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皇朝最後的餘暉，蕭秋水的選擇

聽到葉塵的話，李秀寧瞬間就鬱悶了。

大唐是自己的國家，大唐如果出問題，自己當然是寢食難安的。

可葉塵現在就把這個事情告訴自己，也就是說自己在接下來的兩百年裡，要一直提心弔膽了。

「葉先生~」

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說辭的李秀寧，當即跺腳，然後不滿的叫了一聲。

見狀，葉塵笑道。

「呵呵呵！」

「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

「不過你也別想這麼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

說著，葉塵就拉住了李秀寧的手安慰了起來。

安撫好李秀寧之後，葉塵當即御劍帶著眾女騰空而去。

昨天逍遙子請自己去大宋汴梁說書。

以一個皇朝落幕為代價，這個面子自己還是要給的。

......

大宋汴梁城外。

看著繁華的皇都，隱世許久的喬峰眼中充滿了不舍。

看到喬峰的樣子，懷裡抱著孩子的阿朱也不由擔心了起來。

喬峰是什麼人自己很清楚，汴梁一戰他很可能會出手。

這樣的戰場，喬峰若是出手，只有死路一條。

正當阿朱擔心不已的時候，她懷中的嬰兒似乎也預感到了馬上將要發生的事情。

當即哇哇大哭了起來。

孩子的哭聲，也打斷了喬峰的思緒。

見狀，喬峰當即手忙腳亂的哄了起來。

「你真的要去嗎？」

阿朱的話讓喬峰愣了一下，但喬峰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頭逗著阿朱懷裡的嬰兒。

看到喬峰沒有說話，阿朱繼續開口道。

「皇朝更替本就是天道循環，單憑你一個人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你若是出現點三長兩短，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

聞言，喬峰依舊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喬峰淡淡道：「再說吧，許久沒見葉先生了，我有些事想問他。」

聽到喬峰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阿朱的擔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

以喬峰的性格，只要他沒有明確肯定的事情，那就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

......

汴梁城頭。

無崖子身邊站著李秋水和巫行雲兩人。

然而無崖子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遠處的荒野。

呼~

一陣微風吹過，無崖子的鬍鬚隨風飄動，李秋水開口道。

「師兄，你真的打算死守汴梁嗎？」

面對李秋水的話，無崖子笑了。

「那些江湖人都能為自己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難道我無崖子還比不上他們嗎？」

「而且活了這麼久，我們終究要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做，不是嗎？」

聽到無崖子話，李秋水沉默了。

悠悠歲月百年，現在回首曾經的往事，才發現自己當初是多麼的可笑。

活了將近百年，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事情卻是一件都沒有。

「李秋水，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若是害怕了，你儘管走便是，我是打算和師弟死戰汴梁。」

面對巫行雲的嘲諷，李秋水當即冷臉道。

「你個老妖婆，你都不怕死，我會怕死嗎？」

「哼！」

「說我是老妖婆，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少年歲了，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你也有臉說。」

「你......」

李秋水想要痛罵巫行雲，可是話到嘴邊卻卡住了。

緊接著，兩人皆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

「我們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現如今卻要死在一起，真是可笑至極呀！」

「師妹，現在你才想明白，這一點師姐我可比你強，我早就看明白了。」

「呸！」

「明明是我先看明白的。」

風聲帶走了兩人的爭吵，無崖子三人的身影也消失了。

......

汴梁城。

蕭秋水漫步在汴梁的街道上。

面對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蕭秋水心中的思緒亂了起來。

葉塵撕破了自己對大宋最後的幻想，自己對大宋也徹底失望了。

正是因為如此，大宋在面對強敵的時候自己才沒有出手。

看到大宋一步步走向如今的境地，蕭秋水不止一次在心中質問自己。

如果自己出手了，大宋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當年死去的那些故人，他們知道真相之後，又會怎麼做？

兩個問題困擾著蕭秋水的心，蕭秋水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處茶攤。

見茶攤的老者正在磨著柴刀，蕭秋水不解道：「老先生，您這是要砍柴嗎？」

聞言，那老者嚴肅的說道：「小老兒不砍柴，這是我為保護汴梁做的準備。」

「三日之後，若是汴梁城破，小老兒便同那守城軍一同戰死在城頭上。」

說著，老者放下了手中的柴刀，然後給蕭秋水倒上了一碗熱茶。

「這位客官，你是我這茶攤最後一個客人，我便不收你錢了。」

「若是三日之後這茶攤還在，我還請你喝茶。」

聽著老者的話，蕭秋水喝了一口碗里的熱茶，輕聲道。

「老先生，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這次來的人很強，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聞言，老者揮手道。

「嗨~」

「人生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汴梁是我的家，我保護我的家要什麼理由。」

「老先生的氣魄令人敬佩。」

「不知老先生喜不喜歡看仙劍話本？」

聽到蕭秋水提起仙劍話本，那老者當即興奮道。

「仙劍話本我可是每期都看，整個汴梁誰不看呀！」

「那老先生知道蕭秋水嗎？」

此話一出，老者沉默了，然後嘆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蕭秋水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聞言，蕭秋水疑惑的看向老者。

「老先生，你認識蕭秋水嗎？」

「客官說笑了，我哪裡認識這種前輩高人，我這點歲數在他面前，只是個孩子而已。」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我這茶攤上人來人往，十個人有九個都在罵他。」

「聽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了。」

「老先生，那你覺得蕭秋水袖手旁觀對嗎？」

面對蕭秋水的話，老者說道：「錯了終究是錯了，大宋確實對不起蕭秋水蕭大俠。」

「若是因為當年的事蕭大俠袖手旁觀，大宋也沒資格怪他。」

「我不知道蕭大俠該不該出手，我只知道，我不會袖手旁觀。」

聽完老者的話，蕭秋水默默的放下了幾枚銅錢，然後消失在人海之中。

而那老者，也繼續磨起了自己的柴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