，不僅所有人都位置差異，連程咬金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自離開戰場之後，他可是在沒有聽到過李世民爆粗口，今天他竟然為張傲破戒了。

張傲也是一臉的無語，本來想趁機多羞辱程懷亮一番，好解解心頭氣，卻別李世民蠻橫無情的制止了，自己只好長話短說。

「稟陛下，微臣只有兩個要求，第一，程懷亮必須向微臣道歉！第二，懇請程將軍動用家法，把程懷亮屁股打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