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日記
……
「我來這裡,是因為東風之龍特瓦林。」
可是風神的神明眷屬,為什麼會引起一位不是七神中任何一位的神明的注意……
「深淵。」
歐利昂彷彿看到了迪盧克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了緣由。
「你知道。」
歐利昂把目光投向溫迪,輕聲說道。
「如有需要,我會再次降臨。」
空中神聖的身影逐漸模糊,最後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
瀰漫在空氣中的壓迫感終於散去,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直面一位神明,需要超乎常人的勇氣。
「熒?你怎麼了?」
派蒙忽然發現熒低垂著頭,雙眼空洞無神,無所適從的樣子。
她……那位神明……好像……
也許……可以……
「不,沒什麼,派蒙。」
熒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表明自己並無大礙,她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既然有神明說話……那應該是真的了。」迪盧克重新坐下,「那麼,如此重要的隱秘,為什麼告訴我?」
「可能是風之神巴巴托斯的意志吧,誒嘿。」溫迪擺弄著里拉琴,輕聲笑道。
「……」
「好了,給我一些時間,我可以想辦法牽線搭橋……」迪盧克頓了頓,看向熒和溫迪,「異鄉人,你是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不會特別懷疑你。但吟遊詩人,你……這一身綠,十分顯眼,最好還是不要離開酒館了。」
「沒問題!我喜歡酒館!」溫迪眯起眼睛愉快地笑著。
「在此期間,酒水價格對你翻兩倍計算。」迪盧克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我們應該慶幸,在此期間酒館內並沒有客人。不然……」
「走吧,等著明天酒館打烊之時再會。」
人前顯聖之後,李鏡便化作金光飛回了旅館。
「還好,劇情走向沒有太大的變化,我也成功借著這個機會向他們透露了深淵的消息……只是不知能否引起迪盧克的警惕,加強蒙德的守衛力量。」
畢竟迪盧克知道了就等於凱亞知道了。
「可是,這算不算傲慢呢?不行……不在掌控之內的東西……」
「……算了。」
李鏡對著窗戶,望著天邊清冷的月光,幻想著有一天能回到曾經的那個家鄉。
嗯,今夜月明人盡望。
收起心思,李鏡點上燈,做起了將來行動的計劃。
那是一個日記本,漆黑的封面上沒有字,只有一個小巧的白色的眼睛圖案。
「第一年三月七日,我得到了這個日記本,我得將我現在的想法記下。」
「第一年三月八日,胡桃那鬼靈精怪的性子真是讓人……難以忘懷,今天第一次見到了鍾離,這位同事們眼中博古通今的客卿,不過他似乎認出我來了?」
「第一年三月九日,坊間傳聞無妄坡鬧鬼,可是那裡本就是輪迴之地,生與死的邊界,鬧鬼不是很正常的嗎,且無妄坡早就有了鬼蜮之地的稱呼啊,按理說不應有這樣『不新鮮"的傳聞……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我應該把這件事記下,將來或許有用。」
「第一年三月十日,鬧鬼的事情越傳越廣,幾乎整個雲來海都知道了,但很快被壓了下去,想來是七星出手了。」
「第一年三月十一日,堂主在練槍,說是往生堂秘傳槍法……可是秘傳,為何要讓我看到?」
「第一年三月十二日,儀倌的任務對我而言極其簡單,我已經可以單獨勝任了。」
「第一年三月十三日,我的行為舉止的女性化越來越嚴重了,難不成我真的要去做一名真正的女士?可是……」
「第一年三月十四日,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女生的行為舉止,嗯,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淑女了。」
「第一年三月,我……想家了。」
「第一年三月十六日,思念的情緒越來越重……我好想家啊。」
「第一年三月十六日,這看書多是一件美事啊,嘿嘿,嘿嘿……」
「第一年三月十七日,今天看到了一本奇書,《沉秋拾劍錄》……
光年,星河……要不是我知道作者是行秋,我還以為真有另一個……同類。」
「第一年三月十八日,《神霄折戟錄》,嗯,行文直白,腦洞大開,十分新穎。這或許就是原神世界的白爽文吧。」
「第一年三月十九日,這裡書籍的內容比前世多了不少,大抵是因為這是現實世界而非遊戲吧。」
「第一年三月二十日,聽說月海亭準備啟動研發新的科技……要是我可以……不,不行。」
「第一年三月二十一日,往生堂當真是壟斷行業,全璃月只此一家……但這不是我摸魚的理由,人們還是可以選擇自行安葬的。」
「第一年三月二十二日,鍾離總是看著我,卻不說話,他嚴肅甚至發怒時的氣場很強,但又比不上岩神像……可神明本尊為何比不上神像?難道說【鍾離】僅僅是化身嗎?」精華書閣
「第一年三月二十三日,要是有第二個穿越者該多好,哪怕是外國友人……至少我們來自同一個家鄉,我————」
後面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了,被這頁紙上的大片大片的淚跡所覆蓋,似乎訴說著主人的彷徨與無奈。
日記中間斷開了很久,它的主人好像沒有在這段時間寫過日記。
「第二年四月三十日,七星搖光發來公函……說無妄坡魔物有異動,輕策庄金氏慘遭滅門……一年前有過無妄坡鬧鬼的傳聞,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堂主點名要我去,我去請了鍾離先生代替我去無妄坡調查,岩神在身邊可比我強多了。」
「第二一日,鍾離假借忘記推辭……可是為什麼不能一起去?至多一天便可回來……下面的儀倌和一些客卿也能操辦這些事物……
火深淵法師真是……要不是有堂主,我應該已經死在無妄坡了。」
「第二二日,依舊沒有蒙德龍災的消息,商人往來也都正常,看來主線還沒開始。」
「第二三日,萬文集舍的書已經不夠看了……好無聊……」
「第二四日,如果能找到回家的路……我……(此處被模糊的淚痕覆蓋)」
「第日,我從稻妻的八重堂定了一批書籍,希望能有所緩解……」
「第二六日,我應該開始整理我的計劃了。利用旅行者,或許可以……」
(這一段彷彿每個字都在顫抖,不難想象出日記主人寫下這段話時激動而又恐懼的神情。)
「第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溫迪說要請天理和時間之執政伊斯塔露……這無疑是難如登天,不,登天比這個簡單的多。
我或許……永遠都回不去了……」
(日記本是主角心靈的映照,劇情需要,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