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遛哈士奇
接住砍刀的林青梅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繼續攻擊冰蠶自救,而是再次向我伸出了手:「咳咳……繩索,三十厘米……干它!」
繩索?
三十厘米?
什麼意思?
我瞟了眼前方地面上被虎頭切斷的繩索,根本不明白林青梅在說什麼,幾乎以為她是腦子被撞傻了。
然而很快,林青梅下一句話,讓我豁然開朗,她咳嗽一聲,接著道:「口器三十厘米,收縮肌肉,後面沒有,這是它的七寸,那繩子勒!快……咳咳!」
瞬間,我明白過來,二話不說就迅速爬過去,將地面上的繩索撿起來,並迅速套了個大圈。
由於在專心吞咬林青梅,因此冰蠶對我的一系列舉動視而不見。
套完圈,我再次一個助跑,這次踩著林青梅的後背,躍上了冰蠶的頭。..
在林青梅一陣我日你祖宗的罵聲中,我將那個圈,迅速往冰蠶頭上一套、一拉,往後挪了三十厘米左右。
冰蠶再次被我騎到頭上后,又如先前一般,憤怒的甩頭。
它甩動的力道極大,林青梅的上半身再一次被撞到冰壁上,而我又一次被向後甩去。
但此時,我手裡緊拽著繩索,伴隨著這股飛出去的力道,我手裡的繩索也瞬間為之收緊,勒住了冰蠶頭部三十厘米后的位置。
這一勒,就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冰蠶前方緊閉的口器猛地張開,將嘴裡含著的林青梅,噴屎一樣的噴了出去。
這個形容確實有些噁心,但最為形象。
在噴出林青梅的瞬間,冰蠶又是一彈,瞬間躍出幾米開外。
那繩索還在我手裡緊拽著呢,如此,便唰的從我掌心抽出。
瞬間,我掌心一陣劇烈的疼痛,張手一看,好傢夥,直接被帶的,磨掉了一層皮,疼的人腦神經都跟著抽起來。
林青梅剛才之所以讓我那麼干,應該是她被含住后,察覺到冰蠶含咬的主要部位,就是口器前方的一圈肌肉,而後面是無力的。
如此,只要緊勒一下肌肉相交的部位,就能刺激口器張開,和菊花構造差不多。
事實上,我外婆也講過,冰蠶全身就那一張嘴,吃飯用它,拉屎也用它……
這麼奇特的生物,不拉去研究所解剖,真是可惜了!
林青梅被噴出去后,整個人趴在地上半晌動不了,估計是下身已經被注入了一些麻痹素,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而那躍起的冰蠶,則爬到了冰壁上,彷彿有吸盤似的,牢牢固定在我們上米左右的高度。
它頭朝下擺動著,上方的繩索慢慢鬆動著脫落下來。
掉在了我和林青梅中間。
此刻,我和林青梅隔著開外的距離,她披頭散髮,看不見臉的趴著,身上全是粘液,如同末日片里的喪屍。
我也坐著地上,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周圍寒氣逼人,身上的衣服,如同擺設似的。
「哈士奇,你怎麼樣?」我一邊關注著上方冰蠶的動靜,一邊用腋下夾著手電筒,朝林青梅緩緩挪過去。
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擔心刺激到上方的東西。
「死不了,就是……咳咳,太臭了。」
我道:「當然臭,它那地方,即吃飯又拉屎,你身上粘的那些,是它的腸液和屎渣渣。」
林青梅虛弱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我繼續朝她挪動,一股腥臭伴隨著大便似的味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熏得人想吐。
難得看她這麼狼狽,我其實有些暗爽,嘴裡胡亂道:「因為,我們要保持對真理的敬畏,你有權知道真相。」
林青梅艱難的抬起頭,頭髮後面的臉,似乎沖我笑了一下,沒等我明白過來,她猛地挺身,一把抱住我,惡狠狠低喊道:「來吧大寶貝,讓你的身體,沾染上我的氣息吧,你會愛上這種變態的感覺!」
「離我遠一點!你想幹什麼?靠靠靠,你渾身是屎!你不要碰我!走開……啊!」要不是我擔心動靜太大,再次吸引冰蠶,我真想一腳把她踹開。
一分鐘后,林青梅樹袋熊一樣的趴在我身上,而我已經被她糟蹋的不成樣子。
「老屈,它怎麼不動了?」林青梅對於自己所犯的罪行,似乎在這瞬間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我擦去眼角的淚水,道:「不知道,我又不是它肚子里的蛔蟲。」頓了頓,為了防止林青梅再一次刺激到冰蠶,我便迅速將自己知道的,有關冰蠶的信息告知給她,警告說:「……所以,不要做快速而劇烈的運動,我們慢慢來,它現在好像不打算動了。」
林青梅道:「那我們撤?是往左還是往右?」
我道:「現在這玩意兒掛在冰壁上不動,咱們也算變相完成了拖住它的任務,那就往右。」那女人應該已經帶著人手,從右邊下去取蟲蓮了。
現在趕過去匯合,還能一道離開,否則,這側的繩索已經被割斷,我和林青梅要在這裂縫下等死不成?
我倆商議完畢,決定去右側尋找山字脈的人匯合后,林青梅用臉蹭了蹭我的脖子,嬌滴滴的說:「人家還沒有恢復知覺,腰以下全都麻了。」
我道:「所以呢?」
她道;「你背我。」
我道;「剛才你就靠著兩隻手臂,一把抱住我,侮辱我、踐踏我、不是很靈活嗎?你可以繼續用手走啊。」
林青梅抬起雞窩頭,震驚的看著我:「用手怎麼走?」
我道:「爬,慢慢的爬,匍匐前進。」說完,我將她從身上推下去,開始處理自己手部的傷口,將乾淨的中衣給割成布條,把手上的傷給裹了起來。
我剛才之所以無法反抗林青梅的『強抱",不是因為我干不過她,而是我受了傷的手掌,不想碰到一身是屎的她。
身上沒帶醫藥品,傷口直接沾上糞便,感染幾率非常大!我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
正因為我一直縮著手不碰她,這才讓她得逞,狠狠糟蹋了我一次。
處理完傷口后,我一手打著手電筒,一手提著兩把刀,貓著腰,謹慎的往前移動。
林青梅拖著下半身,靠著兩隻手臂跟在我身後爬,一邊爬一邊嘀咕:「為何你對我的美色無動於衷?」
我邊注視著冰蠶的動靜,邊道:「你先洗乾淨身上的屎再說。」
「我身上沒屎的時候,也沒見你動心過。」
我停下身,轉頭看著地上爬來爬去的哈士奇,忍不住幽幽開口:「不,我對你動心過。三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