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山
第二十五章出山
黑老笑到一半戛然而止，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看著白老，說道：「你決定了嗎？讓他去外面闖闖……」
「當然！」白老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聽到白老肯定的回答，黑老爺在心底也下了決心，他盯著正在練習的葉先良久猛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最終決定。他沉聲說道：「好！長痛不如短痛，今天就讓他滾！」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白老此時眼睛之中似乎有什麼光亮閃過，但是很快就被他壓制了下去。「就讓他今天滾。」
黑老知道白老xing格多愁善感，這「趕走」葉先的缺德事還要自己來坐。「葉先！你給老子滾過來！」黑老對著葉先大喝一聲。
「額？」葉先正練的起勁，突然聽到黑老的一聲猛喝。他還以為自己又是什麼地方練的不對惹得黑老不開心。
葉先摸了摸鼻尖，只好硬著頭皮小跑到了黑老和白老的跟前。「師父、先生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練錯了？」葉先嘴上是這麼問，可是心裡早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黑老眉頭緊鎖，過了好半天才舒展開來。「不！你今天練得非常好，很好！」白老爺在一旁也點頭表示贊同。
葉先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黑老雙眼稍有些通紅，他心裡狐疑道：「我今天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把他給氣夠嗆，弄得他都氣的兩眼通紅開始說反話了？這老頭平常沒這麼誇過我啊？」
黑老接著開口問道：「你現在掌握了多少妖皇訣和魔皇訣里的玩意兒？」
「大概都掌握了。」葉先輕聲回應道。
白老聽到葉先的回答似乎不大滿意，開口斥責道：「現在不是讓你謙虛的時候，實話實說！你要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設么話。」
葉先今天奇怪了怎麼這幾個老頭說的話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前一句剛問修行的事情，后一句就說道修行的事上了。但是葉先不敢怠慢，他把心裡的疑惑暫且放在了一邊開口回答道：「是，先生！這玉簡里的前幾套功夫都掌握了！」
聽到葉先的回答，白老似乎稍有些滿意，說道：「那我們就放心了。」
黑老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沒有說什麼。
「師父、先生，你們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說的話都……」葉先見黑白二老臉sè很難看，話說到一半他又自覺的咽了回去。
黑老突然開口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葉先！你如今學藝已成是時候出去闖闖了，我和白老頭商量著你今天就可以動身出去了。」
「什麼……」葉先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黑白二老，他急忙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正在收拾餐具的周一西聽到黑老和葉先的談話也是大吃一驚，他連忙跑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因為你要成長！」半晌都沒說話的白老突然開口說道。「在這裡你只是學習某些功法，這只是學習而不是成長。你所需要的成長是生死決鬥之中的歷練，而在這裡你永遠不可能學到什麼！更重要的是隨著你的成長你會不斷的遇到強大的敵人，你只有學到真的本事，你才能夠保護你的親人和朋友。」
「但是這裡至少還有朋友和你們兩位師長！」葉先略帶一些哽咽的咆哮道。
黑老老臉一黑，語氣yin冷的說道「那你也必須走！你不走，我就先殺了那個周胖子再殺了泥鰍，之後我再和白老頭生死對決。我讓你親友盡失，我讓你在這世上從此無親無友！」
葉先雙眼通紅的盯著眼前的黑老，他知道黑老是魔族中人行事詭異心狠手辣，但他也沒想到黑老竟然毒辣到這種手段。黑老的話給葉先當頭棒喝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今天才算認識到了黑老。黑老永遠是魔族的黑老，他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改變行事風格，即使在這裡囚禁了幾百年他也不會改變，因為他是唯我獨尊的黑老！
黑老的話音剛剛落下，白老大手一揮瞬間就把周一西給抓到了自己的手上。
「先生，你要幹什麼！」葉先猛地站起來，緊張的看著被白老抓在手上的周一西。
原本閑著無聊的鰍爺正打算看一場好戲，可是當它看到周一西被白老抓走的時候它也急了。在這個洞府裡面
