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倒計時(三)
完結倒計時(三)
吃完午飯後,司鄉以拿學習資料為由將王落單獨帶到了書房。
「凱教授,柏林很好,我真的沒有說謊。」王落看向司鄉,說實話又能怎麼樣,他們才是一家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告訴凱教授又能怎麼樣,讓他為難不說,還無法保證母親的安危,劉柏林懷到家了。
司鄉靠在辦公室上,雙手環胸認真看著王落:「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是你的老師,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我跟劉柏林確實遇到了點感情上面的危機,所以他才急著回來哄我,帶我見他的父母。」王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司鄉也不好繼續問下去:「有事可以隨時聯繫我。」
他確實可以在他身上放竊聽器,可這跟偷窺人家隱私沒什麼區別,別人也就算了,但絕對不能是自己的學生。
他能說的,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王落出去后,劉柏林看了他一眼。
孟淑和劉偉今天話特別少,陸歲他們慶祝家裡要有兩個寶寶誕生,他們也跟著高興,可兒子公開出櫃,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走,我們回去再說。」劉偉知道這不是兒子一個人的事,所以一直壓著沒說。
劉柏林將王落攬在懷裡,他溫熱的唇貼著他的臉頰:「真乖。」
如果他說了實話,以家裡長輩們的能力,找到他母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王落跟他們不熟,他就是算準這一點,才敢這麼乾的。
孟淑看在眼裡沒吭聲,兒子喜歡男孩子,她作為母親現在才知道,何不是一種失敗。
「岳父,不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柏林這孩子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別太為難他了。」陸歲站起身,他兒子娶到了老婆,不久就要當爸爸了,但這話,他不能不說,也只有他說最合適。
別說劉偉,這事換他身上,他也得緩兩天。
劉偉點了點頭,他知道陸歲是為了劉柏林好,不然他管這閑事幹什麼。
劉柏林攬著王落的腰出了門。
白妙妙靠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小毯子,一旁坐著雲清,她們兩個都是飯吃到一半,實在噁心就下來了。
司鄉走到白妙妙身邊彎下腰,用額頭抵著她,鼻尖碰到了一起:「老婆,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現在不餓,一想到吃的,就犯噁心。」白妙妙說著在司鄉的唇上親了一下。
家裡人多,她有些害羞,臉蛋瞬間就紅了。
雲清嘆了口氣,她家那個跑出去抽煙了,這會還沒回來,對比下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陸懷手裡拎著雲清平時喜歡吃的小吃,她晚上沒怎麼吃飯,他看著心裡著急,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門鈴響後,劉念念開的門:「你這...」
陸懷手裡拎滿了東西,雲清看了一眼,確認後有些震驚。
「嘗嘗,看看那個合胃口,我買的時候問過外公了,這些東西可以吃。」陸懷說著把東西放下,又倒了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白妙妙靠在司鄉身上:「剛剛某人還說不貼心來著。」
