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該罰
「哼!」李世民看不到他的表情,毫不留情的開罵了起來。
「你身為皇族子弟,身份尊貴,自小錦衣玉食,不知米糧珍貴,不懂人間疾苦。
如今更是紈絝成性,不思進取,背禮忘義,甚至連朕的話都視若無睹,若等來日,還不得暴虐成性?
如此這般,簡直無法無天···」
罵的好,罵的舒坦,舒坦,聽著李世民的話,李祐只覺得渾身舒坦。
因為李世民越生氣,自己就離封地更近了一步了。
而一旁的眾人則縮起了腦袋,心驚膽戰的只敢用餘光瞥,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正當李世民破口大罵的時候。
一旁的李承乾卻坐不住了,他覺得身為兄長有責任替李祐分擔一些,他用目光鼓動眾多皇子們一起同李祐求情。
「眼下父皇還在氣頭上,要不算了吧!」
「剛才讓他趕緊抄,他偏不,這是他自找的!」
「剛才我們都念了那麼久,皇兄一個字都沒記下來,要是求情的話,父皇會不會更生氣!」
「····」
但幾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番交流后都見到了各自眼光中的畏懼,目光轉移,不敢上前。
只得將目光看向了李承乾,身為太子集寵愛於一身,而且年長。
面對眾人的目光,李承乾也沒有推辭,站了出來,行禮道:「父皇,兒臣認為弟弟尚且年幼,怕是昨日真的忘了···」
話還沒說完,卻迎來李世民威嚴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再說——閉嘴!
而李祐同樣不領情,眼神瞪著他——你幹啥,你想幹啥,是不是想破壞我的好事?
李祐又掃過一眾皇子,給了個威脅的眼神——誰敢求情,我跟誰急!
被李世民瞪著,李承乾一瞬間他愣愣的說不出話來,要知道李世民了從來沒有這麼凶的瞪過自己。
而眾皇子則是滿臉懵逼,不是我幫你求情,你不領情就算了,還眼神威脅?
這幾個意思啊?
李世民被李承乾這麼一打斷,又罵了李祐幾句,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些。
回神后想到,這罵也罵了,國力值也補不回來。
還是得讓這逆子乖乖認錯寫策論,不然這白白浪費了一百國力值,那就虧大了。
想到這,他對著李祐說道:「你可知錯!」
李祐一聽,連忙認錯,裝作唯唯諾諾,一副委屈的模樣道:「兒臣知錯了,甘願受罰!」
這般模樣,若是在配上幾滴眼淚,那活脫脫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圖。
只可惜,李祐不是專業演員,再加上滿心的開心,又怎麼能擠出眼淚呢?
他只得掐大腿,但儘管疼的齜牙咧嘴,可就是擠不出眼淚。
這般演技不達標的演技,有怎麼瞞得過身為帝王的李世民,他一眼就看出李祐沒有半點悔意。
有的只有敷衍,甚至他還看出了一絲開心?!
怎麼被罵的狗血淋頭,還一臉開心?
李世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定睛細看,正迎上李祐的目光。
兩人四目對視,李世民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見他綳著臉,甚至是憋著笑。
他當即大怒,這逆子居然不將朕放在眼裡,還敢笑?
你在笑什麼?
想到這,李世民板起了臉,厲聲說道:「來人,拿戒尺來,朕要好好懲罰這個不孝子!」
李祐面露苦色,
嘴角一抽,剛才對視時就知道不妙,只怪自己演技太差,如今只得認命挨罰。
這大概就是沒有金手指的穿越者的待遇吧!
昨晚他已經試了許多次,想了各種辦法卻不見金手指,看來只得靠自己了。
他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金手指會落在李世民的身上。
「是~」
一旁的太傅被嚇得恭敬萬分,雙手捧著一根三尺長戒尺,來到李世民的面前,小聲的勸道。
「陛下,齊王殿下尚且年幼,性子頑劣,還請陛下寬慰···。」
「嗯?」李世民一眼就令太傅閉了嘴,接過戒尺,放在手裡掂量了加下,嘴角冷笑。
叫你這逆子不將朕放在眼裡,朕非得讓你嘗嘗戒尺的厲害!
李祐瞅了一眼太傅,心中暗道。
沒想到這夫子竟然還是個好人!等我造反成功了,必定要封你個大官!
不過夫子叫啥名字來著??
他又看了李世民一眼,知道今天逃不過了,神情卻坦然了起來。
來,儘管打,反正我就是不寫這策論!
李世民也不客氣,直接提起這戒尺,走到了李祐的身旁,狠狠地朝著李祐的屁股上抽去!
「啪」的一聲,李祐眼角抽了一下,戒尺不長,但抽在身上,這痛感確實實實在在的。
「啪!」
「叫你頑劣不堪···」
「啪!」
「叫你紈絝成性···」
李世民每抽一下,便罵上一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得了模擬器,發現李承乾的未來荒誕無比,又費盡心機想出了用策論考驗諸位皇子的辦法,最終得出了齊王李祐這麼一個結果。
因此他希望都放在了李祐身上。
可結果呢?
自己費這麼大的功夫,偏偏李祐頑劣,一點都不配合。
這不打他,那打誰?
圍觀的學子,哪裡見過李世民發這麼大的火。
反觀李祐,他站著不動,任憑李世民如何抽打,就是半點哭聲沒有,倔強的仰著頭。
此刻,李祐心中卻在想到,自己的封地是在北方還是南方呢?
一連打了十幾下,李世民也沒聽見哭聲和求饒聲,轉頭一看,這逆子正雙眼無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後悔了。
李世民心中暗嘆,好個逆子!當真是有骨氣!
不過,這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也消了不少,想必他應該會聽話寫策論了吧!
他垂目問道:「你可知錯了?」
聽著李世民這麼問,李祐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道:「兒臣知錯了。」
李世民見狀,面露欣慰,不枉費自己打了這麼久,總算是聽話了。
還不等他鬆口氣,李祐又開口道:「兒臣自知頑劣,不是仁孝之徒,常惹的父皇生氣,已無顏呆在父皇身邊,還請父皇准許兒臣前往嶺南道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