白老左手拉住周一西，右手搭在周一西的腦袋之上時不時的拍打著。而此時的白老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情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隨時了解別人生命的劊子手一般冷漠無情。
「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才算是認識我們倆了。」白老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葉先看著眼前的黑白二老，他的天地都開始旋轉起來了。「怎麼會這樣……不就是要我出去嗎？好！我走！」葉先咬緊牙關，雙眼死死地地怒吼著黑白二老，他不知道自己最尊敬的人為什麼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迫自己倆開。他們兩個課時自己最尊敬的人啊！
黑老接著白老的話，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兩個特別卑鄙？葉先，我們今天就給你上最後一堂課，題目就叫江湖險惡！在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值得你去相信！也沒有人值得你用一輩子去相信！更不要把自己的感情當做廉價品，隨便的投入給那些小妞。在外面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葉先垂著腦袋默默地聽著黑老講述著他的心得，低垂的劉海遮擋住了葉先的眼睛。「只有靠自己嗎？」葉先低沉的聲音從yin影之中傳來，像是發自地獄猛獸的低吼，低沉但是蘊含著頃刻間爆發的憤怒。
「嘣！」葉先頓足一踏震得地面開裂，巨大的裂縫從他的腳下爆裂而開。他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朝著白老的暴shè而去，「那我就靠自己把周一西救回來！」
白老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葉先朝他襲來，他的左手輕揚將掌心對準葉先，一股磅礴的靈力瞬間聚集在手掌之上迸發出白sè的強光，整個洞府之內都在閃爍這白sè的光亮。
葉先的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照shè的無法睜開，可是就在他閉眼迴避的時候，他聽到了白老的一聲輕喝：「斬空波！」
葉先聽到這立即心生寒意，「不會吧！這老頭真下得了手！」
「哄！」一道強大的白sè光線自白老的手掌之中爆shè而出。
葉先的身影只在眨眼間就淹沒在了這片劇烈的光芒之中。「哄！」隨即整個洞府都是在不斷搖晃，石頭掉落的巨大聲響不斷地回蕩在洞府之內。
好一會兒洞內才恢復平靜，待煙塵散盡周一西和鰍爺才看到了被砸在石壁裡面的葉先。
「葉先，你沒事吧？」
「他娘的！葉先，你小子沒死吧？要是死了就知會一聲。」
周一西：「鰍爺……」
鰍爺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玩笑而已，嘿嘿，玩笑而已！」
「咳，咳！」葉先猛烈地咳嗽聲重斷斷續續的從廢墟之中傳了出來，周一西的心此事才放了下來。
白老依舊是冷漠的看著葉先，他冷冷說道：「黑老頭給你上了一課。我也給你上一課，這節課的題目就叫做『知難而退』。你不要覺得學了我們的一些皮毛就可以隨意造次，天外還有一層天。要是打不過，你就要跑，跑得越快越好你懂嗎？」
周一西剛開始聽著這幾個人的談話也是雲里霧裡的，但是漸漸地他也弄明白了這是什麼回事。他看了看黑老又看了看白老，在他心中特也下定了一個決心。
「葉先！你給我起來！你學的那些本事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沒用？白老才一招就把你給打敗了，要是這樣下去你怎麼給我報仇！你站起來啊！」周一西掙脫著不斷向葉先的方向咆哮道。
但是他似乎還沒說完的打算，他又接著咆哮道：「怎麼呢？你是不是覺得離開了這個地方就沒人保護你，你就沒人伺候了，所以你就不敢離開了是嗎？你是不是怕出去了之後沒有一個像鰍爺這樣的對手給你陪練，你是不是怕一出去就被人給宰了？」
「滴答！滴答！」的抖落碎石的聲音再次從葉先那邊傳了出來，慢慢的就變成了只有葉先沉重的喘息聲呼呼的回蕩在洞里。
「不是！不是！不是！」葉先一連串的咆哮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我不是貪生怕死才留在這裡！我是因為捨不得我的生死兄弟周一西；我是因為捨不得那個小心眼卻不失樂觀態度的鰍爺；我是捨不得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的師父和先生！」
說完，葉先的啜泣聲就在那片廢墟里響了起來，其他人都看到在洞頂陽光照shè之下隱隱的有兩條白sè光暈在那個方向流動。
「哎……」白老輕嘆了一口氣，「葉先，正如我剛剛所說，你沒有實力就永遠護不了你身邊朋友和親人的安危。而我們要你走，只是讓你去獲得這份實力罷了！」