雲清看了看陸懷,見他額頭上全是汗:「我不一定能吃,你買這麼多幹什麼...」
「沒關係,剩下我吃。」陸懷說著拿起蔥油拌面喂到雲清嘴邊:「不吃飯那能行。」說著他低下頭:「聽話,讓你媽把飯吃了,不然出來我揍你。」
「噗--」
白妙妙笑出了聲。
司鄉在白妙妙的頭上摸了摸,要說不心疼是假的,她身體不太好,吃的東西要格外注意,還不能吃太多,不然嬰兒過大,孕晚期她會遭罪。
白妙妙仰頭看向司鄉,不用猜也知道,他這會又開始心疼和內疚了。
趁著雲清吃東西,陸懷偷偷拽了拽司鄉的衣服,然後將一個盒子遞給他。
司鄉納悶,剛想拿起來看看是什麼,就被陸懷攔下來了。
陸歲他們打算轉移陣地找沈圖他們再喝一場。
白爍走到雲清面前,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不能欺負陸懷知道嗎?」女兒什麼脾氣,她非常清楚。
陸懷怕雲清以為他私下打小報告,急忙接話:「媽,沒關係,只要她高興,想欺負就欺負。」
雲清輕輕戳了戳陸懷,媽叫的倒是快,也不嫌羞。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白爍也不好多說什麼,好在知根知底,她也放心。
雲落雨站在門口抽著煙,陸歲笑的一臉缺德,沒想到,他們最後成了親家,這便宜讓他家占的,睡覺都得樂行好幾回。
長輩們走的差不多了,白妙妙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雲清和陸懷不打算在這過夜,吃完東西后,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白妙妙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硌著她:「這是什麼啊?」
「陸懷給的,沒注意看。」司鄉說著仔細看了看盒子上面的字。
「乾淨」「衛生」「孕婦可用」「指---套」
「...」
白妙妙看向司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司鄉說著將盒子打開,淡淡的草莓香味飄了出來。
白妙妙轉過身,她的虎口正好吻合:「我可以幫你,但我不能受刺激。」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寶寶,也不差這幾個月。
司鄉捏了捏白妙妙的鼻子:「想什麼呢,你不舒服,我自己單獨享受?」
白妙妙貼著司鄉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格外安心,孕婦多少都會焦慮,但是她沒有,他很會安撫她的情緒。
司鄉摟著白妙妙,讓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身上:「睡一覺,醒了一起包餛飩。」看出來她想吃,但是她現在口味跟之前不同,陸懷打包回來的,她饞,但是吃不了。
白妙妙轉過身後背貼著司鄉,沒一會就睡著了。
司鄉一點都不困,他拿出手機安安靜靜看著,現在看到個小廣告,他會都起歪心思,更別提愛人在懷了...
江怡躺在床上,她沒跟著去,家裡不能離開人,雖然有司鄉在,但是遇到突發情況,怕他急。
白桁是被雲落雨他們硬拉走的。
以前江怡總是會發簡訊囑咐白桁,讓他少喝點,但這次沒有。
白桁坐在包廂里,看著手機,知道江怡還氣著呢,可這都一個月了,他認錯了,服軟了,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喝酒的時候,白桁問了一句:「你們打過老婆嗎?」
陸歲看了一眼劉念念:「四爺,你沒喝酒多了?」說什麼胡話呢,這捨得打嗎?
「不敢。」雲落雨看了白爍一眼,下了床敢打她,睡覺都得留一隻眼睛放哨,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腦袋就被砍了。
沈圖抽著煙,手裡拿著紅酒杯:「四爺,你是不是問反了,你應該問,你們被老婆打過嗎?」說著他看向江木。
江木挑眉,這話什麼意思,她打過他?
