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出口惡氣
陶曉不解,他們不是在討論他為何這樣對她嗎?怎麼把陶俊龍給扯出來了?
不對!陶俊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家,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有些遙遠。
朱騰知道他,這是不是說明……
陶曉驚訝地看著他,「你認識他?他跟你什麼關係?」
「他是我繼父。」朱騰說到這個,目光冷冽。
「不對,我們婚禮的時候,你的父親……」她很確定,那個男人不是陶俊龍,就算她沒認出來,這也逃不過郝秀琴的眼睛。
所以,那不是陶俊龍!
「怎麼,你以為我會讓那個人渣參加我們的婚禮?」提起這個曾經傷害過他和母親的男人,朱騰咬牙切齒。
他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那時候母親在菜市場租下一個小攤賣菜,生活雖然清苦也幸福。
在朱騰十三歲那年,母親遇到了一個男人,跟他結了婚。他們這個組建家庭過了短暫溫馨的生活,直到後來,那男人染上了賭。
當時朱騰住校了,並不知道母親在家裡遭受著繼父怎樣的折磨。直到大一那年的寒假,他做完寒假工提前到家,在門外聽到那個男人咒罵的聲音。
等他衝進家門,母親頭上都是血,而那個醉醺醺的男人還在一拳頭一拳頭地打在她的身上,逼著她交出錢。
朱騰一拳頭把那男人掄倒在地,抱著母親去往醫院。可惜,她在半路上已經斷氣。
朱騰越說越激動,眼裡赤紅一片,仇恨的火苗燃起。
陶曉被他此時的模樣嚇到,下意識地朝著後面縮了縮。
朱騰道:「他的下半輩子要在牢獄中度過,可他對我媽所做的一切,又該如何償還!」
陶曉感覺這個男人好可怕,她壯著膽子道:「陶俊龍早就不要我們了,他在我很小的時候跟我媽離婚,我們早沒關係了。你沒理由因為這個報復我們!你不可以這樣!」
朱騰一把抓住她,笑容嗜血,「可你是他的女兒,父債女償,有什麼不對!」
「朱騰,你瘋了!」陶曉心底一陣火氣,她從未享受過父愛,為何要承受這些?這對她不公平!
朱騰輕哼,「沒錯,我是瘋了!陶曉,我們這樣只是開始!我會讓你把我母親所承受的全部承受一遍!」
陶曉覺得這實在太荒謬,她更清楚自己應該趕緊離開。這個男人已經瘋了。她要離他遠遠的!
朱騰早先一步猜測到她的想法,一拳頭將她打在地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牢牢捆綁住。
陶曉被緊緊地綁在了床上,渾身動彈不得,更講不出話。
她眼裡露出絕望的淚水。
難道……攤上個渣爹,她就該承受這些嗎?
郝秀琴等了一晚上,沒見到陶曉回家,也沒見陶曉打電話來,對她失望透頂。
陶曉竟然好意思那樣說一個小孩子,這樣的行為完全就是惡毒。
郝秀琴不知怎麼把女兒教成了這樣,真切感受到的,只有失望。
這份失望,讓她對唐蘇蘇更為虧欠。
第二天清晨,她來到了半山別墅,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敢按下門鈴。
柳媽昨天晚上請假回家,一早回來,看到門口的女人,以為別墅里又請了保姆。
唐蘇蘇生寶寶之後家裡熱鬧了,唐雲祁越越他們都在,更需要人手。外加柳媽為人熱情,她便走過去打招呼。
前一秒還笑呵呵的,得知對方是陶曉的母親,她當即變臉,「你那個女兒可沒多少良心,蘇蘇對你們多好啊,她都搞的什麼事……」
郝秀琴點頭哈腰,連連賠不是。
柳媽輕哼,「受傷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得蘇蘇原諒你才行。」
「那我可以去見蘇蘇嗎?」
「這個不好說,就算蘇蘇那丫頭善良好說話,司家其他人也不一定同意。」柳媽道,「你先等等,我進去請示一下!」
郝秀琴連連道謝,這張老臉實在臊得慌。
唐蘇蘇正在吃著早餐,就見柳媽急吼吼地進門來。
司溫墨道:「柳媽,怎麼慌慌張張的?」
「陶曉她媽來了,我剛才幫蘇蘇出了一口惡氣!」柳媽說。
唐蘇蘇到嘴邊的粥都不吃了,「郝阿姨來了?她在哪?」
「還在門口晾著呢。蘇蘇,你不可以心軟,她指定也沒安好心。」柳媽憤憤不平。
「柳媽,你先去忙吧。」司溫墨對柳媽說完,回頭去詢問唐蘇蘇的意見,「想見她嗎?」
「她是她,陶曉是陶曉,為什麼不見?」唐蘇蘇輕鬆地問。
「嗯,好。」司溫墨了解唐蘇蘇的脾氣,而且,經過這件事她應該吸取教訓了。
沒多久,郝秀琴被請到了家中。以前都是她躺著,唐蘇蘇去看她。如今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過來,她的內心百感交集。
「阿姨。」
「蘇蘇,抱歉現在才來看你。你感覺怎麼樣?」郝秀琴打量著唐蘇蘇,一臉關切。
「我很好,只是寶寶還需要在醫院保溫箱多待幾天……」只要不去提及陶曉的事,唐蘇蘇很願意跟郝秀琴好好聊天。
郝秀琴打量著她,醞釀了半天,開口道:「蘇蘇,阿姨為了陶曉的事跟你道歉,我知道,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的。可她現在……」
「阿姨,您不用道歉。至於陶曉,我也要跟您說一下。」唐蘇蘇頓了頓,「我以後沒法跟她做朋友了……」
郝秀琴這邊是理虧的,自然不好去要求什麼。她點頭,「我都明白,這是曉曉自己作的。不管怎樣,都請收下我的道歉。」
以往唐蘇蘇跟郝秀琴特別親,見面後有說不完的話。可是現在,她聊了沒多久就借故送客。
等郝秀琴走後,唐蘇蘇重重地嘆口氣。
她能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只是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陶曉的話,她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司溫墨和唐雲祁一直在門外聽著她們的談話,對唐蘇蘇剛才的行為非常滿意。
唐雲祁故作輕鬆道:「姐夫,你那個表妹那樣欺負我姐,你不處理好這件事,我可不答應。」
看似在提建議,語氣裡帶著的壓迫感如此明確。
不遠處傳來一個女聲,「你們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