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心裡是否還有她
東方朔想起陶殿雲,繼而想起陶悠然,於是,晚風夕陽之中,他向山南而去,飛上陶家山山頂。他朝陶家觀觀望,不見了陶家觀那裊裊白煙,也沒了那濃烈的香味。
他慌忙到陶家觀一問,方知道陶悠然已經帶著他的師弟離開有十多天了。問他去哪裡,他們都道祖師爺臨走時沒有交待,只說一年半載回不來。
東方朔高興而來,敗興而歸。沿著原途返回村中。於是,他決定自己煉藥。於是把建造水壩之事全盤託付給了嚴俊來。
由於有鄉里、監理、審計各部門參與財務監督,嚴俊來倒也沒有啥後顧之憂。但他更想知道東方朔是否真的有後台,並有他親口告訴自己:他的後台就是那臨洋市的馬市長?
「大家背地裡傳說馬市長是你舅舅,是真的嗎?」嚴俊來終於開口問道。
「嗯!」東方朔早有思想準備,回答得很乾脆!
「是你的表舅?」
「和我母親是一娘同胞!」東方朔知道問的含義:要是表舅的話,那隻算是占親帶故。要是親舅卻迥然不同。俗話說:外甥是舅家的狗,吃還要帶走。
嚴俊來一聽,對這位少年有了幾分敬意。人家雖然年少,說話做事步步有根。雖然親舅是臨洋市長,但從不在人家面前提起。
東方朔見嚴俊來臉sè凝重,便補了一句:「我舅叫我不要對任何人提他的事。不過,他對我還挺關心的,就說這水壩之事吧,這審計之事都是他的主意。他還說,要多依靠老同志。像這水壩之事,他就叫你負總責,讓我在一邊多學習你的工作方法。」
嚴俊來非常激動:「王家莊水壩之事,你舅他也知道?」
「這麼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東方朔一聽,裡面還有文章可做,便接著說道:「要不,能這麼快就結束對你的審……哎呀,真該死!我舅叫不說的!」
其實,東方朔說的都是莫須有的事,最後,他還故意賣個關子。
嚴俊來一聽,心中激動又增一成:王家莊水壩是死了人的,雖說自己沒有直接責任,但間接責任總是有的!看樣自己迅速複位,也與這位少年幫忙有關!這修水壩之事,聽那話音,馬市長有意讓我來負責,如果我再推辭,那就有些不像話了!
所謂少年氣盛,這件事,要是放在一般少年身上,人家根本就不會讓我過問!
擺平了嚴俊來,東方朔便思考煉藥的地點:放在村裡,總有一天會被人家發現。因而,他一邊物sè煉藥地點,一邊繼續叫丁大憨採藥。
丁大憨原採的葯,收了人家的錢,因自己「貪睡」把葯熬煳了,深感內疚。於是,這次採藥更是起五更睡半夜的。
一ri早上,東方朔鍛煉完畢,送丁盈盈回家后,獨自返回山上。
煉藥,自己不可能一天到晚看著,因而,煉藥地點必選在無人能到的地方。最好是在陡峭山壁而又能避風雨之處。
依據這個想法,他到山邊陡峭山壁處向上二十米的地方,一路逡巡。在自己每次上山頂向西約十米的位置,有一處從峭壁斜生出的一棵大柳樹,他爬上大柳樹,撥開茂密的柳枝,見有一洞口。
他從洞口進去之後,洞里漆黑一團。良久,才見出光亮。模糊中見這洞約有三米見方,地上有一石桌,石桌上有一石碗,上面布滿灰塵。
從這石桌石碗來看,說明這裡曾有人住過。從這厚厚的灰塵來看,又說明多年沒人來過。
這個地方,可是煉藥的好地方啊!
