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周凜,佛祖看著呢
最後舒幼到底還是迫於敵不寡眾,繳械投降。她丟開那個草莓抱枕,雙手捂臉道:「好好好,我就給你們倆上一堂課。」
許歲寧立馬和程阮阮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妞這麼好騙?!
程阮阮瘋狂眨眼回復:習慣了,舒幼是小笨蛋。
舒幼剛把手放下,看到的就是兩人眼神對話,當即不高興了。
「你們兩個到底想不想聽了?」
異口同聲格外和諧,「想!」
舒幼:「……」
真是服了。
等到四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時,舒幼再次變得害羞起來。
主要還是酒店下午真的鬧了一個大大的烏龍,烏龍后更讓人害羞的是她和祁季居然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睡了。
沒錯,就是睡覺的睡。
見她紅了臉,許歲寧催促,「快說!」
舒幼扁嘴,「總要給我個時間緩解下情緒吧!」
許歲寧:「……」
程阮阮:「……」
舒幼做鵪鶉,「不怎麼樣。」
要不說許歲寧是三人里的主心骨,一句話立馬讓舒幼乖乖聽話。
「我過完春節可能要和你新老公搭戲,還想要簽名嗎?」
「要!」
「那就快講。」
舒幼:「……」
萬惡的資本家居然扼住了她的命脈!
她哼哼唧唧的開頭,「……那天本來的事情本來是個烏龍的,但是晚上我們打遊戲喝了點酒後……就情不自禁。」
許歲寧和程阮阮抱在一塊兒,起鬨道:「情不自禁,哦哦哦我們懂的。」
舒幼:「……」
「沒有性生活的女人不配說話。」
程阮阮和許歲寧對視一眼,感覺有被內涵到。嘖嘖嘖,居然給她們炫耀上了。
舒幼才不理會她們兩人「狼狽為奸」。
繼續道:「剛開始真的是我誤會他的舉動了,反正我從廁所出去后,到床邊脫光衣服那會,我們倆是真的尷尬死了。」
抱在一塊的兩姐妹點頭,光是想象畫面就的確是挺尷尬的。
只是她們沒想到……舒幼後續的舉動如此直白、狂野。
「我們倆睡完后,我給我媽和他媽打了個電話,大概就是交代了一下我們同床而眠這事。」她說,「然後你們是不知道,我兩個媽的態度是怎樣的。」
「怎樣的?」
「她們壓根就不相信,還有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我和兩家家長說我們在交往中,他們也壓根就不信,甚至覺得我在講什麼一點也不搞笑的笑話。」
說完后,她嘆了一口氣。
「唉,我真的太難了。」
許歲寧湊過去問:「那一直到現在,你親媽和你乾媽還是處於不相信中嗎?」
舒幼低著頭,揪衛生紙玩,垂頭喪氣的,「估計是的。」
程阮阮淡聲評價,「還挺慘的。」
許歲寧接腔,「實慘!」
舒幼:「……」
隔天早上,就屬程阮阮起的最晚。
她也是沒辦法,要「養家糊口」,白天的時間得用來招待好姐妹,只能把翻譯的活留到晚上來做。
周凜見她這麼辛苦,幾次話到嘴邊來叫她不要這樣拚命,可想到她那天說的話,也就只能把話憋回肚子里。
這是她喜歡的狀態,他不該限制。
早上她坐在化妝椅子上愜意眯眼補覺,周凜化身私人化妝師。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通病,一旦學會化妝后,壓根就不會素顏出門。
反正這件事情在程阮阮身上,周凜是心有體會。
他想,他除了不能把小孩從肚子裡面生出來外,其他的還真是難不倒他。
兩人同居這幾個月來,他這化妝技術如火純青,雖不能和專業的化妝師媲美,但出幾期美妝視頻還是綽綽有餘的。
出門之前,某位沒睡醒的笨蛋,被迫靠在牆上問:「周凜,今天化的什麼妝呀?口紅什麼顏色呀?」
他正蹲下身給她換鞋,「偽素顏,偏橘色的口紅。」
給她換好鞋后,他順手拿濕紙巾擦了下手,隨後抬手去捏她的臉。
「放心吧,很好看,咱們快走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她迷瞪瞪的靠在他懷裡下樓,跟沒骨頭似的,這次去東林寺,因為是六人之旅,所以特意坐的大巴。
找到位置坐下后,程阮阮腦袋倒在周凜肩上,這才想起剛才忘記要問什麼話。
「你是因為今天時間來不及,所以才給我畫偽素顏的嗎?」
「不是。」他捏了捏她的手骨,「見佛祖得虔誠,淡妝是最好的禮貌。」
本來還哈欠連連的程阮阮突然就沒睡意,她睜開眼睛偏頭去看他。
「周凜,你信佛嗎?」
四目相對,外頭微淡的陽光鋪在她臉頰上,他不僅瞧見她臉蛋上的軟絨毛,更是看到她眼眸里有被薄霧藏住的小緊張。
幾十秒過去,他說,「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的意思是什麼?」
「做一回膽小鬼。永遠相信好的事,不好的事可能是佛祖不小心打了個旽。」
再次要上999級台階時,程阮阮沒了第一次來的那種不安感。
上去的這條路,哪塊台階有那麼點不穩時,她都還記得,可就是因為她這樣記得,周凜才越心疼。
走到第756級台階時,他拉牽緊她的手,仍由著風雪砸在臉上,聲音苦澀,「程阮阮,等我很辛苦吧!」
這個問題,她沒去考慮答案,只依照本心給了回答,很堅定的回答。
「不辛苦。」
「一點也不辛苦,辛苦的是你。」
聞言,周凜雙手握住她的肩,把人往懷裡帶,聲音悶悶的,「笨蛋,我才不辛苦,我一點也不辛苦,你別多想。」
她抱住他的背,「那你也不要多想。」
「好。」
他們是第一批爬到寺廟裡的,程阮阮沒先帶著周凜去求籤,而是拉著他去了那條連廊,伴隨著一陣寒風吹來,照例能聽到木板塊撞擊的聲響。
她牽著他的手往前走,笑眯眯道:「周凜,這裡也有我們的同心鎖。」
周凜挑眉,「你還記得掛在哪兒?」
「記得!」
至今她仍舊記得絕處逢生的那抹綠,一年前她就是因為那抹綠,才想著要把同心鎖木牌掛在那裡的。
纖細的手指指著屋檐下一塊木牌,她頗有些求誇獎的語調,「看!」
「在這,我就說我記得。」
她笑吟吟的盯著木牌方向,周凜目光帶著憐惜味道的看著她。
他輕笑著誇她,「寶寶記性真好。」
一聲軟軟的寶寶,叫得程阮阮不好意思,她嗔怪,「周凜,佛祖看著呢。」
他笑,「嗯,我知道。」
沒人敢在佛祖面前撒謊,所以,程阮阮,我愛你,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