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批鬥何雨柱
出了第三軋鋼廠向西過了護城河，便是傳說中的東直門。
之所以說是傳說，那是因著這東直門和另外八門加一起，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號，便是『九門提督"。
內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典一口鐘。
而這東直門，雖說是九門之中最窮的一門，卻也是九門第一，只因它是第一個建成的。
這時的東直門雖然被拆的七零八落，城樓卻還是存在的，圍繞著城門外是一圈鐵道，偶爾會有火車呼嘯而過，響起『哐當哐當"的聲音。
這個時候總會有半大的孩子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向地面，感受著地面的震動，聽著火車從小到大的行駛聲。
進了東直門后，便是內大街了，街道的兩旁是一個個的衚衕。
陳煜城就住在其中一個衚衕里的四合院，他所居住的是個三進院，分前中後院。
四合院里，一位頭髮花白，卻精氣神十足的老太太坐在屋檐下，向著門外張望著。
老太太便是收養陳煜城之人，四合院里的人都喊她聾老太太，時間久了也就沒人記得她的真實姓名了。
聾老太太看到陳煜城進門，麻利的站了起來，向著大門口迎了迎。那矯健的身手讓人完全看不出，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
陳煜城小跑著上前，扶著聾老太太的胳膊。「老太，您仔細著點。」
他將聾老太太安置好，獻寶般的從懷中掏出手帕，對著聾老太太炫耀道。
「老太，您看我給您帶了什麼好吃的！」
聾老太太一臉慈祥的看著陳煜城，摸了摸他的頭，心中很是欣慰。
「我們小煜城真懂事，老太牙不好，吃不動嘍！」
「老太，您就坐這等著吧！」
說著他就進了屋，在這四合院里，基本上都是一人一間房，沒有廚房也沒有廁所。
廁所的話，要去四合院外的衚衕里的公共廁所。
而廚房，大部分人都是冬天在堂屋裡架上個小煤爐，順帶著還能取暖，不過也很危險，弄不好了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這個年代，這種事情不稀罕。
聾老太太就是在門裡的窗戶下，架了個小煤爐灶。
陳煜城在窗戶邊拿了砂鍋，到水池邊刷了刷，再接上半砂鍋的水端了回去。
對於四合院里的人來說，這一幕並不稀奇。
打陳煜城時，人還沒水池高，就總是墊著腳，在水池邊與鍋碗瓢盆奮戰。
將砂鍋端回去后，陳煜城抓了把小米冷水下鍋，小米是他提前泡好的，也就不用再去水池邊洗了，然後又加了一小把大米。
別看只是一小把大米，這可是陳煜城平日里一點一點攢的。
在水滾了后，再將雞肉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放了進去，蓋上砂鍋蓋小火燜上30分鐘。
這樣煮出來的粥又香又軟糯，裡面的雞肉也是入口即化。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上工的大人們也陸續的回來了，陳煜城關了火，沒有著急起鍋，而是繼續燜著。
他先出門將聾老太太扶進了屋內，關上門窗后才將砂鍋端到桌子上，打開鍋蓋，撒上鹽，攪拌攪拌就出了鍋。
清香的米味道夾雜著雞肉的香氣四溢，充斥在鼻尖，令人止不住的吞口水。
聾老太太對這個格外懂事的孩子，心中很是心疼。..
「委屈了我們小煜城，跟著老太我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反而小小年齡就要照顧我這麼個老太婆！」
說著聾老太太的眼角便開始濕潤了起來，她一個孤寡老太太，何德何能會在晚年時，可以有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照顧。
最初聾老太太收養陳煜城時，只是看他可憐，那家人太不是東西，這麼小個娃娃居然說扔就扔。
「嗐，老太您說什麼呢？不是您，我指不定餓死誰家牆頭底下了呢！」
陳煜城一邊反駁著聾老太太，一邊將雞肉粥盛了出來，用勺子攪拌著，以助於更快降溫。
聾老太太說的輕巧，但是陳煜城卻知道，她將自己養到這麼大有多不容易。
他試探了下溫度，感覺可以下口了，才端到聾老太太跟上。
「老太，您快嘗嘗。」
「誒，誒！」聾老太太也沒有和他客氣。
雖然沒有加任何調料，入口卻十分香甜可口。
聾老太太沖著陳煜城豎起來了大拇指。
「我們煜城這手藝這個份，比起你傻柱叔也是不遑多讓。」
陳煜城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有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老太，我給您說啊！這是調料不足，不然啊，往裡面再切點薑絲，撒上點蔥花味道更好。」
這時院里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陳煜城掀開窗帘，看到幾人從何雨柱的房間走了出來，他知道馬上就要有好戲看了，對著聾老太太催促道。
「老太，您快點吃，一會有好戲看了。」
聾老太太看著他古靈精怪的模樣，笑的一臉慈祥。
果然，聾老太太剛放下碗筷，院子里就傳來了開會的聲音。
陳煜城先把長板凳搬了出去，然後扶著聾老太太一起去了院里。
院里中間是一個長方桌，圍著桌子坐的是這個四合院的三個管事的。
「今天這個召開全院大會啊，就一個內容。」
「這個許大茂他們家雞被人偷了一隻，這個時候有人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隻雞呢！也許這是巧合呀！也許它不是巧合，是吧？」
「我跟一大爺、三大爺一起分析了一下，就決定召開全院大會。下邊請咱們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說話的男人名叫劉海中，是四合院里的二管事，大家都喊他二大爺。
為人自私自利、愛耍小心機，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至理名言。
最大的愛好就是打孩子和做領導夢。
也就理所當然的，他和那心直口快的何雨柱很是不對付。
而他口中所說的爐子上燉著雞的人家，便是何雨柱了。
何雨柱人生四大愛好。
一、做菜
二、懟許大茂
三、懟二大爺
四、懟三大爺
噢！對了，還有：找媳婦......