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房懸屍
夜半老宅驚呼起,女屍吊在書房裡——懸屍案。
靈國南方的風來城,有著不夜城的美稱。雖然已是凌晨,但繁華的酒吧、慢搖吧內仍是歌舞昇平。
此時,兩名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勾肩搭背走出了酒吧,兩人手中還拿著半瓶沒喝完的啤酒。
「朋友的情誼啊~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
伴隨著鬼哭狼嚎的歌聲,兩名男生邊唱邊喝,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風來古鎮。
此時,戴著眼鏡的那名男生丟掉啤酒瓶,埋怨道:「我說苟總啊,你家怎麼還住這種破房子,看上去陰森森的。」
名叫苟總的那名男生哈哈一笑:「張三啊,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家就在這風來古鎮,這裡雖然叫古鎮,但不少宅子都還在住人。我家祖都是風來城的人,祖傳的宅子可大了。」
「行吧行吧。」張三擺擺手,隨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向左邊的一條巷子:「尿急,我去尿個尿先。」
苟總點點頭,朝他屁股踢了一腳:「快點啊。」
張三揉了揉屁股,迷迷糊糊走進了巷子,站在一塊木板前便解開了褲腰帶。
酒喝的有點多,張三感覺站立不穩,頭便朝著那塊木板靠去。可頭剛抵住木板,便聽「吱呀」一聲,木板竟被推開了。張三站立不穩,直接朝前撲去。
摔了個狗啃屎,張三連忙從地上爬起,甩了甩手上的尿,接著抬起頭罵道:「誰家的門修那麼小,還不上鎖!」
原來,這是一所宅子的後院,張三頭頂那塊木板,便是一道小小的側門。抬眼望去,院內遍地都是落葉,草長的老高,到處都是灰塵,一片荒涼景象,顯然是很久沒人居住了。
張三罵了幾句,接著一股冷風吹來,人清醒了不少。細細打量了四周一眼,憤怒漸漸變為害怕,只覺得這宅子里陰森森的。
想到這,張三不禁打了個寒顫,轉身便要離開。可剛轉身,就見苟總從被自己推開那道側門裡走了進來。
苟總走進院內,正好看到準備離開的張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老張啊,不是上廁所么,怎麼把人家側門都撬了?」
「去你大爺的,這門就沒鎖好吧。」
張三白了他一眼,接著便要離開:「走吧,這宅子陰冷陰冷的,怪滲人的。」
「慫逼。」苟總對其豎了個中指:「你怕個鎚子啊。我告訴你,這宅子里以前住的可是我們風來古鎮的大土豪,只是後來我聽說他們一家出國了,這宅子就空了,來都來了,咱們進去遛遛。」
張三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聽著苟總的慫恿,感覺不去就丟了面子,索性一咬牙指了指房門:「走著。」
見慫恿成功,苟總哈哈一笑,跟著張三就踏進了房內。
推開門,一陣揚起的塵灰嗆得二人直咳嗽。
只見房內有兩張太師椅,一張書桌,上面放著一堆泛黃的紙張。
苟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翻了翻那些紙張,發現是一些交易記錄,便失去了興趣。
繼續往裡走,又是一道門,苟總推開之後便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張三緊隨其後,發現門外是前院,有一座假山,只是太久沒人打理,假山上長滿了青苔。
二人東轉西轉,接著摸進了書房之中。
苟總抬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張三則跟在苟總身後。
書房裡有一個大書架,不過書都被搬空了。在宅子里繞了一大圈,張三也沒那麼害怕了,左側看完了,便轉身朝書房右側走去。
低頭走著走著,張三突然撞上了一個冰涼且僵硬的東西。
這是老宅,突然被這種奇妙觸感碰了一下,張三汗毛乍起。強吞了口口水,壯著膽子緩緩抬起了頭。
這一抬頭不要緊,張三看到了兩條細長的人腿,再抬起頭,竟發現一具女屍披頭散髮的吊在房梁之上!
