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虛空竟是虛數之樹？

放在胸口的左手逐漸深入，北川悠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銷魂起來。

原來拔出虛空是這種感覺啊，怪不得當初綾瀨和鶇她們會三點水（部首）……咳咳，扯遠了。

他拉回了自己亂跑的思緒，看著結晶樹上浮現出來的夏娃的身影。

「我一直好奇我的虛空是什麼，居然能讓我的直覺告誡最好不要動用。」

他輕笑了一聲，繼續出聲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能讓我的直覺這般告誡，我這虛空肯定不簡單。」

身上纏繞的虛空之力再次暴漲，空中的虛空能量開始共鳴，讓安全屋內的佑挑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他可是一直想知道這位原初人類血脈傳承者的虛空會是什麼樣子，現在，終於可以看到了。

「展示自己內心什麼的，真不想這麼做啊！」

身為一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北川悠很不想顯露自己內心的脆弱，只不過現在卻是不得不這麼做了。

手掌慢慢抽出，他的虛空逐步顯現了它的模樣，周圍的空間發出了悲鳴，彷彿這個世界無法承擔它的重量。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北川悠手心中懸浮著一棵樸實無華的樹木，看去第一眼只會認為那就是棵已經死亡的枯樹，然而若是繼續注視，就會發現那棵樹在吸收著他們的心神，等到他們再次清醒之時，眼前已經換了一個場景。

「該說不愧是隨世界誕生的奇迹嗎，這個虛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真是太令人吃驚了！」

佑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模樣，嘴中喃喃自語道：

「尤克特拉希爾，北歐神話中的世界樹……不，不對，那棵樹只是類似於世界樹而已，世界樹只是構成了一個世界，而那棵樹上卻掛著不計其數的世界。」

「雖然知道原初人類擁有創世的力量，但我一直以為只能創造一個而已，究竟是所有的原初人類都能創造這麼多，還是只有他一個特例！」

佑的眼神中一會露出迷茫神色，一會又顯露明悟神情，兩者不停交替，使他看上去像是精神分裂一樣。

「有意思，原來這就是我嚮往的東西嗎？」

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棵樹，北川悠眼中流露出了三分複雜，三分欣喜，三分明悟，還有一分的不知所措。

「難怪直覺在告誡我不要隨意使用自己的虛空，虛數之樹嗎，這個世界確實承擔不起啊！」

虛數之樹，《崩壞3》中的概念，紮根於量子之海，每一個枝幹上都孕育著一個世界，是一切真理與法則的誕生之地。

不過他手中的虛數之樹和崩三中的有少許差別，崩三的樹上還會有實數空間，也就是真實的世界，但他的樹上卻都是虛數空間，也就是未成形的世界，不過這倒是更合北川悠的心意。

無形的波動不停擴散，虛數之樹從他的手中飛起，擴大，帶領他和楪祈來到了空中，無窮無盡的吸引力從上面散發了出來，所過之處，所有的虛空都沖著樹飛了過來，被吸納進了其中一個虛數空間之中。

「虛空意志的目的是毀滅現存的人類，創造理想鄉，毀滅人類是不用想了，至於創造理想鄉，我給你個機會。」

「來到我的虛空之中吧，裡面隨你怎麼折騰，這個世界，還是讓它按照自然規律往下發展吧！」

怎麼樣啊，人理麻麻。

北川悠身後的虛數之樹越加巨大，發出的光芒也愈加燦爛，只針對默示錄病毒的力量如同脫韁野馬一般肆意擴散，全世界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力量。..

無數的紫色結晶崩碎，化作點點星光沖著北川悠蜂擁而來，不停的湧進虛數之樹中，聚集在那個虛數空間之中，虛數開始向著實數演變。

吞噬，不停的吞噬，作為孕育世界的存在，虛數之樹本能想將虛數空間化為實數空間，所以渴望吞噬萬物來補全自己。

事實上，倘若不是北川悠在控制著它，它可不會只是吞噬虛空，而是直接吞噬這個世界了。

巨樹的枝幹搖曳著，北川悠盤坐在樹下，衣襟無風自動，銀白的長發飛舞著，好似一位沉睡的神明。

楪祈站在他的身後，虛數之樹的光芒垂落在她的身上，襯托的她如同女神一般。

忽然，神明睜開了自己緊閉的眼睛，耀眼的光芒從其中發出，他面色冰冷的看向了前方。

在那裡，無數的機甲落下，在噓界的帶領下，不斷靠近著北川悠。

「就是這個，這神聖的光芒，這聖潔的身影，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看著樹下北川悠的身影，噓界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其中還夾雜著些許遺憾，他一直對於罪惡王冠的力量充滿了渴望，只可惜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那個資格。

那一條通往王的道路，他完全沒有能力踏上去。

「你來做什麼？」

知道這個人的可悲，北川悠不自覺露出了憐憫之色。

「我來做什麼？當然是為王的誕生獻上禮炮了。」

噓界張開了雙手，他周圍的機甲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槍支，對準了樹下的神明。

北川悠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說現在的自己，就算是之前的自己，也不是這些玩具能夠對……嗯，不對。

能量開始凝聚，北川悠發現了不對，他發現這些槍支居然具有真傷效果，完全無懼他的防禦。

「是你的傑作嗎！」

往下望去，他彷彿透過地面，看到了安全屋中正在微笑的守墓人佑，這個地點，這種奇特的武器，除了他之外，恐怕沒人能拿得出來了。

「末了，居然還是想要再掙扎一把！」

北川悠露出了笑容，目光重新看向了眼前的機甲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徹底滅了你的希望吧！」

身形一閃，他就出現在了機甲之中，無盡的利劍從他身上射出，僅僅幾秒，前來攔截的機甲就變成了美麗的煙花。

「默示錄已經失敗了，就不要再想著捲土重來了。」

北川悠眼中熒光閃爍，彷彿透過噓界和他身後的人對話，劍尖刺進了他的心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