在床上不算,那誰忍得住。
這些人年紀都不小了,白桁也不端什麼架子了,江怡這麼一直冷著他,總歸不是辦法。
「四爺...你是這個。」沈圖說完豎起大拇指,年輕的時候大聲說話都不敢,得夾半個嗓子,生怕把人嚇著,年齡大了膽子還跟著長呢,還敢動手打人。
雲落雨吃著菜:「四叔說實話,你覺得力氣不大,四嬸什麼體格,禁得住你摔?」
白爍跟著點頭:「家裡的沙發我坐過,裡面是實木的時間久了會硌屁股,你那麼大的勁,能不疼嗎?」
「四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當著你面,這麼摔夫人,你會怎麼樣?」陸歲給劉念念夾著菜。
白桁抬頭瞬間殺氣溢出來了。
「首先,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以這個為基礎改正,然後就不要臉硬貼被。」陸歲說著喝了口酒,這流程,他熟。
劉念念嘆了口氣:「見識到了男人的多面性。」
白桁拿出手機給江怡發了條簡訊:「寶貝,我一會回家,需要帶點什麼嗎?」
江怡收到簡訊后,沒回,家裡什麼都不缺,他就是沒話找話罷了。
沈圖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四爺,你等著,我一會讓助理把東西送過來,你拿回去,夫人肯定高興。」
白桁看向沈圖,他餿主意多,聽他的。
江木看向沈圖,沈圖對她眨了眨眼,她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關係,四爺身子骨硬朗,玩玩怎麼了。
「什麼時候才能退休啊,我是沒趕上好時候。」陸歲說著還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人家四十歲就退休了,我羨慕啊...」
白家之前的規定,組長要在四十歲退休換年輕的,但到白桁這裡改了,活著干,死了算。
劉念念突然想起陸歲的話,他說退休后找個沒人的小島,把她往床上一扔,一天一宿,一宿,一宿就過去了。
老不羞的。
「如果有名額,我第一個。」雲落雨最怕麻煩,四組的擔子,他一接就是二十年。
白爍知道,當初要不是為了娶她,他早跑了。
白桁擦了擦嘴:「你們放心白妙妙自己扛?」
「你當爹的都放心,我們怕什麼...」陸歲不上這個當,他現在只想帶著劉念念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沈圖倒是無所謂,他管理超市和一些白家事務,遊刃有餘,也不耽誤什麼。
「我懷疑你們就是不行。」白桁夾著菜,反正刺激他們就對了,男人最忌諱的不就是這個嗎?
劉偉都多大年紀了,他不也沒歇著嗎?
「我承認。」雲落雨說著倒了杯酒:「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退休?」
「哈哈哈--」
陸歲原本想回答的,沒想到讓雲落雨搶了先,行不行自己還不清楚嗎?
白桁沒搭理他。
白爍忍著笑,看得出來,雲落雨太想跑了。
飯吃完后,沈圖的助理也到了,他拎著一個超級大的黑色編織袋,裡面滿滿的,很重。
沈圖讓助理把東西放到白桁的後備箱里:「四爺,能不能哄好夫人,就看這次了,把握住機會。」
白桁還在給江怡發信息,告訴她自己沒喝多少,馬上要回去了。
習慣彙報情況了。
江怡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手機屏幕還亮著。
她給白爍發了簡訊,讓她提醒白桁,別喝太多,小侄女嘛,提醒一下關心一下也沒什麼。
要是換了別人,白桁一定會猜到,是她囑咐的。
就不讓他知道,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她。
白桁到家后洗了個澡,江怡被他吵醒后,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寶貝,醒了嗎?」白桁俯身,在江怡的臉上親了一下:「我買了點東西,送給你的,要不要起來看看?保證你喜歡。」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司機拎上來的。
沈圖說,一定不能提前打開,裡面設置了驚喜,打開了江怡就看不到了。
白桁這麼說,江怡有些心動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回了個「嗯」字。
江怡看到一個大大的黑色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跑出去殺了個人吧?」
這也太像了。
「想什麼呢。」殺人不是不行,但那能做成禮物嗎?
江怡下了床,打開的瞬間,白桁愣住了。
操--
讓沈圖坑了。
江怡轉過頭看向蹲在身後的白桁:「這就是你說的,送我的禮物。」說著她拿起一個盒子,是一個杯子,還帶電的。
什麼吮的快。
白桁:「...」
他太急著哄江怡了,根本沒想到沈圖會坑他。
江怡仔細看了看還別說,好像都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你確定,這些給我?」
白桁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確定,還是不確定...
「那你會乖乖聽話嗎?」江怡看著這麼一大袋子,一點不心動是假的,誰扛得住啊。
這一定不是白桁自己想出來的,不然他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白桁看著江怡:「那你原諒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家裡的沙發我已經讓人砸了。」他覺得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但確實傷著她了。
江怡輕笑一聲:「他們都說四爺身子骨硬朗,我到想試試...」
換做以前,往他身上用,絕對不可能,現在不同了,她佔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