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斯基特、卡卡洛夫、赫敏的盤算

()奇特拉率先站起身，伸出手邀請赫敏共舞。赫敏裙擺輕輕一拉，將手遞給他，一起漫步走向燈光昏暗的舞池。走到邊舞池緣時，奇特拉的腳步頓了一下，感覺背後有人在看他。他停止腳步，回頭一看，除了其他勇士以外，再沒其他人。

「怎麼了嗎？」赫敏疑惑的問。

奇特拉輕輕搖頭，目光在舞池裡外掃了一圈。他讓開腳步，讓身後的波特和佩蒂爾先行進入舞池。

「好奇怪，剛剛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被注視的感覺？」赫敏噗哧一笑，「你是開舞的勇士。今晚有誰不在『注視』我們。不看我們才奇怪呢。」

奇特拉莞爾搖頭，覺得赫敏說得有道理。或許是前幾晚狼人變身的後遺症還未消退，導致他的感官過於敏感，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他揮手拍飛赫敏頭上的一隻小甲蟲，再度環視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異常后，放下心中的疑惑，牽起赫敏的手，再度走向舞池。

「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赫敏道，「我只在書上看過舞蹈理論……如果你的步伐不夠靈活，被我腳踩到的話，只能算你倒霉。」

「妳放心，」奇特拉哈哈一笑，「如果這是與美女共舞的代價，那我心甘情願接受。相信我，今晚想要得到這個特殊待遇的可不止我一個……」

無視遠方shè來的克魯姆和羅恩敵視的眼光，他將手搭在赫敏柔軟的腰上，熟練的踏出右腿。

「讓我們開始吧？」

赫敏沒說話，用身體回答奇特拉。隨著音樂的進行，她的身體慢慢開始旋轉，在奇特拉寬大的手掌下，生澀的擺動。

「放鬆點，關掉妳的大腦，讓身體zìyóu律動。」

在好幾次差點被赫敏踩到腳拇指后，奇特拉才知道今晚他美麗的舞伴確實不會跳舞，於是趕緊彎下腰在赫敏耳朵旁低聲提示。

「好吧，我試試。」

在奇特拉循循誘導下，她漸漸放開心胸，忘掉在圖書館通宵惡補的那本《我的父親如何教會巨怪跳芭蕾舞》（小巴拿巴·巴尼著），讓身體跟著感覺走。感受到赫慢慢敏變得自在，變得放鬆，奇特拉朝她投去鼓勵的微笑，自己也漸漸的融入節奏中，享受這最古老的動人藝術。

不知不覺，沉浸在音樂和舞步里的兩人，跳完了第一首曲目。這時，其他人也紛紛踏進舞池，與相約的舞伴們翩翩起舞。

現在舞池裡最吸引人目光的不再是勇士們，而是舞池zhōngyāng的兩隊組合：道歉組合，和癲狂組合。金妮和隆巴頓，這對因為舞姿凌亂而不停的撞到其他人的組合，拚命的向周圍的人道歉；安潔莉娜和弗雷德，癲狂的舞蹈嚇得眾人連連走避，看起來不像是在跳舞，倒是在比武。