張三嚇的大哭,褲襠濕潤一片,半晌才喊出聲來:「鬼——啊!!!」
凌晨三點,靈查組趕到。
一名氣質儒雅的男靈查拿著筆,對著苟總問道:「叫什麼名字?」
「苟,苟尚仁。」
「狗上人?」儒雅靈查眼中一亮,不由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好名字!」
而另一名身穿休閑服的英俊男子看著被靈查隊員放下的女屍,目光注意到女屍右耳邊似乎有一絲淡淡的血跡。英俊男眉頭一皺,便伸手往女屍耳邊探去。
而旁邊的一名靚麗女靈查連忙拉住英俊男子的手,冷聲道:「白先生,你想幹什麼?」
聽到這個稱呼,英俊男微愣一下,接著無奈笑了笑,抓住女靈查的手:「凝霜,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凝霜臉色微紅,用力想要掙脫,但掙扎了幾下,那隻抓住自己的手卻紋絲不動。感受著那隻大手傳來的絲絲溫熱,心想:我掙扎過了,是這人拉的太緊,我掙脫不開。
白先生抬起頭,看著眼前絕美的面龐,一時間居然看的痴了。
只見凝霜如雲的秀髮紮成長長的馬尾,幹練而又冷艷。如玉的肌膚欺霜賽雪,清秀的眉毛仿若柳葉一般彎彎懸於漂亮的大眼睛上方。明亮的美眸中帶著絲絲羞惱,粉嫩的臉蛋泛著淡淡微紅,鮮艷欲滴的紅唇微微張合,讓白先生久久不願移開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手中的小手動了動,白先生才擦掉流了三尺長的口水,臉不紅心不跳的出聲道:「凝霜,你剛剛說什麼?」
白先生只記得剛剛好像凝霜的櫻桃小嘴動了動,但說了什麼自己卻是一點沒聽到。
而凝霜臉色羞紅,瞪他一眼:「你快放開我。」隨後用力的抽了抽手:「好多人看著呢。」
「哎,好,好。」白先生不舍的在凝霜柔軟的小手上摸了摸,這才訕訕放開了手。凝霜抽回手,臉上一片羞紅:「你發現什麼了?」
聽到凝霜這樣問,白先生面色一正,隨後幾步來到女屍前,從衣兜里拿出一雙一次性橡膠手套帶上,接著伸出食指在女屍耳朵里沾了一下,接著退出幾步,將食指伸到凝霜面前:「喏,你看。」
凝霜低頭看去,發現白先生食指沾著一些血跡,凝霜秀眉微蹙:「不就是一點血嗎?這能說明什麼?」
「能說明的東西多了去了。」白先生彎下腰,繼續觀察著女屍:「這具女屍不是弔死的,而且這也不是第一現場,這屍體是後面才搬過來的。」
「何以見得?」凝霜眨了眨大眼睛問道。
而白先生將小拇指伸入女屍鼻腔,也沾上了一絲血跡。接著將小拇指對著凝霜晃了晃:「耳鼻出血,初步斷定是顱底破損而亡,而且——」
說到這,白先生彎腰雙手合十對著女屍拜了拜:「姐姐,查案需要,無意冒犯,也絕不是輕薄你啊。」
「你看。」說完,白先生扶住女屍的腰,將其側過身來。然後,莫飛指著女屍的後腦勺。凝霜順著莫飛的手指看了過去,發現女屍後腦勺有一些頭髮沾上了一些泛著土黃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白先生將女屍長發往側邊撥了撥,隨後打開手電筒,在強光的照耀下,凝霜這才看清女屍後腦勺有一道顏色很深的淤血,並且後腦勺正中部位往下凹陷了幾公分。
「你的意思是」凝霜一臉疑惑,眨著大眼睛出聲道:「死者是被鈍器擊打後腦勺,導致顱底破損而死,那又怎麼證明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莫飛看著凝霜充滿疑惑的大眼睛,心裡覺得十分可愛。去火琉璃海修鍊了一個多月,怎麼感覺高冷的凝霜逐漸拋棄了高冷,越來越可人漂亮了呢?
凝霜半天不見他回答,有些疑惑的朝他看了過去,發現這貨正在看著自己嘿嘿發笑,眼神色眯眯的盯著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奇怪的事。臉頰直接紅到耳朵根,嬌喝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白天老臉一紅,畢竟地上還有個姐姐看著呢,於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嗯,正經正經。你說的沒錯,死者大有可能是死於鈍器。」
凝霜臉紅到了耳根,雖然他不正經,但看到他對自己嘿嘿發笑一臉痴漢的樣子。自己非但沒有反感,反而心中有些歡喜和驕傲。
畢竟她和白天自學生時代就互有好感,更是在一年前二人突破了這層窗戶紙,白天告白,凝霜含羞答應,白天也如願抱得美人歸。
她知道白天雖然看上去色眯眯的,但對其他的異性態度卻是十分冷淡。可對自己卻從來沒有絲毫冷落,從學生時代到現在,十年如一日,不厭其煩的逗自己開心,永遠對自己都是那副色眯眯不正經的樣子。她也知道白天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輕鬆開心,他的專情與深愛,徹徹底底的打動了自己的心。
凝霜紅著臉繼續出聲道:「我問的是你說這裡不是兇案現場,有什麼依據?」
白天朝一旁的書桌努努下巴:「這書房那麼久沒進過人,書桌都落了這麼多灰,但是——」
白天話鋒一轉,指了指地面:「你不覺得,這個書房的地面有些太過於乾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