經過兩天的忙活,他採購了煉藥必須品,用小木桶從山澗處取來澗水,點燃木炭,記下開始煉製的ri期和時間。
煉藥每兩個時辰必加一次水,一晝夜雷打不動要加六次水。平時倒沒什麼,如果要到曹甸去辦點事的話,就會有煉煳的狀況發生。
為了防止像前次那樣前功盡棄,他索xing就住在這山洞之中。
每ri黃昏時分,太陽都能照到這個洞口,它把那迷人的光線,透過樹枝間縫隙,灑進洞來。東方朔非常享受的觀看著落ri前的壯麗景象。
生活完全沒了規律,無論是吃穿住行,這一點,令東方朔苦惱不已。
丁盈盈每天早上鍛煉都要和東方朔說一些話,話的內容是有關她姐丁盈盈的,如果不是為了這點,他都打算放棄帶著她了。
丁盈盈講她姐姐事情的時候,總要帶上她自己的一些分析:
丁香香到中庭總部學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別人到這裡來學習,都像來旅遊一般,無非是到一個月學習期滿,照書上抄一抄,拿個置業顧問的證罷了。
丁香香望著那一幢幢摩天大廈,徹底感到震驚,原來,外面還有這麼一塊天地。原來有許許多多像自己這樣售樓的人,一年能拿到十多萬。
然而,令她痛苦的是:中庭總部那些中層幹部,甚至是高層幹部,知道自己是一個年輕的小寡婦,甚至不知從哪裡打聽來自己放了節約環,就肆無忌憚的對自己展開攻勢。
自己極力的躲避他們,一門心事用在學習上,爭取有一個好的未來。
可是,有一個人自己卻無法躲避:那就是中庭副總經理匡濟渠。他女人最近和他鬧起了離婚,他內心裡也嫌她年老sè衰,但表面上卻一付受害者的模樣。他的婚離了,迎來了丁香香等一批置業顧問學習班。
匡濟渠是中庭公司的常務副總裁,能看上小他二十多歲的丁香香,在別人的眼裡,她也算是有福氣了!
而丁香香的心裡感覺特別的苦,她的心裡有一個不為人道的秘密:她喜歡東方朔!於是,自從匡濟渠向她發動攻勢之後,她就打電話給東方朔,希望在他那裡能夠找到一絲希望之光。
東方朔忙於煉藥,總是關機。丁香香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問丁盈盈,叫她問一下東方朔,他的心裡是否有她。
丁盈盈的心裡十分矛盾,自己巴不能今天和東方朔結婚才好呢,怎麼還能問他這樣的事?
丁盈盈被逼不過,怯怯的問東方朔,他的心裡有沒有她的姐姐。
這下也難住了東方朔,你吃了人家豆腐,又怎能說沒有人家?於是,回答說有,但說得很勉強。
丁盈盈分析了姐姐與東方朔之間,她大東方朔七歲,終究不會有啥結果,何況姐姐又是個寡婦。
丁盈盈實話回答了姐姐,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分析:東方朔雖然回答說有,但很勉強,再者,你學習都二十多天了,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你,能說他心裡有你嗎?再說,他和那個殷副村長在一起深更半夜的,名義上是研究工作,誰知道他們在一起幹了什麼?
丁香香含著眼淚聽完妹妹的回答。在酒桌上,她親眼目睹東方朔抓住殷欣瑤的手不放,像他那樣一個饞貓,自己就是跟了他,今後也會活活被他氣死,再者,這種可能xing幾乎等於零。
丁香香心灰意冷之際,匡濟渠的攻勢卻越來越猛:承諾她如果跟了他,可以任意她幹什麼!匡濟渠的話出口后,又感覺不妥。因為這任意的意思之中,不含有某種不便言明的意思。
丁香香當然知道這任意其實是有嚴格限制的,她也不想再那樣任意下去了,因而,她最終決定讓匡濟渠一個人任意。
匡濟渠也真xing情,什麼家務事也讓她做,連褲頭襪子啥的都叫她留給傭人去洗。房產證上也寫上了丁香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