黑老也接著說道：「小子！你去外面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但也會遇到不少危險！這些東西留著給你急用。」說罷，黑老一甩手將一個袋子扔向了葉先。
青sè的袋子隨著黑老的一扔，如彈shè而出的彈丸一樣徑直的飛向了葉先的方向。但是葉先卻沒有一點伸手去接的意思，一干人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青sè袋子重重的砸在石壁之上又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你……」周一西看著葉先絲毫沒有拿起袋子的意思，他怒氣沖沖的準備站起來。可是，他剛一站起來又被白老給輕而易舉的摁了下去。
周一西回頭正看到白老在向他遞眼sè，示意他往葉先所在的方向看。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我接了！即刻啟程！」葉先cāo起那個青sè的袋子，他緩緩的站起來看著石台之上的幾個個人鄭重的的說道。
黑白二老相視而笑，周一西和鰍爺在一旁也傻呵呵的跟著笑了起來，只是他們各自開心的理由不同。
葉先拿著袋子試著摸了摸，但是也沒有摸出個所以然來，可是他知道這裡面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甚至有可能招來殺生之禍。他看著神情依舊冷峻的兩個老頭不由的笑了，這兩個老頭明明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幹嘛非要裝出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表情。
葉先心中頗有些傷感，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居住了兩年的地方，在這兩年裡黑白二老雖然是對自己是拳腳相加，可是葉先心裡也明白這是他們對自己愛護的另外一種表達方式。他們對自己疼愛有加，而自己能回報的也只有……想到這裡，葉先跪了下來對著黑白二老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二老看著葉先也是一陣感慨，看著葉先站起身來，白老開口說道：「你和我們兩個師徒一場，臨行之際給你這些也不枉你喊了兩年的『師父』和『先生』。這個青sè小袋名為乾坤袋，雖然名字叫得誇張一些，但是的確可以裝很多東西，只要能塞進去多少，他就能裝多少。使用方法也簡單，只用把手伸進口袋在心裡呼喊物件的名字，你就可以拿出裡面的東西了。你先試著拿一下『言戒』！」
葉先按照白老所傳授的方法把手伸進乾坤袋，他在心裡默念：「言戒！」。頓時，葉先就感到手掌一陣冰涼，拿出來一看正是一枚戒指。
黑老看白老沒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他接著補充道：「這一枚戒指能和所佩戴者產生心靈感應，它會告訴你修鍊到了什麼境界。當然，它也可以告訴你對手什麼實力，不過前提是這個對手沒有高出你超過三階，否則它也無法測得出來。」
葉先看著眼前的言戒，沒想到這個小玩意的功能還這麼大，葉先把它小心翼翼的戴在手指之上。忽然，他就感受到了一個聲音從戒指里傳了出來「靈泉二階」。
「他真的說話了！」葉先吃驚的看著這枚戒指，不禁大叫了出來。
「廢話！這東西的聲音只有你能聽到，你說個屁！有時間講這麼多廢話還不快滾！」黑老手指輕輕輕一彈，一枚丹藥瞬間就進入到了驚訝的合不攏嘴的葉先嘴裡。「這個山洞被設了禁制，只要是修行之人出入都會受到傷害，除非達到傳說中的斷塵心境界。你等下出去的時候肯定要吃一番苦頭，你吃了這枚丹藥就能減少一些傷害了，這乾坤袋裡還有……」
「哪來這麼多廢話！」白老不耐煩的打斷了黑老的話，「泥鰍開門！」只見白老猛喝一聲來到了葉先的身旁一把抓起葉先。
葉先被白老抓了起來，他的心頭不知為什麼莫名的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兆。
「好嘞！」聽到白老的召喚，鰍爺迅速的來到石壁之處發起自身的法訣，只見它周身金光閃爍很快就在石壁上打開了一個洞，這景象正如葉先他們剛來的時候一樣。
抓著葉先的白老並沒有急著做下一步動作，而是輕輕的在葉先的耳邊說道：「徒弟你要小心了！保重！」說完他就是朝著葉先的屁股一腳踢來。
「啊……」就這樣葉先悲催的被白老踢了出去。
葉先只感覺屁股一陣吃痛，整個世界在不斷翻轉。他就如同一個皮球一樣被白老踢了出來，也像一個皮球一樣在飛雲洞里橫衝直撞。漸漸的一絲光亮出現在了眼前，但是還沒等葉先來得及反應，他就感到自己被雷劈中一樣痛不yu生。
「噗！」葉先就像是被飛雲洞吐出的胡桃核一樣飛了出去，只是渾身都冒著淡淡的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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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雲澗守山弟子甲：「師弟，你快看禁地那邊！那是什麼鳥飛得這麼快？咦，好像還冒著煙啊！」
守山弟子乙：「師兄，那也許是烤熟了的鳥！」
弟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