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天策戰帝
陳峰眼神微凝,內心也是暗嘆有些糟糕了,這位玄衣老者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強得多,其實這一幕也不算意外了。
前世作為星空的一代劍帝,他自是知道道宮境與斬道境的差距有多大,每登上一個大境界,每一重天的差距都宛若天塹。
更何況,這位道宮境的強者,還是一位沉澱了數百年時間的老人,其實力更加不用多說了。
「區區斬道境,就想聯合抵抗道宮境的強者么?不知該說你們太自以為是了,還是太蠢了!」
白語堂冷笑了一聲,他緩緩從那塊大石上站了起來,破碎的衣衫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明顯有很多已經逐漸癒合了,其氣機也與之前相比強大了許多。
在玄衣老者戰鬥之時,他已經趁著這個空閑時間,將自己的妖力恢復了兩三成,現在的他,也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別浪費時間了,先將他們給殺了,免得夜長夢多!」白語堂喝道。
他性子終究比較謹慎,這幾個人畢竟不是什麼尋常天才,若是不趁早給殺了,他也心難安。
「遵命!」
玄衣老者應了一聲,接著,他身形一動,猶如一道神虹般劃破虛空,速度之快,超越雷霆,一息之間,就直接抵達了紫寒衣身前。
滔滔殺機在其周身爆發而起,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無與倫比的磅礴妖力呼嘯而出,霎那間,整個蒼穹都好像要壓塌下來,一種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死亡波動,瀰漫而開。
玄衣老者抬起一掌,直接朝著紫寒衣的頭顱蓋了下去,動作果斷而狠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師姐!」
看到這一幕,秦杏衣瞳孔急速的在放大,臉色都變得慌亂起來,低吼出聲。
陳峰眼神也是一變,立馬沖了出去,然而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了如日中天的玄衣老者?
「哈哈哈!」白語堂狂笑了起來,瞳孔都變得猩紅起來,嗜殺而瘋狂,就像是一個入了魔的瘋子般。
「唰!」
而就在這時,蒼穹忽然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隻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羽箭,從天而降,直接撞擊在了九絕谷的這道結界之上。
霎那間,整個巨大的結界都在震動,滔滔不絕的能量波紋擴散出去,連蒼穹之上盤踞在結界周圍的九九四象靈獸,都在同時悲鳴。
天地間,狂風肆虐,大道氣息在擴散,十方精氣於一息間,就被抽干,天地都陷入了一陣昏暗之中。
「怎麼回事?」
全場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同時抬起頭,目光驚駭的看向了天空之上。
「這……這是……無損帝器?」
玄衣老者打向紫寒衣的巨掌,也是突然停頓了下來,他似是感受到什麼無法言語的恐怖存在般,灰色瞳孔在放大,接著豁然抬起頭,盯向了遙遠方向的天空。
在那裡,一隻從天而降的羽箭,吞噬著十方精氣,猶如上天射出來的弓箭般,正釋放著通天絕地的威壓。
僅僅只是數個呼吸間,這一方結界,就已經完全扛不住了,拚命的在顫抖,一道道精細的能量波紋,在泛濫與擴散,就像是一顆大石投擲入湖泊之中般,那九頭真龍,白虎,朱雀,玄武,全部都在一息之間消亡了,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氣,消散於天地間。
結界動蕩,不會稍一會的功夫,原本堅若磐石,無可撼動的恐怖結界,竟是突然間生出了無數的裂紋,旋即直接爆裂開來。
「唰!」
突然間,天邊的昏暗蒼穹,再次破碎,又有一隻羽箭降下,這道羽箭,通體綻放著熾烈神光,猶如后羿之弓,羽箭上面布滿著各種玄秘古老的符文,肉眼看去,那些符文似上古帝境強者所刻下的文字般,晦澀難懂,但卻擁有著毀滅一切的至強氣機。
羽箭一射出,就化作了一隻火凰,從天而降,直逼玄衣老者而去。
一霎那,玄衣老者如臨大敵,枯瘦的軀體僵硬到了極點,他面色凝重,直接爆發起了最強的戰力,『轟』的一聲,一掌拍了出去,形成了一股恐怖如斯的能量狂潮,硬撼這一隻羽箭。
「轟!」
兩者交碰,整個九絕谷再次爆炸起來,驚天動地,一層層能量餘波猶如大海濤浪般橫掃出去,直接將方圓百里之距的所有東西都毀滅成齏粉。
而灰衣老者更是被這一隻火凰給撞飛了出去,接連穿透了一座座大山,最終撞擊在了一座深坑之中。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白語堂都同樣瞳孔在擴張,他目光快速得看向了高空之中,在那裡,有一個黑洞漩渦,不知何時的成型,從黑洞漩渦的另一邊,隱約間有著一種大帝級別的氣機在飄散。
這是一位真正的武帝級人物在出手,隔著億萬里的距離,橫穿兩界,射出了無損帝器的羽箭。
不過,興許是受制於距離,這位武帝級人物也無法跨過空間的桎梏,真正的走出來,只能是依靠著長弓在另一個位面世界出手!
「天策龍鳳弓?」
秦杏衣與柳蒼岩同時驚呼出聲,對於這道羽箭上遺留的氣機,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坐鎮劍龍聖地的八大武帝之一,天策戰帝的無損帝器。
天策戰帝,這是響徹整個神域三千位面的史詩級傳說人物,當年,他還未成帝前,就已經跟隨著北玄劍帝,征戰星空古路,打敗無數同輩天驕,威震八荒,不知有多少名門大派的掌權者,看見他,畏之如虎。
天策,敢以此名自居,可見其人的傲心,不過,他也有傲的本錢,僅僅用了兩千年的時間,他就蛻變成了武帝級人物,是如今劍龍聖地池瑤女帝的八大最強部下之一。
遙遠的山巒廢墟處,玄衣老者口吐鮮血,渾身乾癟,就像是被吞噬了所有的精氣般,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下來。
他目光驚懼的看著天空,不復之前驕傲自負的模樣,所剩的只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