經過奇特拉和赫敏身旁時，安潔莉娜學姐朝他拋去了一個飛吻，還對赫敏豎起了大拇指。惹得赫敏先是有些害臊，接著又情不自禁的咧嘴微笑。

「幹得好，赫敏！」安潔莉娜大聲地說，「咬緊你的兔子，趁熱下藥，別讓其他爪子下手。」

「兔子？爪子？下藥？學姐在說什麼？」奇特拉困惑的問。

「噢，沒什麼！安潔莉娜在跟我開玩笑而已……」赫敏匆匆的換個位置，把奇特拉拽到她身後，躲避安潔莉娜的視線，「那個……我們可以先找點東西喝嗎？我有點渴了。」

「噢，好。」奇特拉鬆開赫敏的腰際，閃過納威突如其來的一個拐腿。「小心點，隆巴頓。」他將納威推換給臉sè通紅的金妮。

「對不起，奇特拉。我不是故意的。」隆巴頓緊張的說，可沒過多久又和安潔莉娜他們相撞。

「噢，弗雷德，你的鼻子扁了！我實在是很抱歉！」

奇特拉和赫敏啞然失笑，兩人牽著手離開舞池，找了一張靠近大門，通風的小桌子坐下。

「城堡好久沒有那麼熱鬧了。」奇特拉替赫敏拉開椅子，「你看就連穆迪也在和辛妮斯塔教授跳舞！」

「是啊，瘋狂和邪惡，」赫敏拿兩位教授的姓氏打趣道，「本來就是天生一對，不是嗎？」

奇特拉微微一笑。

「對了，奇特拉，你舞跳得真好。」就坐后，赫敏好奇的問，「是以前常跳嗎？」

「唔，也不是經常。以前在輔導所的時候沒有什麼娛樂，護士們就教我們跳舞。」奇特拉揮舞魔杖，用飛來咒把兩罐冰冷的nǎi油啤酒招來，打開其中一罐的瓶蓋，遞給雙頰紅撲撲的赫敏。

「喝一口涼的吧。」

「謝謝，」赫敏點頭謝過，接過啤酒。「可以多告訴你小時候的事情嗎？記得我對你說過，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嗯，「奇特拉點點頭道，「其實能說得不算多，小時候我的記憶很模糊……

「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住在關押問題兒童的輔導所。」奇特拉為自己打開第二瓶酒，第一次對赫敏敘述自己身為麻瓜的生活。身旁的一隻小甲蟲輕飄飄的飛到酒蓋上。

「輔導所的生活很枯燥，實行軍事化管理。每天晚上我們都要九點鐘前入睡……那時候我們差不多每個禮拜都會舉辦一場『令人難堪到死的會議』，噢，就是互相分享心中的秘密，……那也是我第一次遇見鄧鄧多。」

看見赫敏聽得很認真，連本來揮手扇風的手都停下了，奇特拉嘴角勾起，陷入了回憶里。

他把與鄧布利多第一次相會，與輔導院的院長瑪奇醫生交惡，對小護士伊蓮娜惡作劇，恐嚇同年齡的孩童的劣跡和往事全部說給赫敏聽。

赫敏不是最耐心的聽眾，偶爾會打岔詢問幾個問題，但她絕對有一雙最認真的耳朵。看她手指跳動的樣子，奇特拉懷疑，如果現在有一本筆記本和筆在她手裡的話，她恐怕會用功的開始做筆記。

想到這裡，奇特拉麵露笑容，暫停一會，拿起nǎi油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隨手把桌上的甲蟲撥開。

「那你有曾經想過你的父母是什麼人嗎？」

「父母？」

奇特拉沉默了一會，把酒瓶放在桌上。右手食指搭上左手的戒指。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但他們應該都是巫師吧……鄧布利多曾經對我說過，我的父親很早就死了。至於我的母親……唔，她得了一種怪病，後來也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赫敏歉意的說，匆忙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啜了一口。

「沒關係。」奇特拉望著赫敏，呆了一會。

「怎麼了嗎？」赫敏舔舔嘴唇，抹去嘴角的啤酒泡沫。

「沒什麼。」他沒有告訴赫敏她拿錯了酒瓶。自顧自的拿起一桌上的一塊蜂蜜蛋糕，放入嘴裡。

「對了，我要敬你一杯。「赫敏想了一會，舉起酒瓶道：」感謝你今晚做為紳士，把手都放在該放的地方。「

「哈哈，該放的地方？「奇特拉哈哈一笑，「別謝得太早。我必須坦承，那十分艱難－－－－－如果不是妳的愛慕者的太多，眼珠子一直盯著我的手背的話，恐怕它會『不小心』滑下幾寸。」

赫敏白了奇特拉一眼，拿起酒瓶，要與他碰杯。

「少來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她低聲地說，「來，讓我們乾杯－－－－－－！

「乾杯。」奇特拉手裡沒有酒瓶，只好拿起赫敏的那瓶，佯裝在嘴唇碰了一下。可赫敏的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在他嘴唇飄搖，像是在說「你不喝嗎？」於是他只好仰頭一灌，一口氣喝光。

