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郁聽白被扇了一巴掌
「可是...我不會呀。」
安檸委屈地垮著小臉,實在想不明白郁聽白怎麼總讓她叫喚。
她都沒有經歷過情事,哪裡知道怎麼叫?
郁聽白深邃的眼眸緊鎖著她精緻的臉頰。
似乎是在探究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安檸被他盯得羞紅了臉。
為了避開他過於犀銳的眼眸,她只得試著張開嗓子,嗲嗲地叫了一句:「哎呀!」
郁聽白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叫法?
試問有哪個女人會在濃情蜜意時「哎呀哎呀」地叫?
「聽白,你可以鬆開我了嗎?」安檸被他周身強大的氣場所懾,小心翼翼地向後仰著身體。
「笨死了。」
郁聽白低咒了一聲。
索性身體力行,讓她真情實感地配合他好好演一出。
他原本只想要打發走郁老夫人。
可當他觸碰到她的唇,體內的慾望就開始瘋狂地叫囂著。
再不捨得輕易放手。
「聽白,奶奶好像走了。」
安檸聽聞門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輕輕地推搡著郁聽白。
郁聽白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只顧著忘情地輕捧起她的臉,深吻著她的唇。
安檸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
再這麼繼續下去,他們要是真發生了關係可該咋整!
事後,郁聽白要是拿著契婚協議找她麻煩要她賠償,她哪裡賠得起?
更何況,他不是過敏了嗎?!
這麼快就好了???
安檸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是沒有將他推開。
也許正如郁老夫人說的那樣。
他們要是有了孩子,他指不準會回心轉意...
這麼一想,安檸的眼裡燃起了希望之火。
她開始放開自己,儘可能地迎合著他。
郁聽白對於她的回應很是滿意。
畢竟,誰也不想在激情上頭時,面對著的是一個木訥的木頭人。
「準備好了?」
郁聽白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一刻,他好似選擇性失憶一般全然記不起契婚協議上的內容。
也記不起他向安檸放過的狠話。
然而他話音一落,床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該死!」
郁聽白原以為鈴聲響個一兩聲也就完事兒。
結果...
這鈴聲居然響了整整一分鐘!
他鬱悶地鬆開了懷中小臉通紅的安檸,起身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他幾乎是暴吼著出聲:「誰讓你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的?」
「額...郁哥,現在才八點,怎麼就三更半夜了?」
顧凌驍有些迷茫,下意識地看了眼牆上的壁鍾。
他沒說錯呀!
明明才八點整,怎麼就不能打電話了?
難不成,他壞了郁聽白的好事兒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顧凌驍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郁哥,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和小嫂子了?」
「有事說事。」
郁聽白被顧凌驍這麼一打擾,啥興緻都沒了。
他攏了攏大敞的襯衣,轉身走入了陽台。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關心一下,我送去的治療過敏的藥膏有沒有作用。」
「一般情況下,半個小時內就能好的。」
「現在也不用問了,你都和小嫂子親熱上了,肯定是好了。」
顧凌驍深知欲求不滿的男人有多可怕,所以他和郁聽白說話的時候,不得不格外小心一些。
「往後大半夜的,別隨便給我打電話。」郁聽白冷哼著,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那要是有急事找你怎麼辦?漂流瓶聯繫?」
顧凌驍心下腹誹著,郁聽白和葉爍一樣,也是個見色忘友的。
「掛了。」
郁聽白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兀自靠在陽台護欄上,怔怔出神。
六月的夜風不算涼。
但足以讓他稍稍清醒一些。
心煩意亂地點上了一根煙,卻發現薄薄的煙霧中全是方才濃情酣戰時的影像。
這其中...
有她搭在他腰間的修長細腿。
有她不盈一握的細腰。
還有她嚴實地包裹在胸衣里若隱若現的美胸。
該死!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為什麼每次和她獨處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她發生點什麼?
一根煙沒抽完,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
郁聽白煩躁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陳虢略顯喜慶的聲音。
「郁董,查到了!」
「羽彤小姐出事那天,雖然是晴天,但風力較大,不支持跳傘運動。」
「另外,那三位自稱目擊證人的跳傘愛好者的銀行賬戶里,分別有一筆來自境外的款項入賬。」
「由此看來,少夫人應該是被人陷害的。」
聽陳虢這麼一說,郁聽白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了開來。
他掛了電話,隨手掐滅了煙頭,闊步走入了卧室。
卧室里。
安檸似乎已經睡熟了,小貓般乖巧安靜縮在被子里,偶爾還會發出輕微的鼾聲。
郁聽白睨了她一眼。
視線卻久久地定格在了她胸前的第二顆沒有扣好的紐扣上。
從他的角度看去,隱約可以看見睡衣下性感的粉色蕾絲內衣...
這是故意想要誘惑他?
郁聽白眸色微動。
遲疑了一秒,最終還是挨了上前,輕手輕腳地替她繫上衣扣。
由於他的動作過於笨拙,磨了半天依舊沒對準紐扣孔,安檸最終還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即便是睡夢中,她依舊能感覺到,似乎有人跨坐於腰間。
「啪!」
安檸驚駭地睜開眼,尚未看清眼前人,就抬手給了郁聽白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郁聽白的臉上瞬間留下了一個鮮紅印。
「你找死!」
他突然沉下了臉。
原本還在替她系衣扣的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脖間。
他突然向內收緊。
勒得安檸完全喘不過氣。
此前,安檸差點兒就忘了郁聽白的恐怖之處。
這一刻她終於原原本本地想起了他暴戾的一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檸聲音哽咽,小聲解釋著,「我睡迷糊了,沒認出來是你。」
看著在他身下小幅度掙扎著的安檸,郁聽白徐徐地鬆開了橫亘在她脖子上的手,「別自作多情,我對你沒興趣,剛才只是在替你繫上衣扣。」
「……」
安檸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由於他極其暴戾的行為,她破天荒地沒有回應他。
悶悶地背過了身,佯裝已經睡下。
見狀,郁聽白又一度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後悔自責。
他很想看看她的脖頸有沒有被勒出痕。
又不好意思拉下臉。
等她徹底睡熟,這才悄悄地開了壁燈,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發怔。
他媽的。
他真是有病!
系個衣扣,非要搞那麼曖昧的姿勢。
她被嚇到了很自然會做出自衛的舉動。
他倒好。
居然跟一個女人計較!
郁聽白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跟她道歉。
鬱悶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