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崩塌的世界觀
她很不經意地轉移起了話題，「對了，林恩前輩有多少經費？」
卡爾也走上前和施夷開始修理起了設備，這個技能還是自己的學生教他的，別說，炸完設備再自己動手修，這種體驗還挺新鮮的。
能清楚地感受到在哪一步失敗的，再去改善這次失敗的原因，是個很有用的方法。
這學生會的還挺多的！不錯！
聽到施夷的提問，卡爾隨手拿過一旁的螺絲刀，答道：「兩千萬啊！就他最多！不然我為啥第一個想到他？」
施夷羨慕得都快咬起了手上的毛巾了！
想想當初在華國的時候，自己的經費，4萬！！
卡爾教授的，1千萬！
林恩前輩，2千萬！
沒關係！咱們華國以後肯定也會這麼大方的！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施夷把一些無奈地不甘撒在了丑國這些設備身上！
「老師！繼續！我教你製作小型的暗物質捕捉設備！」
卡爾驚訝，「你會造這個？」
施夷從一個角落裡拿出了塑料袋，裡面裝著很多的零件，「我會！我把材料都買來了！」
卡爾一邊學起了製造設備，一邊問道：「你說你在華國後來一直沒能成功捕捉到暗物質？」
施夷點頭。
卡爾說道：「應該是條件不夠，在沒有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加持下，暗物質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你看如今撞出粒子以後，這邊的粒子波動很明顯。」
施夷點頭，「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暗物質裡面應該是包括意識體的。」
卡爾打斷她的話，「你當時說的是暗物質就是意識體。」
施夷嘆了一口氣，「我覺得還是精準一點吧，萬一暗物質其實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探索到呢？說不定意識體只是千千萬萬中其中的一種。」
聽到這，卡爾也有些贊同，「說的也是。」
施夷低頭繼續製造著設備，然後說道：「這次我想證明一下引力場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卡爾詫異地挑眉，「哪種引力場？」
「意識體引力場。」
卡爾教授手中的工具瞬間掉到了地板上，大聲地問道：「你沒開玩笑？意識體也能引發引力場嗎？」
施夷嚇得給他接住了那工具，以免砸到卡爾自己，「我不知道啊！你那麼激動幹嘛！所以這次不是要做實驗證明嗎？」
卡爾顯然還被施夷的這個設想給驚得回不過神來，最後他竟然開始時不時點頭和搖頭地喃喃道：「有可能你是對的，有可能是真的存在的。不！不對吧？」
「如果根據經典物理學的牛頓引力定律來說的話，所有有質量的物質都具有與生俱來的引力。」
施夷此時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意識體又是有質量的呢？」
卡爾瞪了施夷一眼，「為什麼沒有！」
施夷笑出了聲，提醒道：「因為量子就沒有質量啊！」
這話說的卡爾愣住了，靠！他忘了這個玄學玩意兒了！
這東西雖然沒有質量，但是任何量子化的粒子又都會產生引力。
一時間，他有些頭疼，「宇宙萬物真的是太特么的神奇了，不會這次又要顛覆我的物理認知了吧？」
施夷咧著嘴對著卡爾說道：「是吧？如果意識體真的能產生引力場的話，那就好玩咯。」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意識體是沒有質量的，但是它們又是存在於宇宙中的。」
「老師？空間真的是空無一物的嗎？」
卡爾此刻還沒消化完施夷上一個的問題，又聽到她拋出了一個問題，「是的吧...」
此刻他都有些不確定了，「量子力學不就認為空間空無一物的嗎？四大基本的作用力也是通過交換信使粒子來傳遞的。」
施夷立刻反駁道：「可是問題是無處不在的引力粒子至今也沒有被發現啊？你說是誰來指揮這些空間里有還是無的粒子呢？」
「老師！您說有可能是意識體嗎？」
卡爾都快被繞暈了，有些不可思議地辯解道：「可是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都認為空間就是空無一物的啊！而且傳遞引力的方法就是質量使時空彎曲從而傳遞引力啊！」
施夷還在繼續追問，「可是一開始咱們不是說了嗎？量子沒有質量啊！老師！既然空間裡面都沒有東西，為什麼會彎曲啊？」
卡爾瘋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令人懵逼的問題拋出來，說實話，他真的懵了。
卡爾嘆了一口氣，有些佩服的看向施夷，「說實話，你在打破我幾十年來的經典物理學認知，我感覺我的物理世界觀已經開始崩塌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量子力學這該死的東西被提出以後！」
施夷笑了笑，「老師，我的物理世界觀早就碎了，有一段時間我還跑去看玄學書了。」
卡爾感同身受，那段時間，他也看過一大堆的玄學書。
「老師，你知道意識體是怎麼產生的嗎？」
卡爾腦子都快炸了，「如果你問的是粒子，那我只能告訴你，宇宙大爆炸。」
「宇宙為什麼會大爆炸啊？」
「你不是知道嗎？你還要問我？時間流淌，溫度下降，空間膨脹！」
施夷很顯然就是隨便問問卡爾教授，她的腦海里此刻也很亂，比卡爾教授要瘋了的那種還亂。
兩個師生此刻都是一臉懷疑人生，意識體到底踏馬的是什麼玩意兒？
接下來兩人的聊天內容有點奇葩。
施夷：「老師，地球上第一個單細胞生物真的就是憑空出現的嗎？」
卡爾：「是不是都無所謂，反正它很快就死了。」
施夷：「然後又憑空出現了一個？」
卡爾：「哦，那應該時間不長，很快它也會死的。」
施夷：「再來一個。」
卡爾：「死。」
施夷：「再來一群？」
卡爾：「那就再死一群唄。」
施夷：「大自然在創造生命，生命出現了。」
卡爾：「很快又毀滅了，生態不支持個體永生。」
施夷：「無所謂，開始循環了，細胞學會繁殖，出現了繁殖功能。」
卡爾：「總歸是死，生生死死的。」
施夷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問出了一句話，「但是為什麼都這樣了還能一直循環下去呢，生生不息？」
卡爾聽完一愣，施夷問完也是愣住！
卡爾顫抖著嘴唇，有些懷疑人生地看向施夷，「人，不，生物死後會產生意識體嗎？會有粒子嗎？」
施夷震驚地看向卡爾教授，你也想到了？
此刻，兩人的腦頻率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