赫敏眼睛閃爍了幾下，然後起身說要去一趟洗手間。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赫敏道，「我去拿……不，我去洗個手就回來。」

「好，那等會見。」

奇特拉伸了一個懶腰，走向門口。打算在赫敏回來前，前往花園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大門口為了保持通風，是敞開的。石階下的花園種了數十種不同顏sè的玫瑰，那些振翅飛舞的小仙子，在花瓣上飛來飛去，閃爍著熒光。奇特拉沿著一條裝飾華麗的蜿蜒小徑前行，經過一座巨大的麋鹿巨像，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段奇怪的對話。

「西弗勒斯，這幾個月你也感受到了吧！它變得越來越清楚了。難道你就不擔心－－－－－－」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要是不行忍受的話，就逃吧。」斯內普教授yīn沉沉地說，「我會幫你掩飾，伊戈爾。不過我自己會繼續留在霍格沃茲。」

「可是，西弗勒斯，」奇特拉終於聽出那是卡卡洛夫的聲音，而與他對話的正是自己的院長，斯內普教授。「那個男孩，他或許可以幫我們，你能不能－－－－－－

「等等，」斯內普忽然高舉魔杖，表情難看的shè出一道咒語，將附近的玫瑰花叢轟開。

「波特和衛斯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奇特拉藏起的正對方的草叢裡，波特扶著喝得醉醺醺的衛斯理，晃來晃去的站起。

「教授，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羅恩喝醉了，我想讓他在這裡躺一會－－－－－－」

「格蘭芬多扣二十分！」斯內普厭惡地大吼，「現在給我消失！」

不給波特解釋的機會，斯內普大力揮手示意他滾蛋。卡卡洛夫緊張的環顧四周，眼睛在掃過奇特拉藏身的草叢時頓了一秒。

「你說得對，西弗勒斯。」波特離開后，卡卡洛夫收回目光，似乎沒發現奇特拉。他伸出手搭上他的山羊鬍，眼珠轉了幾圈，改變語氣道，「那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我應該將jīng力放在三強爭霸賽才對－－－－－－

「想必你也聽說了第二項目吧？」

「如果你想要向我打探訊息的話，那你找錯人了。」斯內普搖搖頭道，「好了，我認為我們不該在這裡繼續逗留。「說完，教授拔起腳步往城堡大門走去。

「是的，我們的確不該在這裡討論。」卡卡洛夫緊跟跟在斯內普身後，聲音不經意的提高，「第二個項目是在水底下試煉的消息，可不能讓巴斯布頓的那群雜種聽到……」

「第二個項目是在水底下試煉？」

回到舞廳的路上，奇特拉腦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就連看見馬克西姆夫人從灌木叢衝出來，面sè冰冷地朝海格大吼：「窩不是！窩只是骨架比較大！」時都沒有費心去理會。

「會不是卡卡洛夫看到我在那裡，所以才胡亂誘導我的？」奇特拉不禁懷疑卡卡洛夫說話的真實xìng，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或許自己該提前開始準備什麼。看來明天得找盧娜研究看看。

做了決定后，奇特拉重新踏入舞廳。赫敏就站在原先的座位上等著他，但身旁還有一個女生，學姐安潔莉娜。她們推推拉拉的似乎在爭執些什麼，學姐把一跟看似口紅的東西遞給赫敏，但被她推還回去。

「還是不要好了……我改變主意了。」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妳不是說妳試探過了嗎，他並不介意，對不對？而且我們鼓搗了那麼久才收集齊材料，怎麼能輕易就放棄呢。」

「可是……要是被發現怎麼辦？」

「管它那麼多，先下手為強！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

當好奇的他走近打招呼的時候，安潔莉娜趁赫敏轉頭分心的時候，將那根粉sè的口紅塞進赫敏的rǔ溝里，然後後退一步，對滿臉通紅的赫敏眨眨眼，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好啦，妳自己看著辦。總之別讓自己後悔。「安潔莉娜咬著嘴唇道，「女人的幸福得自己爭取。」

「好了，弗雷德還在等我呢，祝你們今晚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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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電腦苦逼的重灌……今天或許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